“想不到咱们哥几个还真的就遇到了这京城的第一美人,今日是赚了好大一笔,艳福来了。”
手中拿着大棍子的街头混混,看着带着面纱的花朵,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这不,我说的不错吧,这么快就遇到了色狼了,还说不要我这个护花使者来保护。”刘煜飞只是愣了一下,便是满是得意地看着花朵。
花朵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几个混混,转头对着刘煜飞说到:“你走到圈子外面去,站远些,别拖我后腿。”
“你在跟我说话?”刘煜飞以为自己是耳朵出问题了,这个时候这人还有时间和自己开玩笑?满脸惊讶地看着花朵,有些不可置信。
“难道我还跟别人说话?”花朵不耐烦地瞟了面前的人一眼,“你自己不走待会儿被殃及活该啊。”
“我走,我走。”他这才看清花朵不是在开什么玩笑,急忙一个闪身便是出了包围圈,站得老远。
“我说大美人啊,平日里哥哥们也没什么银子能见上你一面,今日既然碰上了可要好好陪陪哥哥们,不然哥哥们可舍不得放你离开。”
一旁被无视了好久的混混们,见着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也没心思多管刚才那人是怎么出圈子的,上去便是要将花朵拉住,花朵冷笑一声,灵巧地一个旋身,便是躲过几人的猪手。
“哥哥们要奴家怎么陪呢?”
柔柔软软的声音,腻死人了。
“大美人你跟我们走自然就知道了。”
一人要上来将花朵拉住,花朵淡淡一笑,抬袖对着几人一挥,一片淡黄色的药灰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就两眼一翻,软在了地上。
“不仅脑子像猪长得也像猪,我呸!”
看着晕在了地上的几人,花朵挨个挨个给狠狠踩了几脚,踩了一圈,又觉得不解气,抬脚又是几个狠踩,每一脚都是踩在人家的命根子上。
“哎呀!”
“哎哟!”
“……”
呼痛声音此起彼伏,五个流氓又是直接给痛晕了过去,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花朵这才解了气,弹弹衣袖转身潇洒离去。
“哎,等等我。”
刘煜飞看着地上的五人,有些同情了起来,刚才那几脚忒狠了,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吗?
自从来到了这古代,花朵还真没有正儿八经地逛过这古代的街市,今日得了空,便是打算抓住机会好好逛逛,走了还没到一条街,就是什么栗子、糖人儿、水晶糕买了好多零食,当然,付钱的都是那个小飞儿小跟班,提东西的也是他咯,谁让你跟着?若是他有什么怨言,花朵便是拿这句话来堵他。
因为脸上有面纱罩着,虽然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在这里,但是,还是少了不少的好奇眼光,就没了吃多了撑着的人来找她的麻烦。
“我说妹子啊,你这到底是要逛到什么时候啊?这都买了不少的东西了,就回去吧,该用午膳了,你就不饿吗?”
刘煜飞抱着好几袋子的吃食在怀里,跟在花朵后面逛了一条又一条的街,早就是腿疼腰酸不耐烦,前面的妹子人家却是一脸无事,大有再战三百个回合的意思。
“我这不正吃着么?”
花朵向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装着板栗的袋子,转眼间又是瞧着街旁小摊上卖手势的小摊子去了,迅速又凑了过去,再是不理快被太阳烤成人干的某家少爷。
“你你你……哎……”某人只得叹口气,打算趁着她在挑选簪子这么个功夫坐在柳树下乘凉片刻,心中郁卒,这女人怎么逛街这般厉害,要是这体力能用在做活儿上面早就和男人平起平坐了。
热闹的街道,却是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这古代街巷平静的繁华,“快走开别来影响我做生意!没钱就不要来找我医治,你以为我不养家?要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这样要医病又不给钱我还吃饭不?”
“大夫!我求求你,你帮我看看我儿子吧,我家就这一个孩子,若是他就这么去了我们这两老口怎么活啊?钱等们有了一定还给你,求你先帮我家阿顺看看吧,呜呜……”
正在挑着那些做工精美的簪子的花朵,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是见一挂着“百草堂”的药房前,一中年男子正带着两小哥将门口的一花白了头发的农妇往着外面推,力道之大,那妇人硬是被推一个趔趄,一个不稳,人便是摔在了地上,扶着最先着地的右手,满脸的痛苦之色。
医馆前面,有一架破旧的板车,上面铺了些谷草,躺着一面带不正常的红晕,咳嗽不停的小伙子,一个同样花白了头发的老人家在旁边照顾着他,看着被推倒在地上的妇人,急着要起来去扶她,“娘!”
“老婆子,你没事吧?”老汉看着被推倒在地上的妇人,急忙上去将人给扶起来,老泪纵横,拉着老妇人检查着有没有摔着哪里,“有没有摔着哪里啊?”
“没,没事,没事。”妇人只是艰难地摇摇头,又是转头看向那站在那里一脸冷漠的大夫,满脸的祈求,老泪禁不住落下,湿了大片的衣襟,“吴大夫,您就可怜可怜老婆子我吧,救救我家阿顺,我们一定将银子凑齐来还给你的。”
“我们‘百草堂’也已经赊了你们不下3两的银子了,要治病可以,先把前面欠的银子还了我就治,老夫现在还有不少的人要治,没时间和你们这些赖账的人耗着。”
说完,那中年人看都不再看门外的人一眼就转身回铺子去了。
“我的儿啊!为娘的对不起你啊,都怪为娘的,没钱给你治病。”看着再无救治的希望,老妇人扑到儿子面前,大声哭了起来,看得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是同情连连。
“哎,老婆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向左邻右舍的借点钱。”
老汉儿满脸苦涩地拍拍老妇人的肩膀,也是兀自抹着眼泪。
“哎,这吴大夫都算是这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了,他都看不了,别的人就更没法了,这家子还真是可怜。”围观的人,看着哭成一团的仨人,不禁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