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子这么晚了来找本座有何事?”
“你又偷吃!”
花朵气愤地走到醉月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一脸笃定地说到。
“哦?娘子有何证据证明为夫的‘偷吃’了?”
“刚才那媚儿就是证据!”
“除此之外呢?”
“嗯,没了。”花朵仔细地看着软榻上的人,衣衫都是整齐得很,脖子上,脸上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出轨的印记,想着莫不是听信了那媚儿的谗言冤枉了忠臣?“那个,以后,不准别的女人近身三步之内。”
“嗯,那娘子可还有别的事情?”
听着这醉月似乎是在赶人的声音,花朵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看在你是初犯,这次我就原谅你,不过,你要补偿我。”
“哦?如何补偿?”软榻上的人淡淡一笑,起身向着后面的檀木床走去,将头上碧色的发簪取下,一头黑若墨泼的发丝,便是披散下来,看得身后的花朵,直了眼睛。
脱脱脱!某个色女在心中疯狂呐喊,就差摇着旗帜大声呐喊了,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站在床前,将身上的外衣,一件一件地脱下,却是,止于中衣……
“啪!”
手中的枕头,砸在地板上,几乎震得花朵灵魂快出窍,心神不稳。
坐在床上的人,眉眼含笑地看着屋子里弯腰捡着枕头的人,“娘子怎么不说话?”
“嗯嗯,那个,我要跟你睡,以后天天跟你睡!免得你出墙!”
待稳了心神,花朵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看着床上的人。
“好啊。”
不知,到底是谁,达到了目的,谁,又落了谁的圈套,彻底沦陷……
花朵终是心满意足地抱着身体微凉的冰块睡去,那人身上散发的凉意,驱走了这夏日的燥热。
待听得身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醉月睁开眼睛,手轻轻抚上花朵微微隆起的小腹,微微眯了眼睛。
“谢总管,本宫让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
太液池中,满池水汽氤氲,玉肤冰肌的女人,芙蓉面柳腰身,国色倾城,那样的面容,丝毫不输于京城正是盛名的美人,甚至更甚,单是一回眸的倾城,就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折腰,只是,这双眼眸不同于妓子的勾人魅惑,有着不容人忤逆的威严,高贵不可侵犯。
水边站着的谢九歌,手中拿着浴巾,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女人那一男人为之疯狂的身体,看着她撩起池中玉液缓缓向着身上撒去,盈盈的水珠,顺着凝脂玉肤滑落,魅惑撩人,深蓝的眼眸里,却是无波无澜,一入久经千年的死水。
“回禀娘娘,陈大人已于返乡途中,遇上山贼抢劫不幸身亡。”
柔媚尖细的声音,带着三分的邪气,就似轻柔的羽毛,轻轻地在心上撩拨,撩拨得人有些心痒难耐。
“哼,这老不死的早就该归西了!居然说本宫后宫掌权,要皇上废了本宫!”
想着那敢与自己作对的人如今落得曝尸荒野的下场,女人也就稍稍息了怒气,转头眉眼含笑地看着站在浴池边的人道:“谢总管长途奔波也幸苦了,要不本宫就赏你下来与本宫一起洗鸳鸯浴如何?”
“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本职。”
谢九歌只是微微弯身施礼,却是不移半步。
似乎是早就料到池子边的人的反应,女人虽是有些失望,却也不生气,转过身子来好不掩饰地倚在池子边看着对面的人下身调笑道:“男人这个坎你这么多年来都放不下?本宫与了你那么多的美妾供你取乐,你还没找回男人的自尊?”
对面的人低着头,再是不看池中一眼,女人根本就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听他道:“娘娘就莫要取笑奴才了,这朝中,何人不在私下里嘲笑奴才,分明就是个假男人,还娶那么多妾回家误了她们终生。”
“谁敢说你!本宫马上就治她的罪去!”女人的眼里,瞬时就闪过一抹杀机。
“多谢皇后娘娘厚爱,只是,这样只能管得住口,却管不住心又有何意义?奴才自知自己本分。”
女人看着站着的男人,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就依你,只是以后若是谁说得太过分了,你也莫要太仁慈了变好,朝中的那些人,不给他们点颜色根本不会将你当回事。”
“奴才谨遵娘娘教诲。”
洗得久了,水里的女子也觉得无趣,低头看着水中倾城的容颜,脸上带上了丝丝自豪的笑颜,只是,无意间瞥见水波荡漾之间印出的眉角,那代表着年华逝去的皱纹,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啪!”的一声,续了长长指甲的柔荑,猛地将那一平静的水镜打破,乱了红颜。
“哗啦!”一声,女人从水里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向男子,眼中全是妖娆魅惑,却是一个不妨,脚下一滑,眼看着人就要向着后面的玉阶倒去,却是惊叫还没出声,就被一双手托住了腰身,稳稳地重新站在了地上,女人嘴角一勾,转身对着身后的人一推,便是跟着那人双双滚进了水里,伴着女人恶作剧成功的笑意。
好不容易才抱着女人重新站起来,谢九歌身上,已是衣衫全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矫健的身体曲线,女人抬手,将男人头上碍眼的太监帽去掉,将那一头发丝打开,金瀑耀眼,好似天上高贵的神祗,让人觉得高贵不容亵渎,这样的男人,也是她的。
女人呵呵一笑,着迷般地看着容颜俊美不凡的人,抬手,将面前人领间的衣服拉下,露出壮实的胸膛,将脸贴在那里,听着那里传来的生命的鼓动,眼眸有些黯然道:“若是本宫早些看到你,你就不会受了那样的罪,永远都当不成真正的男人。”
男人只是稳稳地搂着女子的腰身,深蓝色的眸子,看着那飘着花瓣的浴池,水波荡漾,任由着女人在身上爱抚,无限挑逗。
再是倾城绝色,若是没有半点的反应也是没趣,挑逗了一会儿,女人也觉得无了半点的趣味,便是附在男人的耳边悄声道:“那边就劳九歌你费心了,本宫可不希望在我孩儿登基时还听着他活着的消息,待那几件事情都做完了,本宫便给你三月的假,你在府中好生休息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