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其余九人,看着花朵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均是一愣。
“你到底怎样才救人?”
那人有些着急了,如若不是花朵现在还有些用,早想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本姑娘看你们不爽,没兴致,不想救而已。”
花都平生,最不喜有人逼着她去做自己不愿意或是不喜欢的事情,只要她不愿意,你就是拿命威胁她都不惧。
“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拉出来!”那男子终是没了耐心,一心担心地上的人,便是一定要逼着花朵动手,“给我一个一个地杀!我看她愿不愿意!”
闻得这句,花朵更是皱起了眉头,却只是看着一直拿刀威胁着自己的人不语,一旁的青衣人却是没想着情况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着那拿刀的人,摇头暗暗叹气。
本来安静非常的屋子,瞬时传来了女人惊吓的哭声,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花朵才让进屋子的一家子人,又都被拖了出来,花氏也才刚缓过气来,早被吓得软了身子,一声都吭不出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救不救人?!”
那男子似乎有些急了,眼睛都跟着有些发红,转身一刀便是架在了花氏的脖子上,作势要下手,吓得旁边的花大成和狗子两人急忙要前去阻止,却是被人架住动弹不得。
“你******就知道去欺负女人!有什么事的话冲着老子来啊!”
花大成有些急红了眼睛,看着那拿刀比在老娘脖子上的人就是不管不顾地大骂了起来,刚骂了几句,便是被旁边的人一拳头打在肚子上止住了声音,人也跟着软在了地上。
“相公……呜呜……你就少说几句话吧……”
罗氏生怕那人耐不住一刀子要了花大成的命,担心得直哭。
看着被吓成了那般的二婶儿,花朵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放在太师椅上的手,暗暗捏紧了拳头,却仍是不语。
那人果真是放了花氏,提刀便是要向花大成刺去,转头,满眼狠意地看着花朵道:“你救不救!”
“不救。”
看着面色丝毫不改的人,褐衣人眼里,划过一抹惊讶,转头看着地上的花大成,眼里有些不解,这不是她的家人么?为何她这般绝情?只是在这怔愣的一瞬间,那拖着花氏的两人一个不妨,便是被刚才还软着身子一脸惊吓过度的花氏一推,人就竟然被推倒在地上,那花氏一把推开抓着自己的两人便是一把抱着那褐衣人的手臂不放开。
“你别杀我儿子,你杀我,杀我,我老婆子反正老命一条,不值钱,你杀我,什么都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儿子!”
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疼在心口子上的儿子被人一刀要了命去说什么花氏都不愿意看到,便是不要命地冲向那要提刀砍向花大成的人去,一把老泪一把鼻涕,一下子便是沾了那人一身,却是看着坐在太师椅上岿然不动的花朵暗暗一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这祖母的这一面,在她的眼中,这祖母就是一个抠门至极的守财奴,又是一个思想固化的老顽固,一家子的人都是被她搞得营养不良的,那次给二叔买药一事,更是让她觉得这人就是一个把钱看得比自己儿子的性命都还重要的人,枉为人母,却是不想,今日,居然能看到一个她真正作为一个母亲的样子。
花朵第一次有些明白了,也许,自己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或是懂的。
那被抱着手臂不放的人,也是被这老婆子声嘶力竭的哭声给惊住了,一时间,都不敢再使劲将这老婆子给甩出去。
“娘,相公。”
罗氏哭着想上去将人护住,却是被两个大男人给拉住,奈何不得。
“呜呜,二丫,我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就救一下你二叔吧……”花氏死死地抱着那人的手不放,转头看着花朵哭着求到,“我知道,你忌恨着我平日里亏待了你,是我老婆子的不对,老婆子我给你磕头,求你救救你二叔,他和你婶子对你那么好,你好歹也看在他们的面上救救他啊,你恨我,我把命交给他们!”
“娘!你在说些什么?你快走开,什么事情我在这里抵着!”
花大成哪里愿意看着自家老娘去受苦,虽说平日里他是对她抠门这点有意见,可好歹她也是自己的老娘,爹去的早,就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将自己和大哥拉扯大的,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老人家出事。
“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去吓他们这些女人家!”
看着一家子的人这么哭哭啼啼的,狗子也是来了气。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花朵,罗氏终是哭了起来,“朵儿,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们家里亏着你了,婶儿知道你心里一直难过,但是看着婶儿这几年来把你当做闺女一样看着,什么事情都心疼着你的,婶儿求你了,你救救你二叔吧,是我们对不起你,欠你的,婶儿来还你”。
“二婶儿……”
花朵愣愣地看着哭得一脸绝望的二婶,她没有想过,情况会变成这样子,本来她见着这些人,就觉得有不对之处,便是将人给叫到了屋子里去,就是为了自己来应付这些人的,却是没有考虑到二婶儿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些人虽然身上着装很是平凡普通,花朵却是看得出来,他们的手上,虎口之处都是生了不薄的茧子,一看便是常年练习的结果,背后背着的羽箭,制造统一,做工也不粗糙,一看就是大批量生产的结果,若是江湖上的人,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羽箭,江湖组织大多是散客组成,没有政府部门那样正规的军队,羽箭大多都是自己随便做成的,看着他们的穿着,也是断然不可能有自己的制作工坊。
另外,这些人的规矩的站姿,也是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刚才只与那褐衣人谈了几句话,花朵便是摸清了这人的性格,对着那地上的人倒是一副死忠的样子,话语也是死板规矩得很,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人,不是江湖人士,便是官家。
而且,地上那人,看似身份也不简单,那褐衣人一直都非常紧张那人,断然不敢拿他的性命来开玩笑,仗着他们官家有求于她,不到万一也不敢乱杀人的前提,花朵才敢与他们抬杠,一方面是真的她的脾气在那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通过他们给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要找她办事,那一定要态度恭敬,不然,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