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法描述,林素颜微微气喘着,惊讶于自己的行为,任安以淳温柔的眼神把她
在这里,林素颜才十五岁,怎么就会轻车熟路地与男人亲吻?
难道和传说的一样,古时的男女都是早熟吗?
安以淳的一只手轻轻地掐着她的腰,这么暧昧的动作简直要让林素颜崩溃了。
“紧张?”安以淳整个人被情愫浸润。
“兴奋,”林素颜也趁机还嘴,不想在语言的沟通中处于下风。
“兴奋什么?”安以淳明知故问。
“我什么时候可以坐那个轮椅?”林素颜学会了西两拨千斤。
安以淳无可奈何地笑:“打岔儿,真会打岔儿,这本领是你和在洲学的,还是在洲和你学的?!”
“互补,”林素颜实打实地说:“因为我和他地位差距悬殊,生活环境差异巨大,要好好地在一起工作和配合,必须相互牺牲、相互迁就。”
“看样子,在洲迁就你的多一些,”安以淳有些不自在:“我很好奇,他能给你带来了什么改变!”
“当然有了,很多方面,”林素颜笑着:“而且我现在说话的逻辑性越来越强,都是他潜移默化造成的。”
“在洲用心良苦,”安以淳走到桌旁倒来一杯茶:“喝吗?!”
“不喝,”林素颜最近无论言语中还是行动上,都开始对雎在洲有所维护:“其实皇帝是天底下最辛苦的一份工作了,需要掌握各种平衡,有时甚至要为长期的利益舍弃原则,作出相互悖逆的决定。”
“呵呵,”安以淳微微失落:“如果在洲听见你的话,他一定非常开心。”
“才不会,”林素颜撇了撇嘴:“那家伙,一贯地装酷,好话都说得特别不中听。”
“那是他身处帝位所受到的束缚,”安以淳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总不能让别人轻易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
“恩,说到束缚,”林素颜苦起一张脸:“我身上这些束缚之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掉?”
“最快明天,”安以淳给了林素颜一个令人惊喜的回答:“一会儿在洲看一下,如无异常,晚饭后可以拆掉夹板,但还不能剧烈运动。”
“啊?”林素颜兴奋:“可以拆掉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
“乌七八糟?!”安以淳扭头看了看门外:“要是让在洲听见你说这些东西乌七八糟,他会伤心的。”
“伤心什么?我都快被捆成粽子了”,听说可以拆掉夹板,林素颜开始在床上轻微的活动身体。
“他的好心和所有的努力都被你一句话抹杀了,”安以淳已经全然不见刚刚还有的失落,真是一位谦谦君子:“换作是我也会伤心。”
“没有啊,难道不是吗?!”林素颜指着自己的胸部,因为肋骨断裂的原因,她的胸部被一些不知名的“夹板”捆成一只“铁桶”。
安以淳笑着摇头,开始替雎在洲辩解:“你可知天下的好东西集中在皇族,在洲给你用的又是上品的上品。”
安以淳手指轻弹着夹板:“这些是龙骨,是去腐生肌、消炎止痛、疏通经脉的神器,不然以你当时的伤势,你以为你还能活得过来?!”
“是吗?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林素颜心里对雎在洲生出更多的感激。
安以淳一根一根地捏着林素颜的手指:“还想。”
“啊?”林素颜瞪大眼睛:“干嘛?!”
安以淳俊脸通红:“我说,我还想。”
呃,天啊!
林素颜听明白了,安以淳欲望未满,还想亲吻:“不行,我需要休息。”
“吃完饭再休息也不迟,”安以淳想进一步争取。
林素颜没办法,只好开始使用耍赖的蛮招:“饿啊,再不吃饭,就只剩下睡觉的力气了。”
“哦,”安以淳立刻起身:“我去看看,在洲的饭也不知做哪去了,这么久,该不是种饭去了吧。”
“天地良心,”门外传来雎在洲憋屈的声音:“安以淳,你实在太招人恨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雎在洲拎两个大食盒侧身挤了进来:“安以淳,你会招报应的,趁我不在,非礼我的御前代理大人,我非常生气,后果会相当严重。”
安以淳浅笑不语,和雎在洲一同摆桌子。
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冲进鼻孔,林素颜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雎在洲酸言酸语:“呦,林大人做什么运动了,体力耗费成这个样子。”
林素颜“虚弱”地指着胳膊和腿上的夹板:“这些东西捆的我吃不香睡不甜,简直欲哭无泪呀。”
“是么?”雎在洲走到床边看了看夹板,又顺着经脉的方向捋了捋林素颜的胳膊和腿儿:“啧,这玲珑啊,怎么说好得差不多了呢?还说今天就可将龙骨拆下,可这明明差很多嘛!”
“什么意思?”林素颜听了雎在洲的话,一阵发晕:“到底能不能拆呀?!”
“不好说,”雎在洲可惜地晃着脑袋。
玲珑是来照顾林素颜的,但也只是林素颜想“方便”的时候来,除了想“方便”的时候,全部时间都被这两个男人霸占。
听见雎在洲这么说,林素颜更加“虚弱”了:“这么说就再绑几天吧,拆下去再罗圈腿,可就不好了。”
“林素颜,”雎在洲被林素颜的话挑起怒气:“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你就像用罗圈腿儿来回报我?!”
“行了,别打嘴仗了,”安以淳盛好饭:“和林素颜吵嘴你也好意思?又不过瘾。”
雎在洲指着安以淳:“你过瘾了是不?!”
安以淳笑,并不理睬雎在洲,而是舀着一小羹匙食物:“素颜,这大骨头炖得真是好,我弄了些骨髓,来,尝尝。”
“可不光是骨髓啊,”雎在洲立刻加以说明:“里面加了研碎的燕窝。”
安以淳笑得更厉害了:“恩,真是费心了。”
雎在洲大口地吃着饭:“对、对、对,安以淳,你就笑吧,我要看看你笑到什么时候?”
安以淳夹起一片青菜,放入口中嚼了嚼:”哎,这个素颜不能吃,有点儿酸。”
林素颜不明所以:“啊?闻上去觉得还行呀!”
雎在洲先是一愣,然后开始频频点头:“安以淳哪安以淳,你这个坏人,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我可真是上了你的当了!你让我做饭我就做饭,让我跑腿儿我就跑腿儿,到头来还揶揄我打翻了醋坛子。也是,我的御前代理大人凭什么你来照顾呀,做饭和跑腿儿的应该是你才对。”
说罢,夹起一小块肉送到林素颜的嘴边:“林大人,鸽子肉,刚在外面抓的,直接炖了,新鲜得很。”
安以淳立刻紧张起来:“你该不是抓的小白吧?”
“不知道,反正你哪只鸽子叫小白,哪只鸽子叫小雪我也分不清,”雎在洲耸了耸肩膀:“现在剩下一只了,就叫白雪吧,最主要的是以后再也不会叫错它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