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好归于平静的生活,才会更加绚烂!就算只是做梦,也应该努力将梦做到最好,这样,醒来后才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刘玉兰看到雨寒放进自己书包的情诗,有些不敢相信,大大咧咧地雨寒居然也会有一颗忧郁的心。平淡无奇地文字里,处处散发着淡淡地哀愁,真挚的感情跃然纸上。雨寒是认真的吗?如果说第一次收到的纸条,只是雨寒恶作剧般的捉弄,那么这次呢?人会欺骗人,文字不会。内心没有期望,写不出美好的文字来。
刘玉兰手里捏着写满雨寒心情的纸张,内心陷入一阵莫名的恐慌。都什么时候了,每个人都在为理想做最后的努力,雨寒却似是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内心丢下一颗定时炸弹。心乱了,彻底地乱了!
没有经历过感情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感情会有多伤,更不会明白,一个女孩,在突然接到情书时,内心那种难以言明的慌乱。如果不是高三,如果我们都已长大,问题该好处理的多了。只可惜问题的出现,不会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你可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麻烦总会不期而至。
剪不断,理还乱!刘玉兰觉得雨寒给自己出了一道比三角函数还难很多的题目。三角函数是很复杂,可还有现成的公式可以套用,而这道题,却处处透着诡异,根本无法可解。
雨寒何尝不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呢?焦急地等待,迟迟不见回音。徘徊在楼道时,雨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翻书。书从英语换成历史,再从历史换成地理,内心的思绪却无法改变。雨寒悄悄拿出镜子,小小的镜面中出现的是自己那张帅气的脸。我长的不丑呀,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呢?雨寒心里嘀咕着,他只知道自己心头泛着浓浓地酸楚,那里知道刘玉兰也陷入一片烦乱?
雨寒将声音故意放大,用近乎嘶喊的声音背诵着地理知识。书上的方块字,一遍遍地在他嘴中读出,却没有一个肯记进脑海。文字调皮地在纸上游动,雨寒的眼睛开始累了,字迹模糊了,简单的概念变得生涩难懂!
“又在折磨书呢?”修云的心情不错,看见雨寒愁眉苦脸的样子,开起玩笑来。
“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呀!”雨寒念起古诗来!
“你打算一直这么烦恼下去吗?”修云问。
“一点都不想,这种感觉让人崩溃!”雨寒似是无法承受,狠狠地说。
“找她吧,你们应该谈谈!”修云想了想,提出建议。
“会有效果吗?”雨寒问。
“难说!不过谈过后你心里会好受一些!”修云也不太肯定,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说。
是呀,与其这样僵持着,不如主动找刘玉兰谈谈。结果先抛在脑后,只是说说话,最好能从谈话中知道刘玉兰是怎样想的。也许,刘玉兰持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子的缘故,不敢主动找自己。
说干就干。雨寒将书折起来,快步走进教室。修云在雨寒后面呵呵笑着,雨寒的个性,居然因为刘玉兰而变得柔和多了。
刘玉兰见雨寒站在自己课桌前,脸微微一红,便深深地低下了头。
“能往里坐一下吗?”刘玉兰的座位靠着过道,她同桌还没有来。雨寒鼓起勇气,决定认真地跟刘玉兰谈谈,可站着说话,总觉得难以说出口。
刘玉兰挪挪身子,坐到同桌的凳子上面,将自己的位置,留给雨寒。
“信收到了吧?”反正已经坐到一起了,雨寒觉得害羞都是虚伪的,不如直接将话题挑明。
“嗯!”刘玉兰的声音很小,她还是低着头。雨寒看不清楚她脸上有怎样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哪怕是拒绝也好,你该给我个答复的!”一旦打开话匣子,雨寒就不那么紧张了。
“哦!”刘玉兰小心地应付着,这个写信给自己的人就在身边坐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好快。
“你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说话?”雨寒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很多话,可得到的答复并不令自己满意。
“不是,只是,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刘玉兰怕雨寒误会,只好开口,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奇怪,话都说不流利了。
“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好好谈谈吧,可以吗?”雨寒自己的心绪都没稳定,却忙着劝慰刘玉兰。
“谈谈?谈什么呢?”刘玉兰问。
“谈我们的事情呀,你知道的,学习的事情我没多大兴趣的!”雨寒说。
“哦!”刘玉兰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这坏小子,真是步步紧逼,让刘玉兰觉得难以应付。
“我们现在不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以外的事情上,马上就要面临高考了,学习才是第一位的!”尽管有些言不由衷,可刘玉兰还是这样说,在刘玉兰的心目中,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是自己以后唯一的出路。
“我没说放弃高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样看我的?”雨寒解释着自己的意思。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男生,许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你都敢!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敢于反抗的人!”刘玉兰有些答非所问,她知道雨寒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但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我不是想听这些,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我想知道你是怎样想的?”雨寒不接刘玉兰的话茬,将话题再次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刘玉兰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雨寒将她逼得没有退路,只能回答喜欢或者是不喜欢,可自己现在也搞不明白,更何况还有比这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努力。有没有第三种答案呢?刘玉兰茫然地想着。
“很难回答吗?”雨寒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们做好朋友好吗?”想了半天,刘玉兰用一个问句打破了可怕的沉默。
“好朋友?”雨寒问。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做超越男女关系的朋友。友情才会更长久!”刘玉兰解释着。
雨寒第一次觉得朋友是个很难让人接受并理解的词汇,雨寒爱叫朋友,此时,却觉得朋友这个词如同一只死苍蝇,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雨寒彻底地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如果没有这份折磨人的感情,雨寒当然能接受和任何人做朋友,可现在,似乎太难!
“你觉得这个想法不好吗?”见雨寒不说话,刘玉兰主动地问,她从雨寒的脸上看出异样。
“嗯,好,好,为什么不好?”雨寒像是自言自语,缓缓地站起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雨寒!”刘玉兰小声地叫了一声,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叫的有些暧昧,于是又不做声了。
朋友,还是好朋友!雨寒嘴里念叨着,好,好,为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