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雪从水路顺流而下,经历了半个多月来到衡阳城地界。柳风雪并没有进入衡阳城。对于城市的繁华热闹,他并不感兴趣,反而喜欢冷清。
天才都会有自己的骄傲,他不屑于与这些市井俗人交流?不是的,曾几何时他也是市井中的人,可经历了一人背叛出卖后,他就少出现在热闹的地方,至于在他的一生中少有朋友。他并不孤独。他有一个家,一位很爱他的母亲,也许就这一点他的人生就该满足了。不过世界并不是如你想的那样的,会是一凡风顺。
春日的夜晚带有冬日的余寒,深夜更是露重寒凉。
柳风雪没进城去反而赶路去衡山。到山脚下早已是深夜时分了。赶路一整天也是够累的。
幸好,这夜有半轮月亮高挂,不然的话,这荒郊野路实在难走得很。柳风雪行走于山道,四周灰朦朦一片,难以看清面米外的事物,即使是柳风雪这样的修武之人。
柳风雪也不急不燥,没有一个好的度身之所,那露天过一宿,也未免不可。他可不会去在意这些小节。
“十五年后春四月廿八
永州欧阳家与衡阳燕家各出一名后辈于衡阳山上决斗,生死不计;任何一方都不能干忧,事后也不能追究,并且在此决斗后欧阳家与燕家的宿怨就此两清,任何一方不得再以以前事为由,勾起争斗仇杀如有违约,视为邪教,天下共伐之。
欧阳春君燕万里
公证人少林一鸣大师”
柳风雪因这十五年前的一个契约来到这里。燕家对于这次决斗,不知会是谁来。柳风雪出门时,母亲曾对他说,衡阳燕家在这几年如消失一般,再难寻其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燕家虽没落了,还是有高手在的,毕竟在早年也是一个在江南响负声名的门阀。不能对对手有足够的了解,那剩下能做的,就是对决斗的地方有足够的了解,以防不测之变。这是以往的经验告知他的,对任们一个人都不能轻视,否则失败的,死亡的便是自己。
走了一段,柳风雪环视四周,在正东向隐约有烛光,该是有山神庙之类的地方。能有瓦遮头,总比露天的好。
果真是一个庙宇。柳风雪站在庙前,却皱了眉头。怕是庙里的蜡将燃尽了,只有微弱的光从虚掩的门照出,看不清庙里的情况。
“哈哈,美啊,这……”声音时大时小。
深夜人息,荒郊邻外山神破庙传出人声,不,那未必是人声,是鬼叫也未免不可,几分诡异。
推门而入,一幅让**丝双眼放光,圣人觉得恶心的场面应眼袭来。一年轻女子上身****,双手被破布捆绑吊起,靠在神桌上;口中塞着碎布,那白皙修长的美腿被扒开,一秃头胖男正好压在那女子的大腿上。一双肥胖的大手不断地玩弄着那白嫩,高耸的双峰,发出啧啧的响声。
门开,进来一人,微弱的烛光难以让人看清他的容貌。但无论是谁都不重要,是个人皆可了。那女子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不停地用力挣扎,想喊话,可嘴被塞住,摇头愰脑地发出‘唔唔’的声音。不老实?胖秃头男顺起手来,啪啪两巴掌落在那女子脸上。不过那女子,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双目盯着柳风雪,似哀求来救。
氛围有些古怪,两人做着男女之事,一人旁观。柳风雪才没有这嗜好,不敢轻易出手,这庙里让他有不安的感觉。
那女子眼光自柳风雪进门后一直盯,求他过来救自己,自然而然地挣扎着更厉害了。那胖秃男,终于觉得不对了。回头一眼看到靠门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人,原急燥的身体,一下火爆到极点。如此良辰美景,男女交合恰是时候,不料被人打破,能不恼不燥?
直身站起,左手将裤头一抽,右手挥拳,大踏步地跨出。大碗口大的拳头往柳风雪面门捶去,力量十足,虎虎生风。这一拳要是打中,那脑袋便会如西瓜一般碎开。
拳离柳风雪的面门不过一尺,都能感到剌痛脸的拳风了。却在此时,发生了奇妙的事,柳风雪转身过去似要踏出门外。半尺,只有半尺就打到后脑袋了。
左手起,往上一托,又是一拧,‘咯’一声,‘啊’一声惨叫。还不止,柳风雪将胖秃男的大手往前一引,下盘不稳,一个踉跄,将要横倒在柳风雪面前。‘哦’闷地一声,‘啪啪’的两声,烟尘四起。那胖秃男撞倒了一扇门,跌落在墙根。闭着的口,有一丝丝鲜红的血从嘴角泌出;左手托着脱臼的右手,惊惶地看着柳风雪。一切都来得太快,自己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成了这般莫样。
那半裸的女子也呆住了,眼泪都似惊停了,这……脑海中出现了千种境头。
倒下的门带下一片碎木,柳风雪右手食指中指一夹,手臂往后一摆,便传来了‘嘣’的一声。恰好,柳风雪一步跨过门槛,出到门外。
夜色更暗,雾更浓。一个人站在雾里闭着眼,在休息,也似在呤听。
‘啊’,冗长的惨叫声从庙里传出,柳风雪未动分毫,却似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似的。一位女子拖着宽大的长袍走过来,在柳风雪身后不到一丈的地方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感谢大侠出手相助,小女子得以免遭歹人的玷污蹂躏,我……”“你可以走了。”柳风雪打断她的话,冷冷说道。
那女子呆住了,脸露出一丝迟疑,最后还是略显无奈地站起来。起身一半,那女子充满泪光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浓浓的杀意。半躬的身体,宽大的长袍下那双修长的长腿蓄满了力量如拉满了的弓,利箭射出。人如利箭冲出,宽大的长袍一下子松散开,里面竟没一件贴身衣物,****的身体,那坚挺的双峰有力的抖动着,犹为明显。
完美的身材曲线,诱人的双峰,美,极美。
在此时谁多看一眼都会死。
距离不到一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猝然发难,转身之间她手中的闪发着绿光的短剑便能刺到柳风雪的后心。
如何?该如何?突兀,双脚传来麻痛的感觉。地下凭空伸出一对肥胖的大手,铁箍般握住了他的脚。一双大手,极为明显是那胖秃男的。他没死,还会遁地之术,这……
精湛的表演,天衣无缝的配合,他们是谁——他们是胖公,媚娘,极负盛名的狠辣杀手。死在他们手下的成名英雄或天才也不在少数。为何会在此地?只因一人的命令。这一人又是谁?是这个杀手组织的首脑吗?不然怎会是命令呢?
这不是柳风雪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他最重要的是能活下来才会有机会思考这事。
剑在身后,转身之间就能刺入肌肤,脚不能动,那只能在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