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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规划(3)

它涉及细菌学、植物学、土壤分析学、昆虫学、生态学,还涉及许多重要工业领域。这项研究会让你着手研究阿巴拉契亚山脉和高高的落矶山脉、太平洋沿岸的污染问题,还要研究南部松树隔离带人为制造的广袤荒凉地带。如果愿意,你也能让自己呆在某个实验室,有些研究阶段甚至可以轻松地在家中进行。

为什么不成为你所处地域和时代的历史学家

可悲的是,在美国许多地方,当地历史学家一直都是知识分子嘲笑的对象。但总体而言,这些历史学家只能怪自己,因为是他们自己工作没干好,他们丝毫没学会历史学家的艺术,而是将时间浪费在县法院的档案里,以一种毫无意义的方式,将那些无足轻重、华而不实、添油加醋和毫不重要的资料堆砌起来——所有这些行为真让人遗憾。我国每块地域都值得某个年富力强的历史学家去研究。总的来说,对得克萨斯州进行详细的现代史研究,当然比对中美洲或波兰进行同样详细的历史研究更重要。但是,要想得出丰硕的研究成果,就必须不光记载地方长官的陈词滥调、政治纲领、就职日期、百年庆典以及政治家所有那些空洞而卖弄的演说。历史学研究应该对社会和经济走势、气候影响、种族汇聚、宗教冲突等方面进行独立观察。

你是否知道:迄今还没有人对某个州的历史进行如此详实的描述?

谁来完成这一伟业?在迈出第一步之前,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但是,这是多好的一次良机啊!

我们有几个最大的城市多多少少已经有了自己的历史学家,但是要做的事儿可真不少。

业余建筑师

以收入和机遇来衡量,美国人的居住环境比地球上任何地方的人都更差。只有生活宽裕的郊区居民和高档的农场主才算没有白花钱:他们住的地方既实用又美观。甚至连有钱人也被骗得住在某个破地方,而他们有些人自己也知道。从自己观察的情况看,我听说纽约市一些最豪华的公寓住宅(其中有些是合住)也是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是以次充好的贫民窟住房,就像良心那样让人不安。只有很穷的人似乎还能免遭不老实的承包商和骗子工会的威胁,后者一边为消费者服务,一边又在掠夺消费者。

于是,与英国建筑师琼斯有同样狂热念头给我们带来了住房、壁炉、门、横楣、下水管和洗漱池的标准化。而提倡群居的更狂热的愿望,又给我们带来了同样平坦的街道和二联式住所,比如在“大纽约”肮脏的长岛区可以看到的那种。而相对较穷的人又推动了标准化“半贫民窟”的出现,比如我们在每个美国大城市甚至洛杉矶都可以看到的各类房子。

现在有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摆在每位打算结婚成家的年轻男女面前。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唉,在某些情况下,真是没有办法可想!数百万人都受到都市的影响,对此,除了放弃待遇优厚的工作、找一块更卫生的地方之外,他们根本无法回避。而对美国其他人来说,希望还在——只要还存在住得体面些的愿望。任何智力一般的人,都能对建筑学、建筑成本和附带的室内外装修艺术进行深入研究;尽管每个人的研究所得各有不同,但所有人都能受益匪浅。而且,多数人还会发现这种研究特别有趣。

正如美国社会评论家刘易斯.蒙福德最近指出的那样,如果有办法以优质住宅代替劣质住宅,美国就能再次回到高度繁荣的层次。好好想想这句话吧!

创造性的城市规划

美国的3000个城市中,有几个城市能吸引路人驻足?有几个让他们渴望永远住在其中?也许有十来个,但肯定不超过50个。游客总会碰到某些丑陋、污秽或让他们深恶痛绝的东西:广告牌、油腻的车库、格格不入的贫民窟、肮脏的小溪、恶臭的人行道、工厂冒着浓烟的烟囱、苍蝇成群结队的户外垃圾堆,到处都是蚊子的水坑和沼泽地、拥挤不堪的住房、到处放着痰盂的公共建筑物、放满了剩余物的街道、随意堆放的杂物,以及像把他们包起来的标准化连锁店门庭那样毫无吸引力的公共广场。

那么,面对这些,可以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做不了。除非受此影响的人已经了解该问题的方方面面。但是,这里要学的东西有多少啊!你不能仅通过成立一个城市美化俱乐部并当选为当地银行行长,便能在这个问题上有所建树。你不能仅通过找来一个城市规划设计师、风景建筑师或大众演讲家,便能重新设计所在社区。你必须面临研究当地一切因素的任务,以便能向随后请来帮助你的各位专家详细阐述,而这项工作需要你进行数月甚至数年的认真学习。

要想达到最佳效果,你应该召集所在城市某个研究小组,向他们分配具体的学习和现场调研任务;收集统计数据、拍摄照片、分析成本,并研究杰出专家为其他城市提出的规划。在作出任何结论之前,应该准备一场完整的演示和汇报。采纳的规划应该具有你所在城市的鲜明特色。尤其重要的是,它不应该是其他城市规划的照搬照抄。

再考虑一下交通

迟早会有人对我们的高速公路交通以及控制它的最佳办法进行详尽研究,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学到这些应知应会的知识的一半。最近对这一问题进行研究的美国商会委员会声称,美国人“今年应当将3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和浪费事件,归因于汽车事故和交通堵塞”。要是有人把学习交通的各个方面作为一项庞大的公益事业,那机会可是太好了!如果握有大权的工程师和立法者重视这项事业,那很快便会掀起一场重要的改革运动。

被忽视的美食科学

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呼吁我们的国民重视被忽视的美食科学。在这里,我必须将自己的请求简化为几句简短评论,因为这个话题太广了。而对该问题的抨击也同样数不胜数。

首先,让我们搞清烹饪艺术与美食科学之间的区别。美国人在烹饪艺术方面取得了长足进展,但对美食学却一无所知——而这一切应该都与海因茨和坎贝尔取得的成就有关。烹饪艺术完全是由于某些人的钱袋和场合对吃喝提出更高要求后才应运而生的。像所有其他艺术一样,这种规划艺术是将烹饪业面临的现状和原则,应用于满足厨师及其饥饿顾客的愿望和需求。所有烹饪书都是对某人的艺术(或技巧)进行编辑后得来的。

有些人非得吃蔬菜炖肉,他在碗柜里找到一块放置多时的肉片、四个煮沸后冷却的西红柿、一点点洋葱、一些牛奶、一罐咖喱粉等原料,在突如其来的灵感指引下,他将这些原料混合起来配成一道美味,好吃得让他禁不住写下调制的秘方——从此,负责某位海员膳食、难登大雅之堂的厨师长,便成了著名的萨伐仑松饼的创始人。

萨伐仑松自己根本没想到过还应该有一门真正的美食科学。他自己的食欲和创造性的烹饪术太强烈,甚至迫使他禁不住干起调制菜肴这一行当。不过,对我们这些生活在更睿智时代的人来说,这种途径并不能让我们发现真正的科学饮食法则。用糖、调味品、面粉和面团可以做出不那么激动人心,却更合理、更重要的佳肴来。让我向你揭示这个奥秘吧!

美食学是心理学与化学的有机结合。美食学试图在可控条件下进行精确测量,从而找出对所有可食品进行各种组合和转换而带来的感官和情绪效果。不妨以豆煮玉米为例。

有个老菜谱说:“取利马豆、青豆和嫩玉米穗。切开后仔细混合。拿一块咸猪肉,和上述原料一起放入水中,用文火煮。再加一点伍斯特郡酱油调味。如果愿意,再加一块黄油。”科学家怎样做豆煮玉米?并不用这种拙劣的方法!他会收集利马豆、青豆和嫩玉米穗的各种优质标本;他会选择刚刚长成的各种蔬菜;他会对用各种已知方式烹饪豆煮玉米的效果进行实验,而且对豆煮玉米从煮沸后变成浆状的各个时段进行测试;他会用精确的十分位天平对豆煮玉米成分的各种比例应该是多少进行试称;他会对每种这样的混合物(还会通过变换烹饪方法和对各种原料进行烹饪的时间分别进行更详细的分析)进行实验;接下来他还会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要做到这一点,也许需要一两年时间,起码让12位聘请来的水平差不多的厨师累得筋疲力尽,用坏3套厨具,在某些家庭,这还能成为离婚或杀人的最好理由。

就豆煮玉米的科学问题,毫不费力就可以写满长达500页的一本书。

要是那样,这种书出版时,我一定买一本,无论价钱有多贵。世上每位公民如果厌倦了我国罐头厂和高级宾馆提供的完美无缺、卫生安全的标准化食品,总会有一天也会站出来赞扬我。但愿这些诚挚的话语能使某位天才腾出一定精力和财富研究美食科学。而如果我能有这样一笔财富可用,那我肯定自己来研究。

严肃地讲,我认为:当这种未来科学处于全盛时期时,会有无数的惊喜等待着那个时代的食客。那时的食物将会超越现在的食物,就像现在的食物超越山顶洞人啃嚼的最原始的马斯塔顿肉饼一样。美国的思想家们,站出来学习食物的奥秘吧!

向伟大的法国业余美食家学习

如果我这些温暖的话语能向你传递其应有之义,那么你便可以通过学习开始自己的美食生涯,但首先要向非学术的业余爱好者学起。我在此推荐保罗.勒布和他的“新编法国烹饪”以及安德烈.西蒙令人陶醉的“享受生活的艺术”。对任何有幸拥有一副大肚皮的知识分子来说,这些书就像通往天堂的通道。这条通道由神圣而充满活力的、胖乎乎的小天使把守。但是,仅仅只有天使才能控制它!甚至连这些对营养艺术顶礼膜拜、态度虔诚的探索者,都只是对美食学略知一二。但他们两个人的成就远远超出了曾经伟大的萨伐仑松,并且解决的问题也都超越了介绍烹饪术的女性杂志。然而,他们两个人却都没有想过做那件我在几年前就做过的小事。当时,我迷上了对复杂的“高辣酸辣酱”等进行实验。在一周内,我对20个不同配方进行尝试,经过味道证实,最终有幸发现好几种让年迈的梅耶.格雷自惭形秽的最佳配方。然而,甚至我自己到目前为止也未能渡过前往科学美食“天堂”的河流。

再看看有声电影

现时代流行全球的艺术是有声电影。凭借难以掌握的技术和富有创意的潜在价值,有声电影已经超过已有的一切艺术形式。实际上,有声电影的背后似乎缺乏活力,而正式教育带来的影响正是阻止年长者认可有声电影的原因。有教养的游方道士在茶叶喝淡时,还在念叨雕刻、诗文和绘画等老一套艺术形式。是因为他们小时候不知道这些艺术是人类最高尚的表达方式吗?他们是否多年来一直未对这些艺术掺杂个人的感情色彩?但是,年轻一代不受羁绊的个人品味,使他们不愿再在沉闷的都市博物馆浪费时间。年轻人更愿意看有声电影。

只要充满艺术力量的人掌握了这门新的艺术形式,那么它很快便会欣欣向荣,就像雨后的沙漠一样。但是,这种艺术的开始阶段(即使是现在)进展却会非常缓慢,就像早前无声电影编剧、制片人和演员逐渐被人淡忘一样。有时候,你也许能看到某些影片,其优秀程度超过最出色的舞台剧,但这种电影仍然太少。旺盛的想像力发挥作用的机遇有多好啊!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有待发明的手段太多了!

社区电影

我还在想:为什么几乎没有人想起自己制作电影,以便适应世界上许多高档小剧院的需要呢?我这里并不在说那些给海滩上的小姐妹和家庭照相的业余拍摄爱好者。我指的是某些艺术家,他们抱着纯娱乐目的,自己编辑故事情节、物色演员、寻找最佳外景点、自行设计室内环境、改编甚至谱写自己的伴奏乐——然后拍成电影。

到目前为止,优秀业余影片的潜力还丝毫没有开发。你也许说,之所以开发不出,是因为拍电影虽好却代价高昂,但我却要回答说,只要制片人有能力,拍摄成本可以大幅缩减——这里面便有个可以长期研究的好课题!

要想干一件大事,在你周围至少有10—15个才能各异但都对电影感兴趣的人。这样一群人难找吗?我表示怀疑。

一旦这种业余电影制造出来,其市场出路并不难找,至少不用等多长时间便能找到。毋庸置疑,好莱坞的电影制片商会巧妙地反对任何针对业余电影制造和小区剧院的联合运动,但是,这样做只会进一步激起人们对电影事业的热情。

富有创意的广播

为什么不学学怎样播音?对那些为自己的思想和精力寻找新出路的人来说,无线电广播仍然是一个尚未开发的巨大宝藏,在这一行业,有高超能力的播音员和系统知识极为匮乏。人们可以向空气中传递什么?尽管负责广播电台的人会告诉你许多通过以太波无法散布的东西,但这个问题却没有人知道。无线电这一媒介有特定的局限,只有雄心勃勃的人才有可能对它进行详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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