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让我三子,还让我持先手,也就说我可以连续下四子,你不觉得,这局棋没有任何意义么?”秦瑄怡虽说早就知道对方在激怒自己,但是此时仍然无法接受对方让自己三子并且持先手,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蔑视,这才是秦瑄怡真正无法接受的。
墨云并未言语,示意秦瑄怡下棋。墨云之所以让秦瑄怡三子,不单单是为了激怒对方,而是对自己的棋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秦瑄怡虽说是黑府的战略天才,真正展现其实力的领域是在战场上,毕竟棋道与真正的战略布局还是有所差别的。墨云自小便是钻研棋道,不敢说在战略上胜过秦瑄怡,但是棋道上墨云有着绝对的优势。
昨晚与白风对弈中,墨云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实力,将自己的实力完全展露出来未必是好事。
墨云的嚣张是白风没有想到的,不过此时想阻止已然不及,棋桌四周已经被封锁,棋局开始,整个广场陷入了寂静之中,看着高台上已经开始对弈的二人。
秦瑄怡虽说被墨云所激,但是一开始棋局,秦瑄怡便是进入了状态,这是一个战略师应有的素质,面纱后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单手持子,瞬间便是四子连下,落入四个星目之位,显然是想占领要点,然后再布局攻杀墨云。
围棋棋盘上有四个星目之位,可以说是下棋子必争之位,当然有些棋手有自己的风格,不一定会出手抢夺星目,不过,让对手占领四个星目之位是极为少见的。
墨云面具后的眉头微微一拧,手中的白子迟疑了片刻,不过随即将白子按入小目之位,占的位置略显偏低,并不是很有利。
秦瑄怡原本就占领了四个星目之位,现在墨云的棋位并不高,尚不清楚墨云的想法,秦瑄怡将黑子下在了中心点,显然是想稳固中部,看看墨云如何面对。
接下来秦瑄怡罕见的在三目的优势下竟然选择了加强防守,并没有主动进攻的趋势。
“白三挂时,黑四夹击,白五点角...难道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连秦瑄怡都选择了防守。”白梦看着上面的棋局,不由嘀咕道。
“呵呵,不是墨兄有多厉害,而是秦瑄怡不清楚墨兄的底细,再加上墨兄之前的让子行为,令秦瑄怡有些顾忌,这才选择了巩固防守,不过要是墨兄在秦瑄怡完全恢复正常之前还不能扳回三目的劣势,这局棋,墨兄危矣。”白风摇头苦笑道,要想赢秦瑄怡哪是这么容易的,何况还是让对方三目。
“虽说这局棋那家伙不能赢,不过能拖延秦小姐完全进入状态的时间,已然不错了,连我都不能不承认,就算这家伙的实力是装的,其心智也是不低。”叶千黎半是感叹半是赞赏的来到白风身旁轻声道。
“叶兄,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件事!”白风面色微沉,声音冷淡道。
“哦?还有白兄不知道的事?”叶千黎笑道。
“鬼略被黑府所得,你们叶家又能得到什么,我可不相信黑府会让你们叶家分一杯羹。”白风心中的确有些疑惑,更让其不安的是,要是叶家真的与黑府联盟,那他们白家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呵呵,我想白兄有所误会了,我们叶家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不会做那与虎谋皮的事。”叶千黎自然知道白风真正所指的是何事。
“那就好,此事不提了,听说蓝月这次招生,你们黑府竟然提前开始了招生,看样子是想跟蓝月抢人才啊。”白风并没有在鬼略上多做说辞,在白风心里,鬼略已经是黑府的了,墨云是不可能赢的,这才与叶千黎聊起蓝月与黑府的事。
“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黑府行事向来有些难以琢磨,不过,作为白家的一员,我觉得,黑府应该是有所图谋。”叶千黎声音压得极低,他虽然在黑府学习,但他毕竟是叶家之人,不可能真的站在黑府一方。
“先不说黑府是否有所图谋,提前招生,明显是冲着蓝月学府去的,此事只怕已经作为几大势力研究的对象了,这可是黑府第一次表现出与蓝月的冲突。”白风心中有些担心,黑府作为皇室的最强势力,对其他的势力都是存在着最大威胁,不能不防。
蓝月学府一直作为极大势力的中间者,从不参与各大势力的争夺,但是没有任何人会忽视蓝月的实力,只要有任何一方能与蓝月结成联盟,在龙月帝国就能处于不败之地,哪怕对手是黑府。
这次黑府提前招生,显然是冲蓝月去的,至于蓝月会采取什么措施就不知道,不过,其他几大势力,定然会关注时局,毕竟这是两大势力间的一次明争暗斗。
“这些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你们白家自然有长辈审度此事,我们叶家也会有所行动,各大势力的平衡可不是那么好打破的。”叶千黎并未有过多的担心,要知道不管是白家还是叶家,都不会见黑府不断壮大,以致真正威胁到家族的存在。
“三哥你快看,白棋居然将四角巩固了,这样便是有机会与黑棋一战了。”就在白风与叶千黎谈话时,白梦显得有些惊诧的声音响起。
白风叶千黎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在了棋局上,二人的目光皆是微微一惊,此时棋盘上,墨云竟然已经巩固了四角,秦瑄怡的黑子竟是没有做任何的阻挡,反而继续巩固中部,看样子极有可能将自己困死。
“这是怎么回事,秦瑄怡应该不会这么傻,看着黑坛兄四角之地的棋子成围攻之势而不管。”白风疑惑道,开始思索秦瑄怡的用意。
“先不说秦小姐为什么会这样走,那位黑坛兄巩固四角之地,也并不是明智之举啊,看似可以围杀秦小姐,一旦秦小姐跳出四围,便可将黑坛兄反包围。”叶千黎亦是疑惑道,这棋可以说很简单,一目了然,只是过于简单的棋势,发生在上面二人身上,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不觉得你过于自大了吗?”正在准备下子的秦瑄怡某一刻突然对着墨云轻笑道。
“呵呵,或许吧。”墨云笑了一声,算是承认了秦瑄怡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