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很快完成,大大的厅堂内坐着大约百余人,方川横眼一扫,柳之轩并不在人群中。考核点一共有十个,通过后的等候室也一样有十个,想必,柳之轩应该在其他的等候室里,不过方川并没有急着找她,虽然柳之轩只有十四五岁,但招生期间是学校安全工作是做的最好的时间段,所以他并不担心柳之轩的安全问题。
“小川。”
大概坐了半个小时,无聊的方川正准备闭目趁着这段时间调息一下刚才因为用了霸王本源而有点混乱的战力时,一旁的夏瑞提用手肘拱了拱他:“怎么了?”
夏瑞提的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犹如冬初朝阳般的笑容,对着右边昂了昂下巴:“你看,那边好像有人在看你耶。”
“看我?”方川顺着夏瑞提的眼神看去,果然,一个衣着华丽,周围簇拥坐着十来个掐媚献笑年轻人的少年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这边。
身高大约一米七六,身材微微偏胖,酒糟鼻两旁还长着零星几颗雀斑,但从他满是油光还有锦缎的外衣来看,很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工公子。
“他为什么看我?”方川不解的问。
不知不觉间,方川竟真的有点依赖旁边这个夏瑞提,这个面容温和的少年给了他一种,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兄弟的感觉。
“应该是刚才,你在进门前说的那句‘不要小看战士,你们没有资格’惹上的麻烦。放心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帮忙的。”夏瑞提呵呵一笑解释道,说话间,温和的目光每每瞥过那个富家公子,都会折射出丝丝冷意。
“噢,那多谢了。”方川耸耸肩,对他这句话并不放心上。
“喂,那边的。”这时,那公子身边的一个年轻魔导师对方川他们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这一喊,瞬间破坏了原本安静的环境。所有暗自调息的年轻人们顿时将目光全都汇聚到了方川和夏瑞提身上,旋即,这一双双目光中便充满了嫉妒和鄙夷两种不同的情感。
嫉妒是给夏瑞提的:人家至少要三十秒完成的测试他居然只用了三秒,魔导师的演算能力已经高于常人无数倍,他居然还要高于正常魔导师十倍,这让人怀疑这家伙的脑腔里那玩意是不是人脑?
而鄙夷,不用说,是给方川的:一个战士,刚才对着这么多人大呼小叫,拽上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巴不得看方川丢丑出糗。
对于这种目光,方川早已习惯。
“妈的,乡巴佬,看什么看?”
“哎。”那富家公子做了个住口的手势,他旁边的马仔顿时没了声,随后,那公子冷眸一瞥,道:“喂,乡巴佬,你刚才好像很厉害阿。听说是战士吧,这里是魔导师学院,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茬?
方川脸色微微下沉,说:“天涯学院有战士培训部,我为什么不能来?”
“哼。”那公子微微一笑,道:“种田的死穷鬼还要来上学,该说你个乡巴佬是白痴好呢,还是天真好呢?战士是送死的,这么急着做炮灰,倒不如做我的护卫,我还可以给你温饱。”
方川面容一冷,他明白这富家少爷是什么意思,刚才自己在外面大吼一声,旋即就把自己收做护卫,完全就是在扫自己面子,长自己威风,钟爱于这种把别人踩在脚底的虚荣心正是这类**的通病,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逻辑。
“没兴趣。”方川不给丝毫面子的拒绝。
那富家少爷满脸讥讽的笑色没有丝毫改变:“不做我护卫也行,乡巴佬,你自己想清楚,老子看你不顺眼,如果还想在这个学校混的话,给我放乖一点。懂不懂?”
这是实打实的威吓,方川刚才通过后的那一句着实得罪了不少看不起战士的人,眼下,这个富家少爷似乎就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一番方川,同时也算是这种在同年级生中立威的方法,但是很显然,他的想法错了。
打算用我立威?
方川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旋即脸色突然如霜冻的叶子般冷下:“我一般不会惹别人,是别人惹了我,我才反击的。我的宗旨就是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怒容瞬间上脸,那少爷手掌猛拍椅把,以往自己威吓的人哪个不是吓的连连称是,或者干脆憋屈的转过头,如今这小子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违背自己的意愿?被父母溺爱惯了的他顿时火冒三丈:“好,好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乡巴佬,**以为你是谁?老子要你下跪是给你面子。”
周围的跟他一起考核通过的年轻人上前围住了方川。周围坐着看戏的年轻人们顿时眼中流露出了无数兴奋和讥讽,在他们看来,这个战士实在太过嚣张,但是自己又不好动手,如今有人帮他们出气,他们还不是一个个坐着等看好戏?
这就是差距。方川很明白,自己要打,肯定能赢,但是赢了以后呢?他不认为自己会像上辈子的小说主角一样,被人惹了,然后毫无顾忌打对方一顿,他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上辈子的方川很爱看日漫,虽然他非常讨厌,应该说憎恨那个贪婪且自高自大的国家,但对日漫中体现的,还有那个国家本身带有的一个精神却很佩服: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丈夫能屈能伸,或许电影主角能图一时痛快不顾后果的做了惹自己的人,但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这种做法无疑是把自己推上绝路。忍,在自己变强之前必须要忍!现在大不了被他们看看笑话,但只要自己忍了,将来获得了力量,那么他们现在讥讽的有多深,将来的脸色就有多么的精彩。
想到这里,他环视一周包围了自己的十来个人,紧紧的捏住想要挥起的拳头,方川强压着心头的屈辱感,冷漠的回问:“今天是招生,严禁闹事,你不明白吗?”
“严禁闹事?笑话!”那公子得意忘形的起身,双手一张:“这种学校,管我?我看哪个导师敢管我!我他妈就叫人宰了他!你小子今天也最好给我赔礼道歉,十个响头,否则的话,哼,别以为今天是招生日我就不敢动你,你大可以试试,就算校长我也照…”
“哎呀哎呀,是谁说要打校长呀?”那公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好像喝醉了一般醉醺醺的女音。
现场噶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顺着声音看去,却见门外,十几个人步入了等候室,为首是一个身材火爆,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酒瓶的女性。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嗒嗒的脆响,每踏一步,至少F罩,甚至可能是G罩的胸部都会ru摇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不少年轻学员光是看到这里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橘红的头发犹如烈火,蔚蓝的眼睛恰似净水,两种不相符的比喻在她身上神奇的违和在了一起,五官精致,身材火爆,醉酒的她脸上两朵红晕跟让人血脉喷张,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丝毫不显老态,相反,岁月在面容犹如年方二八的她脸上留下的积累给这个女人带来了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脉喷张的成熟气质。
只见这个女人把酒瓶夹在了左手腋下,一个酒嗝,洒出不少红酒,也在她蓝色的紧身衣上留下了几点红斑,她丝毫不介意的用那双有点迷离的双眼扫了一番现场上百名学生,毫不介意的问:“刚才是谁?谁说要揍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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