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羊肠小道砌成的鹅卵石子一路走去,连宵脉脉复飕飕,千转百拐处,确实有一个僻静的曲折游廊,但见一个白衣女子萧瑟的背影横杆倚栏,飘飘然有出尘之姿,似洛神凌波又似嫦娥伴月,淡雅天然。
玄烨随口吟到:“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巳教泪洒窗纱湿。”
那女子听得有人吟诗,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正是那里被端嫔杖责的秀女郭络罗氏纾毓。
自从她被端嫔暴打之后,就被人丢弃在这深宫冷苑之中,无人问津。皇宫里的生态就是那么现实,你得宠的时候谁都讨好你,把你当半个主子,然而一旦你失宠了,别人不对你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奢望有人雪中送炭?
眼看着那一届留下的秀女当中得宠的得宠,侍寝的侍寝,该受封的也受封的差不多了,即便那些自己当初瞧不上眼的,好歹也有了名分,只有自己仍被人遗忘在深宫的角落里。郭络罗氏纾毓是一个极有气性,聪慧的女子,在那一批秀女中也是出挑的,才会遭人嫉妒,如此一来她自然不肯如此善罢甘休。
小毛子喝道:“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玄烨摆了摆手,淡然地说:“不要吓到人家.”又转首饶有兴趣地微笑着向纾毓问道:“你是哪一宫的女子?怎么深夜在这里唱歌?朕好似不曾见过你啊?”
纾毓轻盈地跃下栏杆,卧倒盈盈一拜,白色的纱裙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团冰辉把她衬得越发的恍如仙子,月影斑驳,嘴角露出点点狡黠的微笑,两个小酒窝随着她讲话“一蹦一跳”,犹如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终于偷到了久违的甜蜜,只听她脆生生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这一届的秀女,福薄命浅,可惜姻缘际会一直无缘一睹圣颜。”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十足的机灵。
习惯了宁德的善解人意,静妃的雍容大气,马佳氏的耀眼夺目,一时碰到个这个古灵精怪的纾毓玄烨觉得倒是新鲜,原以为还是一个如宁德般有才又多情的女子,或者至少充满怨气的宫妇,没想到倒是一个浑身透着灵气的女娃,惹人怜爱。
玄烨走上前去,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秀女侍寝的事不是静妃在办的么?怎么据她回奏所有的选上的秀女朕都已经见过了么?”
“皇上,若奴婢说是这园子里的精灵皇上怕不怕?”纾毓浅笑盈盈,一脸讨巧的表情倒把玄烨多日的阴霪扫除了大半。
玄烨朗笑了几声:“朕是天子,怎么会怕你这小小的妖精?不过你即是妖精那倒要好好抓起来治治了。”
纾毓一挣,躲到了树后,脸上尤挂着调皮的笑意,玄烨也笑着来追,一个逃,一个追,两人嘻嘻哈哈的便在御花园中绕来绕去。
过不多时,纾毓就被玄烨捉住在手,他拽着纾毓的柔荑,浅笑着:“朕瞧你不像这园子里的精灵,倒像是天上跑下来的仙女。”
纾毓害羞地别过头去,一团红晕却爬上了脸蛋,娇羞可人。
“今晚就由你侍寝吧!”玄烨掰过纾毓的肩头,柔声地说。
纾毓“嘤咛”了一声,不置片语。
正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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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谴责小玄子----花心大萝卜!!!鄙视之!!!某人:恶寒!是你把我们家小玄子写成那样的好不好!!!更加鄙视你!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