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玄轩虎踞龙盘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深邃,泛着冷光如毒蛇一般盯着沐瑾,声音如暗河之水,冷冽彻骨,“你可想好了,确定不需要朕派人送上门吗。”
“谢过夏王美意,晚辈对着宝物心怀好奇,倒是想现场便一睹为快,望夏王成全。”沐瑾毫不所动,这罗玄轩本就对他心怀杀意,如今再恶他一次倒也无妨。
“好,好啊,既然如此,朕如你所愿。”
罗玄轩大袖一挥,一个青铜令牌飞出,落在沐瑾面前,古朴威严,竟比之这太初殿气息还要古老沧桑,青铜令牌之上有一个古字闪烁耀眼光芒,让无数人不由自主被这令牌吸引。
“果然是这个,想不到老夫这次复苏又见到了这枚令牌!”落梅坞中那本冷眼相对的老者看到这枚青铜令牌后也无法淡然,其目中有追忆有后悔也有骄傲。
“太叔祖,这是何物,怎么这次魁首就是这么一枚令牌。”有弟子不解,觉得这魁首礼物太过寒酸,也无法接受这方圆百万里天骄就为了这一枚令牌打生打死。
老者一听面色瞬间阴郁,探出神通一巴掌将那弟子打落在地,呵斥道:“你懂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南疆最高学府——战神殿堂的入门令牌,混小子,你可知晓我落梅坞愿用千年积蓄换取这一枚令牌。”
“什么!”老者的话如惊雷,在这倒地弟子脑海中轰然炸响,也让整座太初古殿中人为之哑然。
只是再看向那枚在沐瑾手中那枚闪烁着夺人光芒的青铜令牌,眼神中就充斥着无尽的贪婪。即使有无数人不知晓这所谓战神殿堂的入门令牌有何用,但能让一座三等圣地付出千年积蓄求取的令牌该是如何珍贵。
“可笑,若是可以,我蛮谷愿用半壁基业求取。”不知何时落座的武蛮用与他身躯不符的声音低喃,看着那枚青铜令牌时,眼角划过一丝火热。
“师父,这什么战神殿堂到底是干啥的。”地蛮本就性子耿直,早就被这令牌弄得心痒痒,凑巧听到自家师父的嘀咕,心里的好奇心愈盛。
“臭小子,等着吧,一会就有人给你解释了,本座可不想恶了这沐瑾娃娃。”武蛮牛铃般的眼中闪烁着不宜察觉的精明。
“沐瑾,你可知晓这令牌是何物。”果不其然,罗玄轩厚重威严的声音在这太初殿内响起。
沐瑾眉头一皱,暗道一声不好,在见到这所谓的魁首奖励是手中这一枚令牌时沐瑾便感到有些棘手,如今这罗玄轩的发问更是让沐瑾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晚辈不知。”沉吟片刻,即使明知这罗玄轩不怀好意,但沐瑾也只能选择硬着头皮接下去。
罗玄轩满意的点点头,神光遮掩下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毒。
“此物你不知晓也属正常,这是我南域最高学府战神殿堂的入门令牌,这战神殿堂又被称为至尊殿堂,只有在同辈之中独领风骚之人才有资格入这战神殿堂之中,此学府自黑暗动乱时期之前便已成立,传承至今已八百万年,每百年向整片南疆招收弟子,所招之人都是同辈至尊,而这枚令牌便是他们的入门令牌,南疆亿万里山河,百万里一枚令牌,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拥有,恰逢我大夏魁首之争,因此这百万里山河令牌的争夺便放在了我大夏,如此你可知晓这枚令牌的珍贵。”
罗玄轩的话让太初殿彻底沸腾,传承八百余万年,百万里山河一枚令牌,同辈至尊,这几个词汇联系在一起,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那枚令牌甚至不亚于仙藏,若是能入了那战争殿堂之中,未来道途将无比光明。
“好深的阳谋。”沐瑾冷冷的看着端坐龙椅之上的罗玄轩,这位看似平和威严的大夏君主实则心机歹毒,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这枚令牌的作用,就是想让无数人为之疯狂,来抢夺这枚足以让他们一步登天的令牌,或许出了这太初古殿,不到一日便要传遍这百万里山河了。
就看这太初殿内便有无数双贪婪目光徘徊在他的身上,准确的说,是在他手上那枚古朴的青铜令牌上。
沐瑾略一沉思,对着那罗玄轩问道:“敢问夏王,这令牌还可易主吗?”
罗玄轩轻笑一声道:“当然!”简单的两个字让无数人眸中火光愈烈,既然可以易主,那即使这沐瑾天赋再如何惊艳,背后势力再如何庞大,也抵挡不住在场所有人身后的势力。
“呵,罗小子,你这样可不厚道,怎么不把真正的规则告之这沐瑾小娃。”一道苍老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随即从落梅坞一方的某张白玉案机上站起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恩?”无数人惊疑,这位不知深浅的老者竟在这个时候出声,必然是知晓真相之人。
罗玄轩面带惊色,真正面对这尊不知存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怪物时,即使似他这般雄主心中都是有这浓浓的忌惮,无人知晓这尊本应当沉眠的老怪物为何会在这个时机破封而出。而如今如此高调行事又是为了那般,这一切让本就多疑的罗玄轩不敢轻举妄动。
罗玄轩食指轻叩一下龙椅,沉声问道:“哦?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个老不死的哪有什么指教,只是这战神殿堂事关重大,若是不将真正规则告之这沐瑾小娃,倒是对他有些不公。”
老者负着手颤颤巍巍走到沐瑾身前,撑着混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肌体紧绷的沐瑾,甚至伸出鸡爪一般干瘦的手戳了沐瑾一下,最终满意的笑道:“小娃娃实力不错,这运气也不错,那战神殿堂本百年招生一次,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距离上一个百年才二十余年便又打开山门招收弟子,你能赶在这个时候夺得令牌,这运道倒也昌隆。”
沐瑾点头,知晓面前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者是在指点他,躬身道:“望前辈告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