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宏大钟响,正式宣告这一次盛会开始。
紫金大门轰然打开,无数队伍鱼贯而入,带着无数奇珍异宝,这是给大夏君主罗玄轩五十寿诞的贺礼,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各大势力齐聚是为了这次魁首之争的那件东西,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每个势力都有随从从各自领地出发,堪堪在昨天全部进城,今早就在各自主人身后在皇宫外候着。现如今得到指示,纷纷拉着贺礼进来。
早有花白发司礼太监在大门处候着,拿着呈上来的礼单,运用道力高升宣读。
“大隋皇朝献赤道石五百万,中品真器三柄,白玉天马一匹,紫烟珊瑚一株,东海珍珠三十六颗。”
“白玉天马可是那天灵境白玉兽与天马结合孕育而生,成年后可成长到御真后境,一旦返祖,那就是天灵强者,好大的手笔,这是白送大夏一未来御真神兽。”
有人惊呼,对这大隋皇朝的贺礼也是大吃了一惊,这可是御真强者,在这王朝之中,可是中坚力量。每一个都是王朝中的基石。
这还没完,司礼太监洪亮的声音再次传来。
“万剑门献赤道石五百万,高品真器一柄,洞须草一株,赤影矿石一吨。”
“大同王朝献赤道石三百万,中品真器一柄,烈火毒虫卵十只。”
“大罗王朝献赤道石二百万,中品真器一柄,罗天圣水一斛。”
……
源源不断的贺礼抬来,混迹在人群之中的沐槿也是一阵心动,这赤影矿石可是比之玄黄石还要坚固的矿石,相较于玄黄石它体型较小,只用于铸器,是真器升品的关键的原料,一顿赤影矿石在各大商会之中可是数百万赤道石的价值,有价无市,端是珍贵无比。这洞须草也不是凡物,是炼制真逆修士进阶所需的升灵丹的一味主药。
再说这烈火毒虫卵,在天荒中有一张天荒灵虫榜,记载了从洪荒时期至今的一切出现过的灵虫,而在这南疆有一张分榜,烈火毒虫在这南疆灵虫分榜上名列第一千三百五十六位,南疆灵虫榜记载——烈火毒虫,喜炽热之地,喜群住,个如指长,通体墨绿,成年期烈火之毒可灭杀真逆修士,群虫可威胁御真修士。
单单是可威胁御真修士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人心动,那可是御真强者,在这王朝是真正的顶层人物,就是在高高在上的皇朝那也是真正的中坚力量,天荒修士何其之多,从先天进阶真逆称得上由凡入道,但只有这些真逆修士才能明白,从真逆进阶御真,才称得上由道入人。
人之一字何其简单,但真正在天荒这座巨大金字塔上的那些绝顶人物眼里,御真之下只能称之为人类,也可称之为类人,类人类人,类似于人,在他们看来,只拥有类似于人的身躯,却没有称之为人的理由,只有进阶了御真,摆脱了天道,获得了自我,才可真正称之为人。而这区区灵虫在人类之手却可以威胁真正的人,那是何等诱惑,对于那自觉无法突破的真逆修士而言,那就是真正豁出性命的宝物。
大罗王朝派来的使臣也是有些好笑,攥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力传音向身旁一直微笑的大同王朝的舒王爷说道:“这烈火毒虫卵是那次和我们在地变宗遗迹里得到的吧。我记得地变宗遗迹石碑上记载着烈火毒虫卵的孵化需要地火之乳和毒火之精的培育。二者缺一不可。”
舒王爷面色不变,嘴唇微动:“哦~那又如何。”
大罗王朝使臣笑容更甚:“可我记得,这毒火之精好得,但这地火之乳在这南域却只有你大同皇室才有。你们大同居心不良啊。”
“刘御史,这地火之乳确实只有我大同所有,但大夏完全可以向我大同皇室交换所得即可,我大同怎么居心不良。刘御史这说话可要小心些。”舒王爷已经是面色有些难看,说的话也是大义凛然。
大罗刘御史也不着急,缓缓抿了口身侧的天香茶,再次传音道:“这地火之乳大夏可以交换,可这驯养秘术可是你们从地变宗死伤无数得来,你们是看上大夏的什么东西,值得用驯养秘术交换。”
刘御史传音声音不大,却在舒王爷丹界如天雷震世,舒王爷嘴边的微笑瞬间凝固,有些惊恐的看着身侧诡笑的刘御史,他突然对大同身边这个一直沉寂的大罗王朝感到恐惧,一直以来大同上到皇帝陛下,下到平民都对这个国土面积只有大同一半的大罗王朝放松了警惕,甚至一月前大同王朝还在早朝上讨论减少与大罗王朝接壤的虎头关驻军,虽然这个提议最终不了了之,但也充分表明大同全国上下对大罗的轻视。可这大罗的人不仅知道他大同挖掘了地变宗遗迹,就连驯养秘术和地火之乳这等国密之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哪是沉寂,分明是在蛰伏啊。
舒王爷有些哆嗦的举起身边水杯,重重喝了一口香茶,就是那司礼太监隆隆的宣读声也是被他遗忘,这一刻,他是真正为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邻居感到震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明知对方不会将这等事告诉自己,但心里的震惊还是促使他脱口而出。
“我们有人。”嘴角的笑容更甚,刘御史也是毫不忌讳的将这等禁忌说出,似乎对蛰伏在大同的间谍非常自信。
“你们想要什么。”冷静了片刻,舒王爷也是明白这次刘御史能如此告知自己必然是大罗对他大同有所图。
刘御史一怔,似乎没想到舒王爷如此直接,认真想了想,将所需的东西传音而去。
“什么?不可能!”几乎是想都没想,在听到那件东西的时候舒王爷差点从位上跳起。感到周围奇怪的目光之时,才咳嗽一声重新坐下,“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东西,但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东西对我大同的重要性。”言语到最后已经是有些低沉。甚至有了一丝不容置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