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在帝都的最深处,被以玄晶打造成的巍峨城墙环绕,犹如一个在帝都之中的小城,大夏尊崇黑色,因此四面城墙全都由黑玄晶建造,在东面朝阳耀眼光芒的照射下像是一个黑色巨人沉睡在帝都内部,神秘尊贵。
整个皇宫占地数千里,却只有一个大门进出,正对东方,一道可以容纳数百人进出的紫金大门威严的伫立在这。
沐槿带着少女下了车,看着这道威严尊贵的大门,心头也是感慨万分,这是用紫金石打造的大门,一块拇指大小的紫金石就需要一个工匠花费一月时间溶解,要想打造这门大的大门,所需要的工程不可想象,甚至要想得到这么大一块的紫金石,不知大夏先祖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所得到的是上清强者的全力一击不破,但大夏自立国一千三百余年来,从来没有遭受过上清强者的攻击,也不知道这笔交易是值还是不值。
当然这种问题也只是大夏历代皇帝考虑的问题,沐槿拉着少女只是跟在罗断和罗风身后在紫金门口等待,一些其他中等势力的人也在此候着,这些都是提前进宫的本土实力,大约数百人,在这互相谈论,各个势力的长辈身边都跟着一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这些都是这次大夏本国参加大赛的人选,一个个都是帝都甚至其他都城有名崭露头角的年轻一辈,这一次就由他们与其他势力的年轻一辈争雄。
沐槿三人跟在罗断身边也是与几个势力主事打过照面,对于罗断身边的罗风在场有些人也是认识,但罗断巧妙的没有介绍沐槿二人,其他人也不在意,也是将沐槿二人下意识的当成了罗叶的随从和侍女,毕竟这次大赛与以往不同,不再是擂台赛角逐魁首,持续的时间有些旧,因此一些在家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也是带来了一些随从和侍女,也不怪别人这么认为,实在是沐槿二人穿着不像是镇东王府的年轻一辈,虽不是粗布滥造的服饰,但也只是寻常的布匹丝绸制成,更像是服侍少爷的下人。至于两人相貌,除了少女伪装过的姣美容貌让人多看一眼外,沐槿的容貌对于整个帝都的人来说都算是陌生。
对于沐槿来说这些人的想法浑不在意,甚至宁愿保持下去,在这次夺魁中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虽不惧敌,但能多些好处也不会矫情的选择不要,而少女的想法就简单得多,对于除沐槿之外的人的一切想法都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些人与那些抓了她的人没什么区别。因此就造成了罗断巧舌如莲的在各大势力交际,罗叶紧跟在他身边,身后一男一女沉默的跟着。
“铛~”当朝阳正式从远处的水平面升起时,皇宫深处传来一声动人心魄的宏大钟声,所有在大门口等候的众人都知道进场的时间到了。
果然,在众人肃穆的注视下,前面那扇威严的紫金大门缓缓打开,一队骑乘洁白独角兽的骑兵踱步而出,数百匹洁白独角兽踏在坚硬的玄黄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整齐的犹如一人一骑,在众人身侧擦肩而过,最后在道路两侧齐刷刷的面朝众人,头戴赤翎头盔脸上带着恶鬼面具的骑士从开场至今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威压,却在沉默中带着大恐怖,一些人的心也是在独角兽的鼻息间一上一下,这支部队从未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唯一的可能只有是皇室暗中培养的一只部队,一些心中有鬼的势力主事心中突然想起自家家主对这任大夏君主的评价——大夏开国一千余年最成功的君主,也是最危险的野心家。
这支不为人知的军队就是最好的权势,众人的眼神有些恍惚,但很快从大门里又走出的一支銮驾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是一架由四只恐惧地龙拉着的车架,漆黑如墨的车身,四只恐怖残暴的地龙,车架两侧是纯黑战甲披挂的玄黑甲士,整齐划一的步伐,面无表情的握着黑铁浇筑的战戈,这是一群由凶兽带领的野兽,而一个凶残的人影在众人的脑海中浮现——隆亲王罗七杀。
隆亲王是大夏皇室的一个异端,先帝曾给他取名玄仁,少年聪慧,在曾经的众皇子中出类拔萃,先帝一度有将其立为储君的想法,但在先帝逝世后却是现在的大夏君主登基,当时大夏世家都觉得远在西北驻守血战的隆亲王会起兵造反,谁知道隆亲王做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行为——交出兵权,孤身一人进京,而现任君主也是对他信任非常,将大夏最阴暗嗜血的血杀司交予他,无数次的血腥杀伐让大夏乃至大夏周围数个势力闻之胆寒,最后更是给自己改名七杀,罗七杀。
这次迎宾大夏君主将此人派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警告一切想在大夏境内进行小动作的各大势力,沐槿也是从罗风的介绍下明白了车架上的人,沐槿也是脸色有些严肃,他可以感受到那座车架里的血腥威压,这是在杀伐中培养出来的威严,虽然人还未动,但却能让人感受到那座车架里蛰伏着一只荒古巨兽,正在亮起它的獠牙,随时准备暴起扑向他的猎物。
猎物,这就是沐槿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前方那道现在依然没有现身的隆亲王给了他浓浓的忌惮,但对于许多人而言,那就是深深的恐惧,这是杀出来的威名。
在众人的注视中,那架车架动了,四条地龙温顺的俯卧,在一个甲士的搀扶下,一个肥胖的身躯有些吃力的从车架上下来,肥胖的脸上挂着浑浊的汗珠,下车后对着前方的众人裂开大嘴温和的一笑,没有人感觉到温暖,在这一笑下,离得近的一个文官甚至被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如果说方才这只巨兽只是在蛰伏,那现在就是正式将獠牙展露在了众人面前,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人们身上,但没有人感觉到温暖,一股森森的寒意从脚底直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