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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几年,这时候的天气很炎热,小女孩吃饱后,白天躲在山里,晚上则在河边,对着河水,吹着竹笛。
这日夜间,河里的月亮,被流水扭曲的变来变去。因为河很宽的缘故,水流不算很急,但也不算很慢。
小女孩坐在宽广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正看着河中月亮吹着笛子。
忽然,小女孩心里一动,只见眼前河里流过来一具人形东西。
按说,这应该是很恐怖的事情,可小女孩并没感到一点害怕,走到河中,将那个东西拖到了岸上。确实是个人。
小女孩索性又跳到河中扑通起来,想将自己身上几年的脏东西都给冲掉,洗了很久,感觉自己干净了才走上岸边。
一身有些破烂的灰布衣服,不算很合身,体形很瘦。因为经历,原先的白皙的皮肤,变得枯黄,十一二岁的年纪,像极了常年在田里劳作的中年妇人。
小女孩走到这个人跟前,看着这个人,坐在旁边石头上,静静的吹起了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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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那日站在路边,正看着跟前汹涌河水,平息着无来由的心痛,后腰处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自己射入河中。斩尘心想,既然心里可以无来由的悲痛,那么身上传来无来由的大力,也不算稀奇。
水流太急,几个水浪翻滚,头部撞到一块河底石头后,就已经失去知觉。
……
清晨,斩尘幽幽转醒,吐了点胃里灌入的河水后,睁开了眼睛。
斩尘看到一个面色枯黄,衣服还有些湿漉漉的女孩坐在自己旁边。回了些心神后,冲着女孩虚弱的问道:“你…也是失足落水的?”
小女孩没答话,走到了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对着清晨的河水吹起了笛子。从没有过表情的脸上,不自觉的出了一些很细微的变化。
斩尘见对方不说话,就挣扎着坐起,靠着一块大点的石头,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半晌,斩尘爬起,冲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没理他,依旧吹着笛子。
斩尘活动了下筋骨,四周看了看,迷茫自语:“哪里可以借点吃的?”。
这里周围几十里都没有人烟,斩尘真的很饿,肚子不住的出咕咕声。
小女孩听到声音,收起了笛子,从旁边地上的包裹上解下来一个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变味了的贡品糕点,递给了斩尘。枯黄的脸上不禁有些浅浅红晕。
斩尘接过糕点,一口吞下,边咀嚼边口齿不清的道:“有肉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刚刚有些红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
斩尘咽下糕点后,又道:“还有吗?”。
小女孩急忙将整个小包裹递给了斩尘。
斩尘接过,一块接着一块往嘴塞。
小女孩有些苍白的脸色又变得有些欣喜。
不一会,小包裹变成了一张包裹布。
斩尘将里面的碎屑都吃了个干净,然后将散着难闻气味的包裹布,拿到河边清洗起来。
小女孩看到斩尘动作才想起来,包裹还没清洗,急忙将地上那个裹着白色披风的包裹抱起来,跑到远处河边,按到水里,摆来摆去。
斩尘洗好后,走到小女孩跟前,对着小女孩:“走,我带你找肉吃!”。说着沿着河边走了起来。
小女孩赶紧抱起沉沉的包裹,想跟上去。可是入水的包裹太重,抱不动,顿时大急,在河里来回拽,声音很大。不知不觉的,小女孩脸上出现了很多从没出现过的表情。
斩尘听到声音,走过去,将手中包裹布递给小女孩:“你拿这块布”。说着,抓起包裹就要抱起。
小女孩很自然的接过布,走到岸上。
……
斩尘感觉包裹很重,双手一用力!唉,没抱起来不说,脚下一滑,还摔到了河里。
小女孩情不自禁的想笑,可是没笑出来,感觉自己脸上有些不正常后,又悄悄的板起了脸。
……
小女孩带路,晌午时分便已经到了有人居住的村子边。
说起‘借’东西,斩尘很在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深时,斩尘‘借’来一张差不多的弓和一些箭,火石,还有一些粗饼。
第二天早上便和小女孩一起进山打猎,可能是箭术精进,也可能是小女孩带来的运气,当天便猎到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野兽,深夜时斩尘将两只小野兽送到了借东西的那户人家。而后带着小女孩,沿着山边走了起来。
这样过了十几天,斩尘始终没有问出来小女孩叫什么,因为小女孩从不说话,
看到小女孩经常吹着笛子,斩尘觉得对方应该很喜欢笛子,便在小女孩一次吹笛子时,对小女孩说:“以后便叫你笛,如何?”。
笛对着这个名字很满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