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心中剧痛，听着那个再也听不到的声音。
声音消失了，那只小银狐又重新出现。
小银狐走进绝尘，轻轻用头蹭了蹭绝尘的手，而它的眼中，竟仿佛有一种悲伤感。
两滴眼泪，从绝尘脸上滑落。他伸出手去，想抚摸那只银狐。却在手碰到的时候，银狐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离去。
绝尘沉默着，风夜先是同样的悲痛与沉重。
不过一会儿，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绝尘，你不觉得有点不对么？小薇说她有苦衷的，她说要我们问小倩。可是小倩不是那么对我们说的。”
绝尘只是微抬了抬眼，“那又怎样，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现在追究那些，还有什么用。也许，是小薇还未来得及告诉她。”
风夜叹了口气，心里却明白，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自己再去迁怒谁，而小薇最后留下的话，也不希望他们伤害小倩。
风夜离开后，始终觉得有些不对。他听绝尘说了那天的状况时，就有疑惑，为什么那个时候，聂小薇会出现在那里。
带着疑问，他找到已经离开的聂小倩。
“为什么？”他只问这三个字。
聂小倩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心中本也是万念俱灰，风萼死后，她觉得自己更加解脱不了，仿佛缚在一个茧里，她出不来。
“因为我爱风萼，我得不到的，就要毁灭。”她的语气极淡，有一种从骨子透出的厌世冷清，“是我做的，故意让绝尘误会，故意带小薇去那里，因为我知道，在那个情况下，她是一定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她看向风夜，“来报仇的？请自便。”
风夜觉得她变了，仿佛和那个在远处低低浅笑的女子并非同一个人。
“我不杀你，我只是想问一问。”他道。
聂小倩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冷然的弧度，“是么，要留给绝尘亲自来？”
风夜道：“小薇死前施过一个幻术，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妹，要绝尘照顾你。他不会杀你的，无论你做过什么。”
聂小倩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可抑止的情绪，声音变得脆薄，“她……”
风夜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聂小倩忽然觉得眼睛酸涩难忍，那个叫做眼泪的东西，从眼角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