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带着满嘴的血怒视着小王爷。
小王爷报之以冷笑,弹一弹衣服,扬长而云。
刘刚一直送小王爷到门口,连声道:“王爷请走好,王爷请走好。“
送完小王爷,刘刚立即绷着一张比臭鸡蛋还要臭十分的脸坐在公堂上,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犯妇,你意图伤害楚王的证据确凿,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已经使楚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楚楚不曾伤害过楚王,不知如何招来?”
楚楚的话语中带着无限怨愤。
刘刚本想再打,看楚楚柔弱的样子,怕她受不过,于是道:“把犯妇放进站笼。”
楚楚被拖着塞进一个仅能够她站的铁笼子里。
楚楚感觉自己的身子已有千斤重,身子木木的,手在哪儿,头在哪儿,她都不知道了。
一天, 楚楚感觉腰痛,四肢麻胖。
二天, 感觉一点点加重。
三天, 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四天, 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
时间像断了腿似的爬得很慢很慢。
楚楚感觉自己置身于狂风凛冽的沙漠,前不见绿洲,后不见人烟,生命中全是茫茫黄沙,还不时传来鬼哭狼嚎。
楚楚的理智开始迷乱,神经在高度紧张与自恐自吓下承受不了没完没了的张力……
楚楚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招了吧!再不要受这罪了。”
楚楚对自己说。
楚楚张张嘴,无声的吐出那几个字。
楚楚已经发不出音来。
狱卒走了过来,阴阳怪气道:“是不是想招啊!”
楚楚张张嘴,还是发不出音来。
“想招就点点头。”
楚楚刚想点,她的眼前立即闪现父母失望的面容,和楚王鄙视的目光,众人嘲笑的言语,皇后的张扬的狂笑。
楚楚想到,如果那样自己将会被游街示众,会有人朝她扔东西,用最恶毒的语言的诅骂她。
她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代,她不可以这样死。
死得让所有人唾弃。
楚楚你一定要撑着,宁愿撑死,也不要给父母丢脸。
楚楚对着狱卒艰难的摇摇头。
狱卒很失望,诅骂一声“站死你”,接着喝酒行乐去了。
楚楚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楚楚期待着奇迹,虽然她知道根本不会有奇迹。
紫云宫中。
皇帝不经意间走了进去。
景物依旧,但有事全非,那个曾经让自己高兴欢愉的楚楚,却是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
皇帝不原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总总证据表明这就是事实。
秋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平身吧!”
秋月还是没有起。
“怎么啦?”皇帝现在已经禁不得一点事情了。
“骐骜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
“怎么啦?”皇帝心疼的走过去。
“骐骜只吃楚妃喂的东西,其他人喂一概不吃。”
皇帝看看骐骜,骐骜显得很瘦弱,面对摆在它面前的美食,它无动于衷。
“人还不如犬啊!”皇帝叹息道,“义犬,如果它死了,以御前侍卫之礼葬之。”
皇帝自己了不知为什么,进了紫云宫,有点不想走的感觉。
皇帝往后院子里走。
皇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猫着腰在地上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