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听得楚楚回来的声音,立即到屋里,正襟危坐。
皇帝在等楚楚带回来的消息。
“回来啦!”皇帝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楚王他……”楚楚说到这儿停住了。
楚楚差点就按楚王的意思说了,说三个字后楚楚打住了,她不能这样说,她要利用楚王为自己报仇,她必须让楚王变得强势,他才有能力和皇帝对抗,自己才能有办法让他们父子相残。
“他怎么啦?”皇帝急切问,脸上到处流露出他的关心。
“他很好,臣妾见楚王时,楚王正在扶琴而歌。”
皇帝沉吟,他想到自己和儿子南征北战时的情景。
“楚王弹奏的是《从军行》。”
皇帝一怔,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腿上敲打着节拍,嘴里丫丫的哼唱:“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
“皇上,你真是无所不能。”楚楚拍手称赞,这是楚楚听到的最难听的歌声,但楚楚只能选择称赞。
皇帝笑了,笑得很开心。“朕生了九个皇子,只楚王一个是将军。唉!”
“皇上,何故叹气,楚王依旧英勇神武。”楚楚把骐骜抱到皇帝面前笑道。
“这是什么?”
“这是一条狗,楚王说叫骐骜啊,这种狗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主人,楚王让臣妾带给皇上。”
皇上抱过骐骜,高兴的逗弄着。
此时的皇帝高兴的像一个老顽童。
楚楚心里道:“告诉你真相,非气死你不可。”
“皇上,楚王弹奏技艺高超,不妨把他招进紫云宫,教臣妾扶琴,如何?”
“不可。”皇帝立即否定。
“皇上。”楚楚撒娇,求得皇帝认可。
把楚王招时紫云宫,楚楚想一石二鸟,既让楚王接近皇帝,自己也好接近楚王。
皇帝拍拍骐骜,用低沉的声音说:“朕得考虑太子的感受,不过一个月来一回倒可。”
皇后宫室。
一身太监服的小王爷出现在皇后面前。
皇后先喜,旋即换上怒容。
小王爷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皇后宫室了。
对于后宫女人,小王爷有套“晾衣服”理论。
女人就像衣服,要晾干了穿着才舒服。
普天之下,最寂寞的女人在深宫。
深宫的女人最容易晾。
小王爷并不去理会皇后的喜怒。
小王爷打量着皇后的寝室。
皇后的梳妆台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竹篮子。小竹篮子里放着一些花瓣,有枯黄的,有新鲜的。
小王爷提起小篮子,皇后的表情立即变得很不自然。
小王爷数了数,一共17瓣,正好是自己晾皇后的天数。
小王爷喜悦。
皇后已经晾干了,是时候跟她说事了。
小王爷表现出他所有的温情。
爱抚。
亲吻。
咬舌。
情话绵绵……
皇后在小王爷的温情下一点一点的融化。
“皇后,我有一事相求。”小王爷在皇后最柔弱的时候提出。
“何事?能力所及,当尽力而为。”
“助楚王即太子位。”小王爷说这几个字时尽量温柔,他怕吓着皇后。
后宫律第一条:后宫干政者死。
“不。”皇后惊坐起来。
“皇后,冷静!”
皇后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小王爷抱着皇后小声说:“据我所知,太子并不喜欢皇后,一旦皇帝百年之后,只怕皇后会度日如年。如果皇后辅佐楚王即位,楚王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一定不会忘记皇后的大恩大德的。到时皇后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楚王已经颠狂。”
“楚王是佯作颠狂,以求自保,楚王从来也没颠狂过,再说这一点对我们极有利,日后楚王登上大保,不为我们所有,我们可以借口他旧疾发作,做天下的主。”
皇后心有所动,想到楚王过去的所作所为,担心道:“可楚王旧迹太重,只怕这块饼很难铲啊!”
“可是只要铲起来,能够我们受用几世。”
皇后想了又想,最终点头。
小王爷狞笑,他心中还有一本账,楚王不过是他的跳板,楚楚即皇帝位,他会借楚王的手灭掉赵光义的所有皇子,然后一脚把楚王踢开,这天下本来就是他家的。
“皇帝箭伤年年发作,今年已发作17次了,皇后我们的动作可要迅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