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隆绪看了看耶律子楚和他身后满身是血的谢子楚。
“不知道燕王到此所为何事?”萧太后沉声道。
耶律子楚猛的跪下,连磕三个响头,伏在地上道:“臣有罪。”
“此话怎样?”萧太后一点也不喜欢有“屠夫将军”之称的燕王。
燕王抬着,羞愧看了看萧太后道:“臣有罪,臣为陛下献了一个不洁之妃。”
“什么?”萧太后猛的提高了音调,大声怒问,“燕王,你说什么?”
“德妃仍臣所献,但臣不知德妃未入宫前已与臣之家奴谢子楚私通,他们还用扇子传情。”耶律子楚伏地道,双后捧上一把扇子。
扇子上同样写着一首艳诗:
碧玉破瓜时,
郎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
回身就郎抱。
萧太后比对一下扇子上的笔迹,系为同一个人所书。
“据臣之家奴交待,他还送了一把扇子给德妃。扇子上也是一首艳诗。”耶律子楚再次伏地叩头道,“臣有罪,臣把家奴带来,请太后发落。”
寒沁看着耶律隆绪,又看看谢子楚,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耶律隆绪上前一步,抱着寒沁。
“放下这个贱人。”萧太后怒吼。
萧太后从来也没有发些怒威,耶律隆绪手一抖,寒沁像花瓣一样落在地上。耶律隆绪的心像猫抓似的难受。
“谢子楚,燕王所述可当真。”萧太后怒问道。
满身是血的谢子楚摇摇头,耶律子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旋即又点点头。
“太后,沁儿不懂契丹文,如何与这个奴才以诗传情。”耶律隆绪上前一步道,“请太后三思。勿中奸人之计。”
萧太后黯然。
“心领则神会。”顺贞元妃立即加了一把火道,“男女苟合之事,如何需要懂得文字。”
“皇儿,我契丹后宫,断不容不洁之妃,皇儿,三尺白绫,送其归西吧!”萧太后沉声道。
耶律隆绪的眼一直看着落在地上像花一样美丽的寒沁,想着她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仁慈善良,身量苗条,体态风流;想着和她的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他怎么忍心让一朵花在自己面前零落成泥。
“太后。”耶律隆绪双膝跪倒,伏维(一种头触地的礼仪)行礼,道,“皇儿请求太后,把此事隆绪处理,隆绪将不胜感激。”
“你……”萧太后欲言又止,她看出儿子非常在乎这个女人,她自然不希望母子这间因为寒沁闹得不可开交。
“陛下,万不可坏了后宫的规矩,让契丹后宫从此有章不循,纲纪紊乱。”萧太后说完悻悻而去。
“太后,不可轻饶那个贱人。”顺贞元妃紧追几步,追上萧太后道,看不到寒沁死,她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