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显,初夏风凉。
燕王府。
燕王身着黑紫色左衽,圆领窄袖的长袍,腰束紫色带子,长裤塞在长统靴中,他微微抬眸,嘴角的弧度因冷酷而显得非常明显。
在他的面前,谢子楚正在扇子上用契丹文抄写一首非常香艳的诗——《香奁集。昼寝》。
扑粉更添香体滑,
解衣唯见下裳红。
烦襟乍触冰壶冷,
倦枕徐倚宝髻松。
“王爷,抄这首诗干什么?”谢子楚觉得此诗太露骨了,王爷向来对诗不感兴趣,故而相问。
耶律子楚不悦的哼了一声道:“本王何时赐你特权管本王的事。”
“小人不敢,王爷。”谢子楚立即惶恐道歉。
“本王谅你也不敢。”燕王轻蔑的冷笑道。冷酷尽浮于脸。
“你跟谁本王已经七八年了,本王没有亏待于你吧!”过了会儿,耶律子楚沉声问。
“王爷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谢子楚摆出感恩戴德的样子道。
“哦!知道就好。”燕王耶律子楚摆一摆手,示意谢子楚退下。
如花宫内,身着最新大宋公主服的寒沁在铜镜前款款而行,腰际玉佩叮当作响,她回转身,看着正深情看着自己的耶律隆绪,一时星眸温柔,满面春风,眉眼含笑,喜不胜收。
“沁儿,你太美了。”耶律隆绪拉着寒沁的手,稍一用力,寒沁便落到他的怀里。“沁儿,真想和你夜夜沉醉。”
“陛下,沁儿更想。”
一时,
情浓,
意浓。
耶律隆绪抱起寒沁,红罗帐已放下一半,只听得太监一声传呼:太后驾到。
萧太后从来不问后宫之事,夜晚到此,一定有要事。
耶律隆绪急忙放下寒沁,正衣。
寒沁心感不详。
自毒药事件后,寒沁总觉得萧太后看自己的目光中含着敌意。
“孩儿恭迎太后。”耶律隆绪恭敬道。萧太后为契丹的繁荣立下汗马功劳,耶律隆绪非常敬重自己母亲。
寒沁惶恐的跟在后面行礼。
萧太后的身后站着顺贞元妃。待耶律隆绪行礼后,顺贞元妃一欠身道:“臣妾拜见陛下。”
耶律隆绪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想着一定是你搬开是非,太后才会星夜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