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未必为实。”叶玉郎擦好手中的剑,“当”的入鞘后,平静道,“你未了的事依然未了,现在还未到决断的时候。”
“你不恨我了吗?”楚王怀着侥幸心里问。
叶玉郎一咬牙,目光如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我恨你入骨。”
楚王猛的后退了二步,如一盆冰水浇顶,想想也对,这种深仇大恨,岂能忘得了。
“可是,对于她我绝望了。”楚王低低道。
“我依旧信守我的诺言。”叶玉郎低沉道。说完提剑出去,不一会,一阵“嗖嗖”耍剑声传入楚王的耳鼓,楚王突然觉得事情远不会像叶玉郎说的那么简单,这位冷面郎君冷漠的俊脸背后一定有着更为复杂的故事。
宋代百戏杂陈,盛况空前,说唱艺术臻于高潮,宋代百戏中明确是说唱艺术的至少有:讲史、说三分、五代史、小说、商谜、合生、说诨话、说经、诸宫调、学像生、学乡谈、叫果子、唱耍令、唱赚、小唱等。
随着说唱艺术的迅猛发展,说唱艺术也由平民百姓的消谴娱乐,走向皇宫内院,在汴梁,人人都知道平山堂戏子经常入宫为王公贵族表演节目。
这一天,平山堂门前来了一个冷面郎君。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下下打量他,脸上显出惊喜,仿佛找到了他失踪的家人似的满脸堆笑问:“你会翻筋头吗?”
冷面郎君点头,脚底一点地,像翻手掌似的,轻松翻了十多个筋头。
“你对表演诸宫调有兴趣吗?”
冷面郎君不解的看着这个男人。
男人笑了一笑,解释道:“我姓陈,我是平山堂的堂主,你就叫我陈堂主,后天太后寿辰,我们平山堂要去皇宫演出,可是一个演员刚才排练时摔断了腿,你替上,行不?”
玉面郎君就为此而来,表面如冰,心内惊喜。
玉面郎君当然就是叶玉郎。叶玉郎有力的点了点头。
陈堂主立即给叶玉郎说戏:“我们后天演的是《西湖三塔记》,这戏讲的是奚宣赞在西湖边救了一个迷路的女子白卯奴﹐後来送她还家﹐被卯奴之母白衣娘子留住半月有馀。奚宣赞想回家﹐白衣娘子就要杀他取其心肝。幸得卯奴救他脱险。最後宣赞的叔父奚真人作法命神将捉住三个怪物﹐白衣娘子是白蛇﹐卯奴是乌鸡﹐老婆婆是獭。真人把三个怪物压在湖中﹐造了三个塔镇住。(此戏是《白蛇传》前身。)”
“我演什么?我可一句也不会唱。”叶玉郎担心问,他怕这事泡汤。
“你就演奚真人身边的一个女童,你一出场连翻几个筋头,然后说一句:师父到也。”
叶玉郎心中惊喜,这个太容易了,但脸上仍冰冷若水,波澜不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