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本就阴森的树林越发令人胆战。
朴灿烈独自走在漆黑的林里,不知不觉竟有一丝害怕,于是大吼着为自己壮胆:“该死的,你们究竟在哪!”
有些累了,朴灿烈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令人厌恶的鸟鸣仿佛索人性命。朴灿烈用超能力升起篝火,却又熄灭了,反复如此。瑟瑟的寒意使他略有些打颤“鬼东西。”
放弃一般,直接躺倒在树旁,仰望着天,不,是遮天的绿叶,脑海里却都是另一个少年的身影。
“你到底在哪呢。”
忽的,朴灿烈看到了一个令他为之一颤的印记,受惊起身:“难道这逆时空还有异物?”
那令人恐惧的印记就在近旁那颗书上。一个,深深的爪痕。爪痕很深,陷进了树的木制层,露出了它的髓。从印记看,这么深的爪痕,实体该是有多么恐怖啊!
既然那个生物就在这儿,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他那么脆弱,会不会已经……
朴灿烈不敢往下想,只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赶紧离开这儿!跌跌撞撞爬起,却感觉撞到了什么。
完了,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还没找到他呢!我还没能保护他呢!我还没说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前一秒思考一生吧。
“灿烈?”一声不确定的声音将朴灿烈拉回了现实。
朴灿烈有些发愣:“凡哥?”
“嗯。”吴亦凡面庞有些尴尬,无袖的西装,被扯了一半的领子,发型也有些凌乱不堪。朴灿烈有些懵“凡哥,你怎么了?”
“没,就是路上摔了一跤而已。”
正常人明显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虽说以吴亦凡的智商摔跤还是有可能的,但摔个跤都能让自己如此凌乱说出来谁信?
可朴灿烈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凡哥有没有受伤啊?”吴亦凡的目光有些躲避:“没,没有。”
“凡哥,我刚才看到一棵树上有一个很深的爪痕,这个森林里肯定有什么异物”
“你说什么!”吴亦凡惊讶的眼神中充斥着一丝恐惧,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凡哥,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儿。”
吴亦凡有些晃神:“嗯,啊,好。”
灿烈拉着吴亦凡快步走出了这片树林,现在他的心中不只有对生的念想,更多的,是对他的思念。
他全然没有注意,在他们身后,一个光一样的少年,轻叹了一声,喃喃的,恍若无声的说着“灿灿,你开心就好。”
孤独的边伯贤凝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默默的走开了。边伯贤很奇怪,这个树林对他的光属性起到了压制作用,光没有办法释放。
第一天就要结束了。
边伯贤躺了下来,再怎样的冷寂也没有心寒来的更彻底“灿灿,你没想到你之前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伯贤想起了曾经那个露着大白牙的傻孩子在他面前对着他说“白白,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兴奋,本以为自己能猜的到那个名字,本以为那个名字是……
“我喜欢凡哥!”
朴灿烈说的话如同惊雷打在了边伯贤的头上:“这,这样啊。”
“噗,白白你还真信啊,我就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边伯贤一记掌攻落在朴灿烈头上:“呀,你敢骗我!”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朴灿烈可能早已忘却,可是边伯贤却一直耿耿于怀。今天见到了朴灿烈和吴亦凡,本来无趣的玩笑,在边伯贤的眼里性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边白。”声音响起的有些突兀。边伯贤立马坐起了身子:“哎呀,原来是LAY哥啊,吓死我了。”张艺兴笑笑“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光对吗?”边伯贤一惊“你……”
“边白,不要装了,还记得MAMA吗?”边伯贤顿悟“你是说……”张艺兴笑笑“没错,在铃木歆宸给我治愈这个奇怪的超能力时我就想到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边伯贤抿了抿嘴“边白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张艺兴摸了摸边伯贤的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的能力是治愈,辅助型的超能力,那么我必须要找一个人保护我啊。当然,你也可以得到我的治愈,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边伯贤心动了,但还是淡定不使自己表现出来“那么也就是说你要玩真的咯”张艺兴摇摇头“不,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只怕有人会先行下手,不得不防。”
“那LAY哥为什么信任我呢?万一我害了你怎么办?”
张艺兴却不以为然:“我相信你不会的,但若是我真的信错了你,我认。”
边伯贤觉得自己的表情管理快坚持不住了“那,那我想想,先睡吧LAY哥。”边伯贤躺倒了下来,“还有20天呢。别,别累到自己……”
张艺兴笑笑:“好。”
阳光。
边伯贤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果然还是白天有力气,这就是光的作用吧。
理了理凌乱的发型,偏头看向仍在熟睡的张艺兴:“他就真的这么相信我?”
摇了摇头,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现在离开艺兴,虽然张艺兴的超能力很令人心动,但我不能放弃了灿烈,如果等张艺兴醒过来再告别,看着他的眼神,我还能拒绝吗?
忽的,偏了下头,正巧看到了一锅烧开的水,干巴巴的面包被水泡的有了点光泽,看上去应该不会像昨天那样难以下咽了。
张艺兴这个呆子干的。
边伯贤知道,这可能是张艺兴忙了许久才布置好的,这林子里根本没有水,除非去林外打水,现在天才蒙蒙亮,这呆子是摸黑去的。
边伯贤叹了口气:“总说你是最暖心的治愈独角兽,但不知道其实你也是最傻的那一个。”
张艺兴,你让我怎么离开你?
边伯贤坐了下来,他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绝对会成为他终身的遗憾。
与此同时,背后的一双眼睛,终于缓缓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