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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个声音

周末中午,赛里木捣蛋如约来到了穆明孤儿的小天堂景点。苏里堂和哈力克在他们喝酒的老地方等候,穆明孤儿到大门前迎接。赛里木捣蛋见到苏里堂和哈力克,握着他们的手,说,这真是个小天堂啊!你们城里人厉害,能整,你穆明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事来,心大呀!这简直是画儿一样漂亮的地方啊!穆明孤儿说,你们煤矿是黑金子,我这儿玩的是这条白河,是流动的银子,我是不能和你比的。赛里木捣蛋说,不,你才是最后的赢家,我们的黑金子有挖完的一天,而你的这条河水,才是永远的财富。苏里堂说,尼亚孜大叔怎么没来?赛里木捣蛋说,老贼这两年不进城了,说,老了,不想糟蹋城市了。

羊羔肉和烤雪鸡上来了,还有清香的炖鹌鹑,凉菜是洋葱、红辣椒、西红柿、蒜泥混拌的老虎菜,酸辣,是穆明孤儿喜欢的家常菜。穆明孤儿把酒瓶打开了,满上两杯酒,一杯敬到了赛里木捣蛋的手里,自己端了一杯,说,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今天感谢你忠诚的脚能把你领到这里来,苏里堂和哈力克是我的肝脏朋友,咱们放开喝。赛里木捣蛋说,好,我先喝。赛里木捣蛋喝完酒,抓了一块肋条肉,几口吃完,放下骨头,把手上的油擦在胳膊上,说,油是好东西,对皮肤好。你们这里太漂亮了,你们的日子才是王子一样的日子,这就是命运。苏里堂说,尝一块鹌鹑肉,穆明手下的师傅是一流的。赛里木捣蛋抓了一块鹌鹑肉,咬一口,说,多香啊,你们城里人会享受啊,我听说过鹌鹑,没吃过,你们城里人的嘴巴有福啊!可是,像我这样的坏人,吃这么好的东西,就浪费了,我做过许多坏事,我没有资格吃这么好的食物,而且,一河伟大的净水从我下面流过,我心里不安,我的脏心不能承受这么纯洁的光荣。穆明说,你不要过于自责,是人,都有自己的阴面,你忏悔就行了,人心从来就没有原罪,忏悔了,就是一个崭新的灵魂,是一个净人,真主的温暖仍会照耀你的额头。

一瓶酒喝完后,大家的眼睛开始热了,漂亮了,舌头也轻快了,苏里堂给客人讲了几个笑话,说有一哥们儿,晚上喝多了,回来把老婆当成小姐睡下了。老婆半夜从男人的身子里爬出来,毛病发酵,开始翻男人的包。女人终于发现了一张男人和一歪嘴美女的合影。第二天早茶的时候,女人的眼睛鹰一样飞起来了,把那张合影丢在男人前面,说,我就知道你在外面不干好事,交代这个脏事!男人说,照片是正常的友谊啊。女人说,就你们俩照的,还正常吗?男人说,傻嘴,照相的人不是人吗?大家笑了。赛里木捣蛋说,有意思,你们城里人的笑话好玩,你们把那些意思藏得好深。哈力克说,你讲个煤矿的笑话吧。赛里木捣蛋说,还不是时候,耳朵还没有喝热呢,我的笑话都是脸皮厚的笑话,正常的时候不好讲。穆明孤儿说,那咱们换大杯吧。赛里木捣蛋说,这么美的地方,几大杯喝倒了,多可惜啊,要享受这美景呀,咱们慢慢喝。

苏里堂有意识地把话引开了,说,你们煤矿那个尼亚孜尼赛好玩,这么大岁数了,心态烈马一样,不像个没一条腿的残疾人。赛里木捣蛋说,你说对了,他就不像个残疾人,他心坚强,说话结实,是可以保守秘密的人。穆明孤儿抓住机会插话了,说,尼亚孜尼赛大叔说,他是煤矿第三代人,我们问过一些人,他们说,没那种事情,他是二十几岁的时候来的。赛里木捣蛋说,有这个说法,这个事情只有我们的那个苏帕洪矿手知道,哪一天你们可以去拜访这个老人,他是我们的活历史。我们煤矿那个地方,谁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人叨叨那些事情,活着这么好玩,管那些闲事做什么呢?挣钱,逍遥,吃拉面,吃包子,喝酒,骗老婆取乐,这多美。苏里堂把话接过去了,说,说得好,活着就是为了高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样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你,给我们介绍一下那个苏帕洪矿手,兴许能找到有关穆明父亲的一些线索,他的爸爸,我们可找了一辈子。赛里木捣蛋说,对了,一定要拜访这个人,关于煤矿,他什么事情都懂。

像赛里木捣蛋自己说的那样,他慢慢地醉了,看着河面上交叉在一起的树枝,说,城里的树叶也会说话呀,你们听,那片树叶说,飘游在树林里的时间啊,你们听到了野兔子和野羊祝福野草和空气的贺词了吗?你们听到河水的歌声和蚂蚱呼唤往事的唱词了吗?苏里堂迎合他说,时间没有耳朵,所以它永远年轻。赛里木捣蛋说,时间现在也太狂了,有它好吃的。哈力克也喝多了,说,你们听见了吗?河水开始讲故事了,是鱼的故事,还有半夜野羊和棕熊到河边来喝水的故事。赛里木捣蛋说,那就是说,河水也喝醉了吗?如果河水也喝醉了,天下会多么热闹啊。河岸边的一朵苜蓿花飞上来了,飘在赛里木捣蛋眼前,说,勇士,我听见羊和河水说话了,羊说,水呀,我们的朋友都说你是天堂,但你为什么是夜的天堂呢?河水说,你应该在晨曦来会我呀?为什么喜欢黑暗呢?苜蓿花说,我看见一棕熊在喝水的时候,吞吃了一条大鱼,鱼在棕熊的肚子里说,我没有梦见过地狱,但是我看见了地狱,空气呀,把我的厄运告诉我的朋友们吧,夜的时候不要到岸边凑热闹。苜蓿花飞走了。穆明孤儿也喝多了,他用半个舌头说,今天多美啊,我们的白杨树朋友遮住了最后的晚霞,唤醒了等待黑暗的朋友和牲口,唤醒了蚂蚱的灵魂和兔子的灵魂,其实呀,咱几个是最潇洒的,最滋润的,咱们都是摇篮里的娃娃,天堂也就是像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的吧?喝1960年的酒,候鸟在自己喜欢的树枝上做窝,暖风飞过来,在河面上窥视鱼儿们的私密,最早的星星在河面宝石般闪烁,舌头离开嘴巴,躺在传播神话的飞毯上,向天下散发我们的意志和贼心,这不够完美吗?作为一个在时间的圆圈里蹦跶的人,还能怎样呢?咱们不要麻烦别人的天堂了,咱们自己就是天堂,咱们享受自己吧,来,咱喝,今天是最好的一天,因为今天有新朋友,有新的夜和新的候鸟的歌声。

第二天,穆明孤儿和苏里堂、哈力克三人来到了黑树煤矿,苏里堂不同意给赛里木捣蛋打电话,说,我们自己秘密地去,也可能老人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咱那个捣蛋朋友看来也不是个省心眼儿的主儿。他们来到尼亚孜尼赛饭馆前,也没有停车,走到小热闹的大门前,穆明孤儿停车了。这是煤矿最乱的地方,喝酒的,馋酒的,蹭酒的,嘴疯心不疯的,有心病的人都在这个地方滋润自己,糟践自己,安慰自己,许多形容词和名词在这里没有记忆,机器人似的在小热闹里流浪。前一次来,他们参观过这个颓废的角落。小热闹是一个废弃的修理站,从前专门维修矿里的矿车和矿灯,还有运煤用的大型翻斗车。那些弱智没有眼睛的翻斗车贪婪地装上从矿里的贼票派生出来的不要脸的煤,在城里的一些院子里屋子里等待燃烧,等待炉子们的蹂躏。小热闹里有卖烤羊肉串的,卖羊杂碎的,羊心、羊肝、羊头、羊腿、烤羊肠,天天有市场,因为每天都有许多煎熬的、失眠的、灰暗的、寄托的灵魂在这里安慰自己希望自己。烤包子是唯一的饭。城里人讲究的饭食,在这里没有市场,城里人怕油,说法满裙子满屁股,而这里的酒人们和健壮的矿手们,欢迎追求有嚼劲的羊尾巴油,吃包子是唯一最好的享受,馅儿里八成是羊尾巴油,二成是牛肉,碎洋葱在中间拉皮条,包子就风光肠胃了。穆明孤儿来到了一个烤羊肠的摊位前,坐在了油亮的长条板凳子上。哈力克和苏里堂见状,也跟着走过来了,苏里堂的脸上荡漾的是不情愿的情绪,眼睛开始难看了。哈力克小声地向苏里堂耳语,说,哥们儿,高兴一点,小心哪一个矿手疯过来在你的肋条纪念你一刀。苏里堂说,孤儿就是孤儿啊,什么样的地方都敢跑骚。哈力克说,咱就跟着他走,这也是生活。穆明孤儿看着师傅说,给我们烤羊心,每人五串。师傅说,酒不要吗?穆明孤儿说,今天不行,我们要拜访一位长辈。师傅说,什么人?穆明孤儿说,苏帕洪矿手。师傅说,噢,是煤矿有脸面的人,但是那老爷子现在下不了炕了,我们都有那么一天,所以该吃的时候不要心疼那个叫普勒的纸片,该喝的时候也不要太有脸,人活着,脸皮还是厚一点好,能享受,你又要脸,又要享受,凡世和天堂地狱,都没有这种事情。

师傅把烤好的羊心放在一个油腻的铁盘子上,请他们吃,说,在这小热闹,我的技术是一流的。苏里堂心里想侃他了,说,你这是公羊的心还是母羊的心?哈力克差一点笑出来,迅速抓起一串烤羊心,吃了起来。师傅说,都有。苏里堂说,我们吃的这些呢?师傅说,是公羊心。苏里堂说,你是怎么分的?师傅说,我看人卖,客人,或是有钱有面貌的人来了,我就给他们烤公羊的心,那种疲软客来了,我就给他们烤母羊的心。穆明孤儿笑了,说,如果我们没有事情,真该和你弄几杯,下一次我们来找你。你是煤矿人吗?是的,好几代人了。穆明孤儿说,你认识一个叫图尔地的人吗?师傅想了想,说,姓什么?穆明孤儿说,这就是我们的难处,不知道老人家的姓。师傅说,图尔地倒是有几个,没有姓,谁知道是哪一个图尔地呢?穆明孤儿说,也是。你说的那些图尔地多大年龄?师傅说,都是五十多岁。穆明孤儿说,那就不是了,我们找的图尔地八十多岁了。你叫什么名字?师傅说,我叫艾孜穆没有。苏里堂插话了,说,有这样的外号吗?艾孜穆没有说,我至今没有老婆,我的朋友们就把我以前的外号改了。苏里堂说,你以前的外号叫什么?艾孜穆没有说,叫烧烤,我是全煤矿最好的师傅。哈力克说,怪了,男人能这样夸自己吗?艾孜穆没有说,我谦虚了二十多年了,没有信心了,该我自己吹自己了。你们找苏帕洪矿手,就是打听那个叫图尔地的人吗?穆明孤儿说,是的。艾孜穆没有说,你们知道老人家的家吗?苏里堂说,不知道。艾孜穆没有说,我徒弟可以带你们去,老人家喜欢羊肉,不妨你们给老人家买只羊啊什么的,他就什么事情都说了。穆明孤儿说,这很简单,这煤矿有卖羊只的吗?艾孜穆没有说,我家里就有。苏里堂笑了,心里说了一句:这老贼,奸的连女人也没有娶上啊!

吃完羊心,艾孜穆没有带着他们来到了他的家。简陋的羊圈里,五只大公羊傲慢地欢迎他们。穆明孤儿看着苏里堂说,你挑一个。苏里堂说,你是行家呀。穆明孤儿指着站在最前面的羊说,那就那个白头羊吧,长得漂亮。艾孜穆没有说,不错,你识货。苏里堂看着哈力克说,看到了吧,漂亮就是灾难,这羊过几天就没命了。穆明孤儿看着艾孜穆没有,说,起个名吧。艾孜穆没有说,你看着给吧。穆明孤儿说,揣摩别人的心思,这多难,你还是给起个名儿吧。艾孜穆没有说,看你们这模样,是我讲价钱的人吗?眉毛都闪着光芒啊!穆明孤儿从包里数出两千块,递给艾孜穆没有,说,两千,够吗?艾孜穆没有说,够了,我看人还是一流的,别人是不会给我这么多钱的。

艾孜穆没有的徒弟艾尼,帮他们把羊只的前两腿和后一腿捆在一起,留着后一腿蹬腿循环血液,把羊只放进了后备箱。他把客人们带到了苏帕洪矿手的院子里。艾尼帮着把羊从后备箱里弄出来,解开腿,走了。躺在廊檐下床上的苏帕洪矿手看见了艾尼和羊只,说,又是他们搞的鬼。

苏帕洪矿手的儿子色一提走过来迎客人。苏帕洪矿手躺在床上,向客人们伸出了不停颤抖的手。大家握过手后,坐在椅子上,开始问候苏帕洪矿手。穆明孤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帕洪矿手,苏帕洪矿手的白胡子已经没有光亮了,眼睛也没有力量了,右手继续颤抖,好像在比划墓穴的入口。他看着客人们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右手不好使了,狼一样能折腾的时代,好事贪事都是右手出风头,什么也没有落下,现在倒霉的也是这个右手,时间是公正的,它落不下报应。我知道,是那个小热闹里的艾孜穆没有叫你们来的,刚才看见他的徒弟和羊,我就都明白了。穆明孤儿恭敬地说,我们冒昧拜访,是想打听一个人。苏帕洪矿手说,这就对了,他骗你们说我喜欢羊,就把自己的羊高价卖给了你们,他那个外号是圣人给起的,这人脸皮厚,嘴也脏。春天的时候城里来了两个记者,说要写一部煤矿的书,找我说情况,也是在小热闹吃羊肉串认识了艾孜穆没有,他就转悠人家,也牵一羊只来了。他那个人食道较发达,他甚至希望吃下去的东西永远在肚子里待着。知道那家伙外号的来历了吗?穆明孤儿说,他自己说,说是因为没有老婆,就得了这么个外号。苏帕洪矿手说,你听他诌,真正的原因是他把老婆气走了,老婆用钱他没有,买副食品需要钱没有,老婆进城买衣服,他说没有钱,老婆气走了,离了,这外号是这样来的。家里除了买面、油盐茶,其他的开支他一概不认。苏里堂笑了,说,还有这样的男人。

穆明孤儿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说,打扰您老休息了,我们来是打听一个人,名字叫图尔地。苏帕洪矿手说,这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第一次来煤矿的时候,就有人把你们找人的事告诉了我。这些年,我病了,躺在床上,就想起了图尔地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日子里,没有人来找这个人呢?穆明孤儿的眼睛亮了,说,您老知道这个人吗?苏帕洪矿手说,是的,你们也知道,就是那个你们新认识的老朋友,一条腿的尼亚孜尼赛,他就是图尔地,当年是从那边来的,是这样吗?穆明孤儿说,是的,是从阿拉木图来的。苏帕洪矿手说,这就对了。当年他在井下出事后,一条腿没了,就改名了,一生不娶女人,单过,他肚子里面有事,藏得很深。我们煤矿有一个哑巴规程,不问人家的来历,干活过日子就行。他在新疆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从阿拉木图过来的,那个年代乱,上当离开家园的人太多了,北疆好多地方街巷村庄都没人了,跑了,抛弃了祖辈留给他们的庭院和乡村,好像俄罗斯人给他们把什么都煮好了似的。上当以后就来不及了。早年,这煤矿有一个叫买买江的矿长,图尔地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他是个好汉子,二十年前出车祸死了,自己开的车,喜欢喝酒。一次酒后开车上矿井,车翻进了沟里正在暗燃着的煤末子堆里,出不来了,就活活地烧死了。事后,目击者说,车开始慢速开到了路边,但突然飞起来冲进了煤末子堆里,没法救,买买江矿长眼看着就活活地死了。他们推测说,矿长一定是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图尔地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肚子里有糊糊,懂人间的事情,他自己说他是南疆人,但是口音不像,我没有问过他,那是不文明的。城里人喜欢打问人家的隐私,我们这里不是这样的。穆明孤儿拿出身边安娜给他的相片,递给了老人,说,您给看看,相片上的人就是当年的图尔地吗?苏帕洪矿手的儿子接过相片,亮在了爸爸眼前。苏帕洪矿手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说,就是他,是图尔地,我现在才明白他一生留全脸胡子的目的了,他在伪装啊,嗨,天下谁人没有心痛的事啊?苏里堂说,原来是这样,这老爷子藏得好深啊!哈力克说,多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苏帕洪矿手说,图尔地是你们什么人?穆明孤儿说,他是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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