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作为一种代表身份背景的凭证,它往往要比手中的利剑更加管用,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瘦高个在这个地区也算是出了名的打手,一般人在他手下绝对走不过两三个回合,而现在却被一枚徽章就给打发走了,可见它代表的势力是多么强大。
公子哥将徽章收好,看到周围敬畏和猜忌的目光,心中很是受用,旁若无人的优越感在笑脸上表现的越发明显。
如果是在没有拿出徽章之前,公子哥敢摆出这种架势,怕是早已被这些喝的醉醺醺的酒客们打成了猪头,可是现在人们却不敢随意动手,生怕惹上麻烦,他们深知敢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家伙其背景一定不简单。
昏倒在地的剑士被一杯水酒泼醒后,看到众人取笑的目光,想到刚才差点被人家单手掐死,再无半分的嚣张气焰,灰溜溜的躲到了公子哥的身后,一张大脸窘的跟猪肝一样。
“怎么?你们不是想动手么?来吧,朝这里打,打呀!你们不敢就别把眼珠子瞪这么大,以为这样好看是不是?啊?”公子哥走到炎成和寒杰面前,把头凑上前去,一副求虐的模样,逼的两人连连后退,差点将酒桌碰倒。
谷萱看到两人因为自己而被逼的如此模样,心中的怒气又添几分,不待谷皓发话,抢先娇喝道:“你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只不过想请小姐喝一杯酒而已!”公子哥听见谷萱的声音,丢下炎成和寒杰,转身端起一杯朗特酒笑着说道。
这种酒是大陆上少有的几种烈酒之一,原产于北部亚丁雪原地区,因其入口辛辣,酒精度极高,很少有人喜欢喝。
“滚开!”谷萱终于忍不住怒道。
“哈哈哈,够辣!我劝你还是喝下去的好,免得等一下后悔!”公子哥说着便把酒杯往谷萱的嘴边送去。
炎成和寒杰看到如此情景,全都心急火燎的看向谷皓,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指示,但却发现他毫无出言阻止的意思,不禁大感疑惑。
“哼!”
公子哥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一声冷笑,顿时大感扫兴,寻声看去发现旁边这位的表情比他还要目空一切,一种由内而外的愤怒油然而生,于是冲着白起低沉的说道:“你再哼一声我就让人把你的舌头剁掉!”
“哼!”白起再次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把公子哥的威胁放在眼里。
刚才差点被瘦高个掐死的那个剑士看到白起不过刚成年的样子,正好可以作为找回面子的对象,不等公子哥下令,便大步走上前去,右手伸出抓住白起的衣襟,想把他从地面上提起来,可是一连试过三次均未成功。
“劳斯,你怎么还不动手?”公子哥不知道内情,看见劳斯抓住对方后再无动作,不禁怒道。
“少爷,他……”
劳斯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白起一招过肩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不但压碎了一张椅子,还把木制的地板砸出了数到裂缝,再次昏倒过去。
围观的人群看到双方动手,怕殃及池鱼,呼啦一下向后退去,刚好闪出一个圆形的场地,同时也对白起暗自佩服,能在一招内便把如此强壮的大汉摔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真是废物,把他扔出去!”公子哥见劳斯又被打倒,也懒得再浪费酒水,向身后的剑士吩咐道。
从剩下的三位剑士之中又走出一位光头,虽然没有劳斯高大强壮,但是步伐却要稳健的多,显然实力要更高一些,他走到劳斯的身旁弯腰将他抓起,挥手丢出了窗外,在外人看来如同丢石子一样,丝毫不费力气。
“白起,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先走吧!”谷萱看到这位剑士出手不凡,担心白起不是对手,会因此受到损伤,好心的劝慰道。
“无关?刚才还有人想要剁掉我的舌头呢!”白起说着看向依旧端着酒杯的公子哥,眼中已露出杀机。
公子哥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学生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慢慢的向后退去,脸上的笑容也嘎然收起,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恐慌,而与他随行的剑士们也发现白起的与众不同,全都戒备起来。
酒馆里看热闹的人们也发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打斗,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于是大多拥有自知之明的人纷纷退到了远处安全地带,仅有几个艺高胆大者仍站在附近观瞧。
杀意像潮水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白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嗜杀,刚才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要取对方的性命,现在想来,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可怕。
公子哥从恐慌中脱离出来,不禁为刚才的失态而恼怒,他咆哮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刚要动手,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大喊,白起他们未觉得怎样,但是公子哥和他的随从们却已有作势逃跑之态,被摔在门外的劳斯刚刚转醒,看见来人后,立刻又趴回到了地上。
一位中年男子旋风一般的从外面闯进来,瞪着铜铃大眼,满脸怒气的叫道:“臭小子,你果然在这里闹事,快滚过来!”
原本威风八面的公子哥,看到这位中年人,立刻从饿狼变作了绵羊,乖乖的走到跟前行礼道:“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呸!”中年男子很啐了一口,然后指着公子哥的头皮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还知道我是你父亲,那么我说过的话你都听到哪里去了?还有你们三个混账东西,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胡闹么?再这样下去统统滚蛋,我不养你们这群废物!”
公子哥当着众人的面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脸面早已丢尽,他想劝父亲暂时息怒,又怕惹来更多的责骂,只好低头不语,而三个剑士也是一个比一个脸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