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展鹏坐在扶摇的膝盖之上,激烈地晃动着纤细柔韧的腰肢,一层薄薄的汗珠密密地布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在灯火中如同会发光的宝石般,熠熠生辉,竟照得满室生辉。
扶摇看着在自己丑陋残缺的身躯上摇摆不停的人影,那妖冶的模样,如同盛放的玫瑰,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无端升起的自卑心,让他施虐的欲望不可控制地升起,这样美丽的东西,若是不亲手毁了,永远也不会是属于自己的,他想要,想要更多,想要全部。
狠狠地撞击着,每一下都像是想要把赵展鹏弄坏似的,将他撞得几乎飞了出去,却用又双手紧紧地掐着柔韧无比,线条优美的腰肢,用力地把他拉了回来,近乎执拗地不肯让两人稍有分开的片刻。
赵展鹏身上晶莹的汗珠,在两人激烈的晃动中,竟一颗一颗地滴落在扶摇伤痕累累的胸前,溅开一朵朵美丽无比的花朵,令人目眩神迷,其后更是顺着凹凸不平的皮肤,又滑落在床褥之上,将本就早已凌乱不堪的被褥,弄得更加的潮湿,如同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似乎能够拧出水来。
赵展鹏身体中的温度,让扶摇几乎失控,只想让自己更加紧贴眼前之人,最好能让他抱在怀中,细细地揉碎了,拆吃入腹,融入骨血之中,从此再没有办法分开。
猛地一下将赵展鹏略显纤细的身体搂入怀里,没有离开,翻身便将他平放压在了身下。
他这一下,动作之激烈,让赵展鹏脸上泛起了更深一层的红晕,几乎昏厥过去,身躯微微地颤动着,几乎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却被随之而来的热吻堵住了嘴唇,喘息声全数被吞进了扶摇的口中。
湿热的唇齿交缠间,牵扯出缕缕的银丝,赵展鹏的身体在无名山谷之时,已经被调教地十分敏感了,哪里禁得住扶摇这样的挑拨,伤痕累累的皮肤,粗糙地触感反倒让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刺激,咬紧下唇,强忍着不肯出声。
“小四……”沙哑的声音耳鬓厮磨着。
一声小四,赵展鹏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往日里,他将赵小四当做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当做自己身上最深的伤口,当做自己最大的弱点,虽然柳展鹏一直不停地告诉他,小四是多么的美好,可他却从不相信。
他一直在失去,而柳展鹏又何尝不是,他失去了小四,失去了视力,失去了蓝衫客的似锦前程,风流倜傥,最后甚至连名字都失去了。
即便他成了扶摇,成了自己翅膀之下没有形体的狂风,可他依然还是在不停地告诉自己,小四不是过去,不是伤口,更不是弱点,小四是美好的,是值得自己去好好珍惜的。
“飙,”轻声呼唤着扶摇的字,竟然抱着他低声地啜泣了起来,“小四在这儿,我就是小四。”
扶摇用有些浑浊的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之人,“小四!”
情动之下,两人眼前竟然炫出了一片刺目的白光,扶摇心中的激动已难以用言语表达了,到底,他还是找回了小四。
激烈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房里纠缠不休的一双人影骤然停止了动作,可依旧不曾分开。
赵展鹏浑身无力的趴在扶摇的胸前,激情之后的余韵让他还有些头晕,耳朵贴在皮肤之上,仔仔细细地倾听着对方胸腔里的心跳声,沉稳而有节奏,犹如天籁,让人心安。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手指如同拥有意志一般,沿着扶摇从脖子到胸口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缓缓地向下,最后停在左胸心脏跳动之处,随着心跳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击着。
动作虽小,却弄得扶摇浑身一阵酥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声音嘶哑,却显得很是开心,“小四,若是我说让你放下一切,从此我们两人离开中原,回绿洲也好,去海外也好,总之是远走高飞,天涯海角,再不理这些烦人的事,你可愿意?”
赵展鹏的手指停了停,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他说出这些话来,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有些东西可以放下,可有些东西不行,我爹爹的大仇未报,迦叶教至今被人视为邪魔歪道,教中众人哪个不是有着一身通天的本事,可也只能隐姓埋名,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等我把这些事了了,就和你一起走,再等等好吗?”
扶摇闻言将怀中之人更是抱得紧了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为父报仇,是应该的,可迦叶教却是他的父亲,姐姐强加在他身上的责任,沉重得能压垮一切,他也没有怨言地抗了下来,自己又怎么能对他说个不字呢?
在赵展鹏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好。”
赵展鹏自接任迦叶圣教主以来,身边的人对他毕恭毕敬,只是因为相信那虚幻的预言,相信可以带领迦叶找回失去的荣耀而已,现在,他有了扶摇,一个只是因为单纯的爱他,所以支持他的人。
“对了,你找到皇帝了吗?”想起入夜时让他去做的事,如今心里有了盼头,更是期望能尽快将一切都了结了,与扶摇两人,去过那终日与花鸟鱼虫相伴的悠闲日子。
扶摇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找他想说的事,一边享受着手中滑腻的肌肤,一边将在宫中的情形细细地说与了赵展鹏。
“倾樱殿?”赵展鹏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扶摇也不去打扰他,任由他抱着自己,一动不动。
门外传来的几声叩门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赵展鹏连忙起身穿衣,扶摇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好笑,到底是小四,刚才在床第之间那等放浪形骸,忘乎所以的模样,如今却害羞起来,好心地帮他系上腰带,这才开始打理自己。
等到两人都将欢爱之后的痕迹遮盖起来之后,赵展鹏才唤了门外之人进来,来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是他身边的影卫,“何事?”
“教主,属下等奉命在皇宫之中搜寻轩辕帝的下落,不过……”那影卫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
赵展鹏脸上一冷,“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在宫中一无所获,见天快亮了,便想先回来向教主回禀,我等刚刚到达定阳王府之时,却正好遇到七皇子和宰相他们一脸慌忙地离开,属下已命人跟着他们了。”
“是吗?那有何发现?”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壶中的茶早已凉了,可赵展鹏依然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刚才的情事让他声嘶力竭,正好润润喉咙。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影卫一句话让赵展鹏的精神一下便集中了起来。
“前去跟踪的弟兄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属下用响箭联络也不见回信,怕是……怕是有什么不测!”
“教主!”扶摇知道赵展鹏将迦叶教中众人的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那些影卫不见踪影,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来,连忙上前一步,抱拳请命,“如今情况不明,请教主坐镇王府指挥大局,属下立刻前去寻找走失的兄弟。”
赵展鹏看了看他,扶摇做事稳妥,思虑周全,武功又好,轩辕赑屃若是真的撕毁他们之间的协议,对迦叶教出手,相信他也能够应付,便点点头,嘱咐道:“带上乌金圣剑,自己小心些,”又拿出几粒药丸,递到他手中,“若是要用血乌金之术,记得立刻吃药,否则时辰一过,神仙也难救了。”
两人做得自然,倒是一旁的影卫身躯微微一震,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一下这至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黑衣人。
五金圣剑材质特殊,与真神神像一致,传说是第一代圣教主奉真神之命,取天外来石所筑,通体黝黑,平时就已坚硬不必,若是遇人精血,更是砍铁劈钢如同摧枯拉朽,无坚不摧,只是若不是精通迦叶圣经第八卷上所记载的内功心法之人,就无法使用,拿在手中如同废铁,更别说施展血乌金之术了。
血乌金之术施展之后,若不是服下特制的药丸,伤口就会流血不止,施术之人必死无疑,迦叶圣经是迦叶教中人人都可修习的宝典,虽说第八卷是只有教主能够修习的,但自建教至今,也有几个天资聪颖之人,以普通教众的身份修炼成功的,所以为了避免有人起了歹心偷走圣剑,这秘制药丸就是最后的防线。
药丸的配方掌握在教主手中,从不外传,这样即使圣剑被人盗走,也不敢施展血乌金之术,发挥不了最大的功力。
如今赵展鹏竟然毫不怀疑的将这药丸交给他人,一点也不担心会泄露配方,可见扶摇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影卫打量着扶摇,不知他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圣教主如此信任,他做为影卫已有多年,对于柳展鹏,轩辕赑屃和赵展鹏之间的纠葛不清,也知道个大概,教中上下都认为当今的圣教主喜好男色,他自然也不例外。
本就因为扶摇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对他心存芥蒂,如今见到赵展鹏这般对他,心中更是认为他不过是靠着出卖身体而取得教主欢心的男宠,越发地瞧不起他了。
两人领命而去,赵展鹏心里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刚才扶摇所说宫里的情况更是让他烦躁不安,总觉得他好像算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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