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白笡焕终于打算去看看比赛的情况,到场地上之后,看到陆吾站在一边看着,见到他,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便又把目光投向场中。
白笡焕只好无奈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知道他那天说的话伤透了陆吾的心。可是,虽然他说的是假话,陆吾却始终都不能明白他的苦衷,这也让他有些厌倦了。好像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一样,真的是很不甘心。
“现在是什么情况?”卓华一如既往地在观看比赛,所以白笡焕走到他的身边问道。
卓华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开心,但还是回答了他:“只剩下十几个人了,陆吾也包括在内。”
“他还没被淘汰!”他的语气中有了不悦,真的不知道陆吾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卓华瞪了他一眼:“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在陆吾的头上,实际上,那天那个比赛的人根本就没来,他是不战而胜。我估计他也不敢相信,但是命运就是如此安排的。”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吗?白笡焕皱着眉想道。他真的不想到最后是他和陆吾对抗,那样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今年的修行者的素质真差!”卓华不住地抱怨。
白笡焕冷哼一声,只要自己的能力强就好了,但是这句话他没说出口,怕卓华又对着他发脾气,他可不想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白笡焕正色说道。
卓华对于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要老是用上下级的口吻好不好,我现在比你地位高!”不过抱怨完之后,他又开始回答他的问题了,“那个缚魂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妖界派他来扰乱天界,还真是不知好歹,我觉得他会在这次的天帝选举上闹事!”
“妖界派来的?”白笡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想要造反吗?”
卓华叹了口气:“长老们太过于冥顽不灵,觉得自己高于一切,比一切的生灵都要来得重要,并且最近在欺压妖类,所以他们一定是会有所反抗的!”听他的口气,也对长老们很不满。
从卓华的口中听来的消息暗示着一种不妙的感觉,先前他总认为只要自己当上天帝就能够让这些长老们听从自己的话,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不一会儿,就在白笡焕还在因为卓华的话而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人从上层的天界下来,脸全都被遮住,无法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斗篷的边缘有淡淡的紫线,勾勒出了一个什么动物的形状。很快,白笡焕就知道他是谁了。
“木长老,你怎么会来?”卓华有些抵触,像是不愿和这人接触。
木长老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我是来宣读金长老的旨意的。”
他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再加上卓华对他们的评价,白笡焕怎么也对他没有好感,而后,他宣读的旨意,让他更加不悦了。
“长老首领金诀,与长老商量之后,决定,白笡焕与陆吾对决,胜者为即为天帝,选良辰吉日登基。其余修行者,位列仙班。即此。”他冷冰冰地念完。
卓华震惊地看着他,同时回头看白笡焕有什么表现。白笡焕虽然心底震惊,但也不会像卓华那样表现出来,他知道,先前自己以为躲过了神仙的眼睛,其实不然。他吻了陆吾的事情,被长老们知道了,在这个不允许爱情存在的天界,注定是会有所责罚的。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步,他也无路可退了。于是他伸出手去,接过了木长老递给他的旨意。卓华也只好看着他这样做,不住地在一边叹气。陆吾显然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于是眼神不禁黯然,他就知道,白笡焕不会为了自己放弃天帝之位。
“对决就选在明天吧!”木长老对着白笡焕说道,但是他的脸被遮住,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恐怕是在冷笑吧!
终于体会到了长老们是多么地阴险,但他此刻无权无势,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还会毁了苦心经营的一切。但是假如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真的会失去陆吾。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难道真的要去求佛了吗?
那是不到最后不会走的路。白笡焕咬牙看看手中的卷轴,只觉得从心底泛上来一股冰冷。
木长老早在说完事情之后就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修行者们都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愤懑。但不论如何,他们都看到了白笡焕的实力,知道自己不会比得上他,所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于陆吾能够做白笡焕的对手有些不满,因为按照他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到最后和白笡焕对决。
“你好自为之吧!”这次,连卓华都帮不上忙了。
他觉得很生气,但是不想在众人的面前发作,于是便拿着卷轴,扔下议论纷纷的人们,瞬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砰地把房门关上,无意之中看到了桌子上他扔在一边的昆仑镜,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它先前预示的话语,突然就觉得一阵无力。
他所在意的事情出现了……无论是能不能当上天帝,还是陆吾的劫难问题,这都是他在意的。假如说,昆仑镜指的是这两个一起出现了,那就是他必须为了一个而牺牲另一个。难道,陆吾的第一劫,是因为自己吗?
“不,不会的,他有自己的使命,会因此而丧失性命,绝对不会是因为我!”他喃喃自语,神色却有些慌张,不想自己的猜想成为现实,他必须去找佛一趟,事不容迟!
他拿起昆仑镜,在上面敲了两下,随即轻轻唤道“佛”,昆仑镜的光闪了两下,但没有反应。他很无奈地又继续唤道:“达摩!”这下,终于有一个人像出现在了镜子中间。
“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叫我的名字了。”他语气平淡,但却隐隐有些感伤,“白虎……”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叫过了,恐怕连白笡焕自己都要忘记了他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