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桂林驱车下山,在山下被文秀派来的人拦住,成桂林掏出佩剑下车,那帮人也下马上前向成桂林恭手问道:“敢问少侠,这附近可有姓成的大夫?”
成桂林想了想,这附近别说大夫,有人影的地儿也只有麻柳寨,他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
那帮人围拢商量着,“看来是消息有误。”有个人提议:“不管是否有误,我们至少要在这周围看一看吧!这少年看起来也要是从别处来的,不了解情况也是可能的。”
成桂林努力听着几人的谈话,越听越害怕,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官府中人,为剿灭麻柳寨而来,他又说道:“不过,我刚路过那边,见那边趟过河去的地方有人烟,说不定你们找的人就在那儿。”成桂林所说的那条河离麻柳寨的所在地特别远,而且激流奔涌,要过河,五个人至少死四个。
那帮人往前方望了望,看着河中从上游往下不断翻起的狂燥的浪有些为难。领头的人谢过成桂林,叫手下上马往河边奔去。成桂林在原处看着那些人渐行渐远才稍稍放下心来,正欲上车前行,突见那些人调转马头往回走,紧接着往麻柳寨的方向奔去。
成桂林慌了神,也掉回头紧跟那帮人,马带着车根本跑不快,他下车将车卸下,独骑一匹马绕道拼命追,山上的路他比那些人熟,没多久就在前面等着那人上来。那些人又见他觉得奇怪:“少侠也是要上山吗?”
成桂林笑着说:“这倒不是,只是见几位走错了道,竟跑到山上来了,怕你们走冤枉路,便特来为各位带路。”
领头的人回道:“您有心了,只是我们并非走错路,只是想上山看看,反正也来了。我看少侠要赶路的样子,就不劳烦您了,我们就此别过吧!”话毕作一揖,向山上直奔而去。
成桂林一时想不到办法阻止,只好再次从一旁绕道,想着提前通风报信,让寨子里的人出外避一避。
寨子里的人见成桂林又回来了,笑着说道:“桂林,怎么舍不得我们又回来了?”桂林一脸紧张,只问:“七叔,我大伯呢?我找他有急事。”
“寨主上后山打猎去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了。”
“那我爹呢?”
“二当家的也跟着去了,说要和寨子比赛,你找他们什么事呀?赶考的钱不够?这小事一桩,我让大家再凑凑就行了。”
成桂林急出了满头汗,对他七叔说:“七叔,有像官府的人上山了,让大家到山洞里避一避,我先去找我爹和大伯。”说完将马鞭一挥,向着后山的方向策马而去。
七叔一路骂骂咧咧的去通知人,“才一天没让人在山下守着就有人来了,也真够背的。”他突然提高嗓门:“各家各户出来听我说,官府来人了,大家到山洞里先避一避。”
麻柳寨几十年来从未被袭过,人生的逃跑意识早已模糊,刚送走成桂林后很多人因着昨夜灌下的酒还晕着头都回屋睡回笼觉,听七叔一叫,都惺松着睡眼,迷惘地问:“七叔,什么事啊?”
七叔将马从马厩里拉出,说道:“官府来人了,让你带着你婆娘崽子对躲着,别被灭了门。”
人们也不紧张,慢条丝理地收拾好值价的东西,装上马,往山洞的方向走。前前后后有说有笑,小孩子们不安分地在大人间蹦蹦跳跳,对于明天完全没有任何担忧。
文秀派的人上山后寨子里已空无一人,他们在半路遇上了野狼,被挡了道,逃是逃出来了,一个兄弟却负了伤。
领头的人先是在寨门外问着:“有人在吗?”一点回声也没有。领头的人不舍不弃地继续问道:“请问这里有姓成的大夫吗?”
还是无人应答。
有个小兵受不了山顶的寒风,搓着手说道:“大哥,要不直接进去吧?老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
领头的点头,将马头提起,马脚向前一把将门踢来,几人走近寨中的空地上四望,只看见一片狼籍,向刚逃亡一般。
昨夜狂欢时燃烧的火堆还在冒着一股细细的烟,空地中的架子上晾着衣物,一切还在,只是人如突然蒸发一般。
去巡视了各间房的人纷纷回来报道:“大哥,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情形应该是刚走的。”
领头的亲自察看了四处,粮食、衣物这些日常用品都还在,他对手下说:“事有蹊跷,说不定那位大夫就在此处,我们就在这等着,反正有吃的有住的,大家赶了这么远的路也该歇歇了。”
手下们对于领头人的休息建议反应热烈:“大哥说的是。”说完就开始选屋子,最终成大成的主寨不幸被选中,成了这帮人暂时的栖身之所。
他们长期在外完成任何,自理能力非常好,住处选定后很快自个儿倒腾出一桌可口的饭菜,几人围成一桌香喷喷地吃起来。
此时成桂林还顶着冬日的寒风在山林中穿梭,找寻他爹和他大伯的身影。他现在已经不惧在深林中行走了,也不再怕豺狼虎豹,自从下决心要让桂圆在他的保护之下后就潜心习武,他本就聪明,加之又非常刻苦,功夫已经有了很大成就。
他以前没觉得后山有多大,今日转了半日没发现他爹才知后山并不小。马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他是寨中的战斗力,有战神之称,若无马,麻柳寨的生意是一单也做不成的,因此在麻柳寨马的地位很,成桂林见马太累了,不得已下马,将马拴在树干上自己也趁机喘口气。
停下来,静静地反而听到了有人狞猎的声音,他走上地势更高的地方,一边展眼下望,一边用耳细听,声音从东北方向渐渐逼近,忽而又远,他拿不准,飞身上树,企图直接用看的,碍于林中的树木太多枝叶太密,除了能望到众多随风摇动的树顶外,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