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在兴都库什山以南的阿富汗逗留了一些时日……公元1222年5月接见了来自中原的、有名的道教的全真派第五代掌教长春真人丘处机。董天于1220年曾向丘处机发出邀请,丘处机是经回鹘地区、阿力麻里、怛逻斯河和撒麻耳干后才到达的。董天明白天下教派对统一天下有不可忽视的意义。
二人见面后,丘处机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不知大汗陛下召唤我所谓何事?我们所处国度不同,有必要如此高抬老朽么?”
“呵呵,丘道长真会说笑,你丘处机的大名在中原是无人不晓,被世人堪称为丘神仙,既然是神仙就会有人敬仰,朕也对你万分敬仰才发函邀请你来的。况且道教慈济天下,根本没有国度之分,道与佛本来就是一家,其本质也是一样的。”董天此举是想借用道教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或者说是借机笼络中原有地位的人,好为日后的一统作伏笔。
“想必大汗陛下也是得道之人?或者说你想加入本教?”丘处机此次来都没打算活着离开,所以他丝毫不给董天面子。
“既然你千里迢迢来此就不会不给朕面子,只要我下一道檄文昭示天下就说你丘处机率领全真教已经投奔了成吉思汗,相信到时候没有人会不信。”董天阴笑道,他还不信这世间没有他征服不了的人除死人之外。
“你?本道本以为你是个英雄,且料你居然是个阴险狡诈的狗熊,如果此次我不来的话你肯定会找理由来攻打大宋,即使我付出生命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去侵犯大宋朝。”丘处机见董天营帐中没其他人,心想这次有机可乘,何不冒险行刺一下,再说自己的武功在中原也是一等一,五步之内取人性命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容易。
董天料定丘处机没安好心,时刻保持着警惕,毕竟中原的武功深不可测,没人知道对方会怎么出手,变化几率太高,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丘处机迫不及待地出手了,他手持浮尘扫向五步内的董天,看似轻飘的浮尘却隐含着无穷的杀机,董天顿时一惊,忙抽身闪躲,他的营帐在丘处机的浮尘一扫之下,顷刻间便坍塌了,二人被坍塌的营帐给掩埋了,片刻后,二人走了出来。董天的手下也同时将丘处机包围了起来,元帅博尔术赶来,怒喝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行刺大汗陛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博尔术便说边拔剑刺向丘处机。
“呵呵,本道今天失算也只能用死来捍卫大宋的尊严,有本事就尽管来娶我性命!”丘处机不避不躲,仰天长笑,当博尔术的剑逼近他的咽喉时,突然,他一抖手里的浮尘,博尔术被扫出两丈之外。
博尔术喷了一口鲜血,随即便昏厥过去了,看样子是深受重伤,要不是他身体强健的话可能早就一命呜呼。
“好伸手!”董天不但不生气反而拍手叫好,因为他被对方的武功给震撼住了,刚才自己差点就丧命在对方的浮尘之下,越想越觉得后怕。仔细掂量了一下,感觉自己和对方在武功修为上略微逊色一些,单挑的话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们都给我退下!”董天一挥手,道。围着丘处机的侍卫都纷纷退去,丘处机满脸疑云,他不明白董天所谓,于是就质问道:“你难道不怕我再行刺你吗?”
“不瞒你说我其实也是中原人,朕深知你们道家的为人,如果你认为杀死我能解决世间的战乱和百姓疾苦的话就尽管下手,我绝对不会还手!”董天选择以退为进,对对方进行心理战术。
丘处机听董天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双眼流露出异样的光芒:“你既然是中原人为什么要制造纷争?听说你还要灭大宋,难道你忍心看着自己的百姓受苦?”
“丘道长,你可知道自古以来中原历经了多少战乱?十有八九都是兄弟相残,同室操戈,我以一人之力先征服了野蛮的蒙古牧民,接着又将西方诸国纳入囊中,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天下大统,因为顾及情面所以我迟迟不对西夏王朝和大宋下手。”董天解释道。董天不肯挥军进犯中原的主要原因还是顾虑到西夏是自己的兄弟掌权,要想拿下大宋就必须先灭西夏。
“你……!”丘处机一时语塞,不知到该说什么的好。
董天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继续道:“只要道长能帮我完成一统大业的话我让你总管天下道教。”
“可是你这样制造杀戮是容易激起万民怒火的,只怕是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丘处机感慨道。
“呵呵,道长,你大可以放心,虽然战争是用鲜血书写的,而且朕也在征讨西方的时候杀死了许多无辜,但我可以保证不会轻易杀害中原百姓。”董天说出这些话来也着实汗颜了一把,他哪儿可能保证得了战争中不伤及无辜?最多是下旨让大军尽量将百姓的死亡率降低到最低。
丘处机的心理防线被董天开出的条件给彻底攻破了,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丘处机毕竟还是个凡夫俗子,于是他就欣然答应了董天的要求。
……
丘处机偕弟子尹志平等十八人,受成董天之召,前往西域传教,以此来宣扬成吉思汗的伟大和稳固他打下的版图。在这之后,道教即受到政治上的优遇。董天赐燕京太极宫又叫长春宫给丘处机为长驻之所。
董天于1222年秋又渡过阿姆河,沿不花剌道继续前进。在不花刺,他好奇地询问了伊斯兰教主要教义。他赞同这些教义,到麦加朝圣一事除外,他认为没有必要去麦加朝圣,整个世界都是上帝(蒙古语“腾格里”长生天)的归宿。在撒麻耳干,他命令穆斯林祈祷者应该以成吉思汗的名字进行祈祷,因为他已经取代了苏丹摩诃末。他甚至对穆斯林教士伊玛目和卡迪(民事法官)免征税,以此证明他对**犯下的暴行是战争行为,而没有宗教运动的因素。他在撒麻耳干过冬,1223年春是在锡尔河北岸度过的。正是在塔什干附近,可能是在锡尔河北岸的支流奇尔奇克河河谷,他坐在安放于那颜和巴阿秃儿(贵族和勇士)之间的金制坐位上,举行了一次蛮族式的“觐见礼’。接着,仍是在1223年春,他与众大将在亚历山大山(吉尔吉斯山)以北的忽兰巴什草原上召集了一次库里勒台。与此同时,他的军队开展了一次大规模的狩猎娱乐活动。他在怛逻斯河和楚河草原上度过了这年夏天,显然,第二年夏天他是在也儿的石(额尔齐斯)河畔度过的。董天于1225年回到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