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摧毁赞詹和可疾云以泄愤。其间,倒霉的摩诃末在里海的一个孤岛上避难,在那里他因精力衰竭而死。哲别和速不台继续进攻,从阿哲儿拜占(阿塞拜疆)进入高加索和俄罗斯南部地区。
在对付了花剌子模苏丹之后,董天率领一万女子军十万蒙古大军军渡过阿姆河,开始从花剌子模残军手中夺取阿富汗和呼罗珊。他占领巴里黑,城市受到全面的摧毁。在呼罗珊,他派博尔术和拖雷去夺取莫夫(马里)。拖雷坐在安放于莫夫平原上的一把金椅上,目睹了这次征服的整个过程。接着,拖雷又去惩罚尼沙普尔,因为该城于不久前击退并杀了蒙古将军、脱合察儿。这一次尼沙普尔城被攻占并遭到彻底摧毁,脱合察的遗孀秃满仑公主主持了这次屠杀。为防止受骗,尸体都被砍头。蒙古人拆毁了位于图斯附近的阿拔斯王朝哈里发哈伦·拉施特的陵墓。哈伦·拉施特和桑伽的坟,以及所有给阿拉伯-波斯灿烂文明增添光彩的建筑都被一个一个地毁掉。接着,拖雷继续攻占也里(赫拉特)。该城的花剌子模军进行抵抗,但城内的居民们打开了城门,拖雷屠杀了士兵们,这一次,他赦免了居民。
后来,拖雷在塔里寒城(今阿富汗木尔加布河上游以北)附近与董天汇合,刚刚攻占了玉龙杰赤的察合台和窝阔台也前来汇合。
“诸位将军一路辛苦了!”为了庆祝一路胜利董天设宴款待了众位大将,董天亲自为有功的将军斟酒以表心意,这时候的董天基本上是被征服迷失了心智,在他眼里只有征服,他想彻底征服世界,彻底改变历史,“大家休息半月后继续西行!”
“大汗,我们都已经打到了世界的尽头,还往哪里打?”拖雷手里的地图已经到了边际,所以他不知道这世界的版图到底有多大,在他眼里已经是极限了。
“呵呵!等你们一直往西走,最后回到蒙古草原上才算是圆满结束了战斗!”董天笑着回应道。下面的众将都附和着饮酒大笑,因为这里除了董天之外没有人知道世界到底有多大,他们大多也没发言权,董天要他们往西他们绝不敢往东,一切行动听指挥。
成吉思汗在毁掉塔里寒城之后,越过兴都库什山,去围攻范延(巴米安)。在这次行动中,董天的大军损失惨重,十万人打到巴米安的时候只剩下两万人,他手里的一万女子军也损失了七千。为此董天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他一路上大量的屠杀反抗者,害怕他们会奋起反抗断了董天的退路。范延城陷后,董天下令:不赦一人,不取一物,概夷灭之。一切生物都遭屠杀……
与此同时,花剌子模苏丹摩诃末的儿子札兰丁·曼古伯惕突破蒙军在内萨(土库曼阿什哈巴德东)的防线,逃脱了河中和呼罗珊发生的灾难。他逃到阿富汗山区腹地的加兹尼城避难,他组织了一支新军,后来在喀布尔以北的八鲁湾(今阿富汗查里卡东北)打败了由失吉·忽秃忽率领的一支蒙古军团。董天急于为其的失败报仇,前往加兹尼,札兰丁不敢呆在加兹尼等待蒙古大军的来到。加兹尼城没有作任何抵抗,董天因急于追赶札兰丁,推迟了毁城的程序。最后,他在印度河岸追上了这位花剌子模王子,并在此击溃了札兰丁的军队。札兰丁本人全副武装地策马跳入河中,顶着雨一般的箭逃跑了。他非常幸运地平安到达了彼岸,由此前往印度德里苏丹宫廷避难。蒙古人没有立即继续追入印度境内(直到第二年,一支蒙军分队在札剌亦儿部那颜八剌的命令下进行了远至木尔坦的一次清剿,因天气酷热,短时间之后只得撤退)。但是,在札兰丁逃走之后,他的家庭成员落入蒙古人手中,所有的男孩都被杀。
不过,蒙古人在八鲁湾的失败重新激起了东伊朗尚存的最后一些城市的勇气。董天首先向加兹尼城民清算,除了被他送往蒙古的工匠以外,城民全部被杀。在八鲁湾战役之后,也里(赫拉特)也起来反叛(1221年11月)。蒙古将军宴只吉带在进行了6个月的围攻之后,于1222年6月14日再次攻占该城。全城居民被杀,这场屠杀整整占用了一周的时间。那些返回莫夫的人们曾经愚蠢地杀死了拖雷留在该城的波斯族长官,而拥戴札兰丁。他们遭到失吉·忽秃忽的残害,无一人幸免。当大屠杀结束时,蒙古人谨慎地佯装离去。他们走了一程后,凡是躲在城郊或地下室的可怜虫们认为敌人已经走了,又一个一个地出来,这时蒙古后卫部队又折回来进攻他们,将他们消灭。
显然,总的来说,蒙古人在夺取河中和东伊朗的设防城市时,比他们在中国的战争要觉得困难少些。部分原因是他们作为“异教徒”(或者像我们今天应该说的“野蛮人”)在穆斯林中比在中国境内所产生的恐惧更加强烈。在中国,居民们在许多世纪中已经习惯了与他们为邻。其次,在河中和东伊朗,他们似乎更多地利用了当地居民。为了占领一座城市,蒙古人将周围地区-农村和不设防城市——的男性居民集合起来,在战争的时刻,把他们赶到护城渠或城墙边,只要他们的尸体能填满河渠和他们的反复攻击能消耗守城军,即使这些可怜虫被他们自己的同胞刈除,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时候他们被伪装成蒙古人,每十人举一面蒙古旗,以致守城军看到遍布于草原上的这一大批人马后,相信他们自己已经受到董天大军的威胁。由于这种计谋,一支蒙古小分队就可以迫使敌人投降,事后,这些人群不再有用而被屠杀。这种几乎是普遍实施的可怕的办法,由于蒙古人的纪律性和组织性而臻于完善,成为他们最常用的战术程序之一。成吉思汗正是用不花剌抓来的俘虏攻打撒麻耳干,接着,又用撒麻耳干的俘虏来攻打玉龙杰赤;拖雷也正是利用了呼罗珊的村民夺取了莫夫城。恐惧与沮丧是如此强烈,以致没有人想到抵抗。当内萨城被陷时,蒙古人将居民赶到一块空地上,命令他们互相将手捆在背后,如果他们散开来逃往附近的山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将会得救。一旦他们互相将手捆绑上,蒙古人围住他们,用箭射他们——男女老幼无一人幸免。
然而,在蒙古人中,对秩序的行政意识和军事意识也从未削弱过。在五分之四的人被杀之后,为管理幸存下来的五分之一居民的事务,在他们走后留有一个平民官达鲁花赤,达鲁花赤常常是以回鹘人、甚至是波斯人充任,还配有书记员,负责整理用回鹘文和波斯文写的名册。
东伊朗再也没有从董天的破坏中完全恢复过来。在帖木儿王朝的沙哈鲁、兀鲁伯和速檀·忽辛·拜哈拉统治下,这些地区发生的帖木儿文艺复兴运动都未能使它们完全恢复过来。然而,尽管董天的行为可能像是阿拉伯-波斯文明的最凶恶的敌人,像穆斯林作家们污蔑的是该死的可诅咒的一类,但是,他对伊斯兰教本身并无敌意。如果他禁止在河中淋浴和反对穆斯林们的杀牲方式的话,仅仅是因为它们与蒙古习俗或他们的迷信相抵触。如果说在东伊朗他毁灭了由某个费尔多西或某个阿维森纳所创造的辉煌的都市文明的话,那只是因为他想在蒙古的西南边境上造成一种无人区,或者是人为的草原地带,以作为他的帝国的缓冲带或保护带。正是为此目的,他“毁掉了农田”。在他身上具有统治者和游牧者的双重性:作为统治者,他从不赞成宗教战争;作为游牧者,他不完全了解定居生活,喜欢破坏城市文明、废除农业(在离开东伊朗时,他破坏了东伊朗的产粮区)和把农田变成草原,因为草原适合他的生活方式,便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