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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盗马贼的下场

安稳的日子又开始不平静,一天,董天带着铁木真在附近的树林里打猎,他家的九匹马正在家前牧场上吃草,一群草原盗贼突然出现,把那九匹马全部劫掠而去。

马匹是蒙古人的命脉,不但迁徙、牧猎、战争,全要靠马,而且马乳可饮,马肉、马血可食,马皮还可做帐幕及各种皮制品,马毛、马鬓又可制绳索。因此,马是游牧民的主要伙伴,男、女孩子们从小就在马上练出一身纵马驰骋、弯弓射箭的好本领。

得知马背抢走的消息以后,董天和铁木真兄弟几人心急如焚,九匹马被贼人抢走,毫无一点办法。因为当时家中仅有两匹劣马,奔跑起来的速度非常慢,铁木真的两个弟弟在抢马贼后面追了一段路程之后,根本追赶不上,只得扫兴而回。

“我们不能没有马,必须想办法夺回来。”董天找来一家人商议。

“我想去把马抢回来。”铁木真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忧的是自己还没十足的把握。

“我看我还是跟你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董天现在是一家之主,此事他是必须面对的,心想也是该带着铁木真去闯闯的时候,顺便磨练一下。

其他几个兄弟也嚷着要去,被董天回绝了,毕竟只有两匹马,而且家里得有人照着,万一其他部落再来袭击就麻烦了。

董天和铁木真骑上马,沿着马蹄的痕迹,纵马追去,一连追了三天三夜,也不见那九匹马的影子。直到第四天凌晨,东方发白之时,在晨光曦微之中,忽然发现前面有一群马,他们原以为是自家丢失的马匹,走到马匹前一看,才知不是。

“请问小兄弟,你是否见过有人赶九匹马从这里经过?”董天看到有一个年轻人正在马匹中间挤马奶,便上前问道。

那小青年听后,立即回应道:“刚不久,有一批人马从这里路过,不知你们问这做什么?”

董天见这年轻人聪明老实,便讲明了自己的来意:“是这样,我家的九匹马全被马贼盗走了,我们是来寻找的,多谢小兄弟指点。”

“你们家住哪里?姓啥名谁?能否告诉小弟。”小青年仔细审视了一番董天和铁木真,好奇地问。

铁木真立抢先回应道:“实在不想瞒小兄弟,我家刚从斡难河上游搬到孤山来,本人名叫铁木真,这是我师傅董天。”

“哈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小弟名叫博尔术,早就听说铁木真的大名,未想到今日有幸得见,请到家里喝杯奶茶。”这位名叫博尔术的小青年坦诚率直、热情好客的态度十分值得欣赏。

“谢谢博尔术兄弟,因为我找马心切,改日再去府上告扰,这就告辞了。”铁木真本想接受邀请,见董天使眼色也就只好推辞。董天平常告诫铁木真要小心谨慎,多长几个心眼,要不然就会跟他父亲也速该一样被人毒害。

博尔术一听,急忙说道:“你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马贼去的路径,你肯定难寻,还是由我陪你一起去,对于这里的环境我是非常熟悉的。”

“你能陪我去,当然是好,就怕你家人不同意,我看,还是由我们自己去吧!”董天心里自然是很高兴,不过还得佯装推辞一番。

博尔术立即解释道:“没事,忘了告诉你们我父亲名叫纳忽伯颜,常常提到你们家,说起来,我们都是一个老祖宗——海都的子孙!”

其实,博尔术说得一点不假,纳忽伯颜确是蒙古——阿鲁剌惕氏的首领。

说起来,阿鲁剌惕氏与孛儿只斤——乞颜氏的血缘关系还挺近,他们不仅同为孛端察儿的后代,而且还都是海都的子孙。海都生了三个儿子,长子的后代继续称孛儿只斤氏,即铁木真所在的氏族。他的次子即次剌合领忽,是泰赤乌部的祖先;第三子生了六个儿子,其中老三名叫阿鲁剌惕,他的子孙就组成了阿鲁剌惕氏,因此,纳忽与也速该是同辈人,这里的“伯颜”指富裕的贵族,所以纳忽伯颜在蒙古贵族中也占有一席地位。

铁木真和博尔术正是兄弟关系,博尔术当下年纪仅十三岁,比铁木真小两岁,算作小弟了。

董天见到铁木真的这位同宗小弟一片真情,而且机警豪爽,又没有倒向泰赤乌一边,因此很乐意获得他的无私援助,便高兴地接受了他帮助。

踏着盗马贼逃去的踪迹,一直又追赶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六天,正当夕阳西下时候,他们追到一个名叫古列延的营地旁边,这里正是盗马贼的驻地。

董天和铁木真老远就看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九匹马正在大营旁边吃草,博尔术告诉他们这群盗马贼,也是海都的子孙。

当时,在泰赤乌部众中,有一群主儿乞人,他们是合不勒汗的长子斡勒巴儿合里的后代。

合不勒汗从自己的百姓中,挑选了一些有胆量、有气力的,骁勇善战的汉子给了他们,使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姓氏。这些人慓悍善战,偷盗和抢劫是他们的主要职业,曾经他们站在泰赤乌部一边,共同对付过铁木真一家,也算是铁木真的仇人。

看见那九匹马正在营房旁边吃草,估计主儿乞的盗马贼可能也是刚刚才回来,连日赶路劳累,也许都回帐里休息去了。铁木真看清楚情况之后,对董天道:“师傅,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马匹赶出来。”

“大哥说哪里话,我本是为了帮你而来,怎能在此袖手旁观?我也跟你一起去。”博尔术听了,却不示弱,表示要一同前往。

“我们还是在这里接应他,一旦敌人追来我们可以断后,万一他被抓了我们还可以潜入进去救他。”董天想得比较周到,如果都去的话一旦被他们抓住就会孤立无援,到时候恐怕只能任其宰割。

铁木真悄悄逼近营地,把九匹马全赶了出来,离开主儿乞营地一段距离之后,那些盗马贼方才发现,接着便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相继追来。

铁木真见贼人追来,忙对董天和博尔术说道:“师傅,你们赶着马继续前走,我在后面掩护!”

“你们赶着马先走吧!这断后掩护的任务就交给我罢!”博尔术伸手取出背后弓箭,豪气冲天,小小年纪有此胆识也甚是难得。

“别争了!我们赶着马走,让铁木真断后。”董天做了决定,他想看看铁木真的战斗能力如何,也算是给他一次实战的机会。

这时,抢马贼中有一个骑白马的人,手持弯刀,跑在最前头,并在指挥身后的那些人,要他们前来包抄铁木真他们。显然,手持弯刀的那个骑白马的人,可能是个首领,铁木真记得师傅经常告诉他“打蛇先打头,擒贼先擒王”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铁木真勒转马头,搭箭拉弓,见那人长着满脸胡须,面孔狰狞,正猖狂地拍马前冲之时,铁木真大喝一声:“受死吧!”

箭“嗖”的一声飞去,正中那人胸膛,几乎都射穿了,他“啊”的一声,一头栽下马来,倒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砸起尘土飞扬。后面的贼人见头人落马,立即发出一阵惊奇的狂喊:“好狠的箭法!”

铁木真立马路中央,不紧不慢地又连发了几箭,射得追上来的贼人纷纷落马,吓得马贼胆战心惊,再不敢轻敌,贼人纷纷撤退,又见师傅和博尔术已跑出一段路程,便收弓,其实他还没玩够,本想追回去多射死几个马贼,可他记得师傅嘱咐过穷寇莫追,容易中计,便扭头返程。

铁木真很快就追上了董天,日夜兼程,在返回的路上,铁木真对博尔术说:“这次没有你的帮助,我怎么能找回这些马?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博尔术听了之后,诚恳地回绝道:“铁木真大哥你误会了,我帮助你们找回马匹,不是为了要报酬,只是因为朋友遇到了困难,况且我父亲的财产足够我用了,我什么都不要,不然的话,我帮助你们就没有意义了。”

“小伙子很仗义,将来定然能成就一番霸业。”董天很是感慨,他从铁木真和博尔术这样的青年中看到了许多闪光的东西,,而这些亮点却是苦难民族所缺少的精神财富,或许就因为这些才成就了成吉思汗的一代霸业。

“我可以叫你师父吗?”博尔术问董天。

“当然可以,只是我恐怕有些难以担当。”董天心中也很是自豪,如果借助这小子家族的力量定可以成就铁木真的梦想,眼下也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正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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