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阿丽被松开后并没有大发脾气,反而装得若无其事:“现在舒服多了,我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董天被两个女人搞得一头雾水,他感觉就像是二人串通一气来欺骗他一样。只要大家都相安无事也就释然了……
铁木真和脱里王汗的联军将塔塔儿人的军队全部打垮了,彻底瓦解了塔塔儿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从塔塔儿人手里抢来了大量财宝和美女,还有数以万计的马匹和羔羊。这既是复仇之路也同样是血腥的征服史,草原上的勇士崇尚征服的喜悦感,同样也是自然界中优胜劣汰地真实写照。
脱里王汗有些迫不及待要分战利品,他让手下人把最好的东西挑选出来,把不好的劣质的东西留给铁木真。
“王汗所为实在有些过分,他凭什么拿走好东西?”铁木真的诸位兄弟都非常不满。
“这次如果没有他出手我们岂能轻易打败塔塔儿人为祖先报仇?王汗喜欢拿就都让拿走,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铁木真对这些战利品不大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场胜利后的喜悦,从小到大的复仇愿望也算实现了。
“我们没必要为了一点战利品跟王汗翻脸,只要大家团结一起就不愁没有财富。”博尔术也跟着规劝大家。
铁木真和王汗带着胜利的喜悦各自回到营地。
王汗很快就得知自己的儿子桑昆被铁木真的部下扣押,随即带着人马去铁木真营地。桑昆是他的命根子,岂能轻易让人伤害。
铁木真回去后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时束手无策,他暂时还不想招惹王汗,但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也不得不做好打仗的准备。
“师傅,很感谢你在我离开的时候帮我保护族人,现在王汗要来兴师问罪,我们该如何应对?”铁木真恭恭敬敬地来跟董天商议,如其说是商议还不如说是来问罪的。他心里责怪董天不该割掉桑昆的耳朵,要是桑昆完好无损也就好跟王汗交差。
“事情的经过想必你也了解了,桑坤丧心病狂地杀了你几百族人,这点小小教训算得了什么?我没杀死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当然,这一切责任都可以让我承担,你大可不必忧心。”董天也不想跟铁木真好脸色,他深知自己越是退缩就会越受冷眼。
“我怎么可以让你去承担责任?我是想跟你商议如何应对王汗,能和平解决就最好不过,毕竟我们刚打完仗,元气大伤。”铁木真现在也非常茫然无措,他认为可以避免这次战争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董天来当替死鬼,但他铁木真不忍心这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今天的朋友可能会成为明天的敌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铁木真已经在草原上树立了坚不可摧的威信,谁也不敢轻易挑衅,只要你不主动跟他翻脸的话他也不敢动你。”董天心想要是真爆发战争就是好事,一山不容二虎,必须得有一方退出历史的舞台,不然他铁木真岂能进一步扩张疆土。
王汗没过多久就来找铁木真要人。
“我听说你们抓走了我的儿子,不知他有何过错?”王汗岂能不知道桑昆的过错,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与桑昆是亲兄弟一般,岂能舍得伤害他?我也是刚得知他失踪的消息,正想派人帮你去找。”铁木真和董天最后商议的计划就是死口不认,他们提前将桑昆和札木合送走了。
“这么说我冤枉你们了?我的手下亲眼看见你师傅将他抓走,还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王汗很愤怒。
“父汗,我们两个部落一直很和睦,岂能受小人的挑衅?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四处搜搜。”铁木真量他也找不到证据,他事先就在部落里安抚好了族人,让他们统一口吻。
王汗也不傻,他带着人围着铁木真的大营转悠了一圈,时不时会找人打探,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没看见桑昆来这里。
王汗只得失望而归,他回到自己营地后才知道儿子已经回来。
当他看见桑昆少了一只耳朵后非常恼怒,恨不得将凶手粉身碎骨。再三思索后也就释然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闯的祸事。
“父汗,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桑昆一心想报仇。
“你为什么要偷袭铁木真的大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人家没有杀死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事情传开了我的脸往哪里搁?要是跟铁木真打起来的话我们拿什么去堵住世人的嘴巴,他们会说是我挑起的战争。”王汗很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去打无理的仗,毕竟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很默契,相互之间已经通婚了数年,形同亲人一般。
“王汗,我们这次吃亏是小,但你也不能如此懦弱,想当年我札木合是何等的威风,可最后还不是被铁木真给害了。”札木合接着煽风点火,只要他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对铁木真的报复。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传出去对我的声誉不好,只要他铁木真不来侵犯我就算了。”王汗还是不愿举动挑起战乱。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铁木真这边的族人日子过得井井有条,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其实内部矛盾一直在升温,这是董天和铁木真之间的矛盾,两人一直处于冷战期。矛盾的根源是铁木真从母亲口中得知董天在西夏的事情,于是他就认为董天有所企图,对于他们蒙古来说西夏也是最大的敌人。铁木真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私底下开始排齐董天,还派人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董天也是装作若无其事,整天忙活着炼丹习武,生活上他们开始自给自足,和铁木真划清界限。
铁木真和董天毕竟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铁木真九岁就跟着他,那种不是父子却形同父子的情谊是无法磨灭的。双方之间谁都不忍心下毒手,只有无止境地相互降温。
“你和铁木真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董天和诃额仑的关系一直走得很近,隔三差五就依偎在一块欢好。当然这也是董天的一道保护伞,如果不是诃额仑在中间的话二人可能早就翻脸了。
“这件事情是你们女人挑起的,要不是你在铁木真背后说我在西夏的事情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我现在是百口莫辩。”董天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她和脱阿丽,这毕竟也是她们闹出来的。
“我真不想看见你们两人闹别扭,现在王汗也跟铁木真打冷战,你又和他格格不入,这该如何是好?”诃额仑很忧心,很难在他们之间找到平衡。董天的存在给他带来了很多欢乐,也让她找到了做女人的幸福感,铁木真是她的儿子,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她能做的就是尽力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铁木真现在可以失去董天,但是董天绝地不能没有铁木真,否则他就找不到那个让他能回到现代的法器。董天希望战争早点爆发,更希望铁木真早一天帮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我还能怎么办?”董天所说所解释的大多是真话,但他们这一代人岂能理解得了?越是说真话他们就越是不信,这么一来矛盾必然会产生,但有一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那就是董天不老的容颜。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看着你们之间出现分裂。”诃额仑相信自己可以将他们之间的矛盾降低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