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额仑还把也速该的第二个妻子速赤拉过来跟董天认识,速赤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很少言语,一直坐在旁边聆听,董天和他们母子聊了一宿,彼此之间也都拉近了距离,他们母子都非常敬畏董天,发自内心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董天决定成为这些孩子的恩师,如此以来自己也有了安身之处。
第二天一早,董天很是疲劳,居然在诃额仑的床榻上睡着了,醒来就是中午时分,几个孩子在铁木真的带领下来到董天跟前,正式向他行拜师之礼。泰赤乌人太险恶了,他们迁走时,把铁木真家的牛羊畜群也赶走了,连一粒谷物粮食都不给留下,只剩下了他们乘坐的九匹马。诃额仑为了不让七个孩子挨饿孤身奔走在斡难河边,穿行于不儿罕山下,她采山梨、摘野草,甚至拔野菜、挖草根,来给孩子们充饥。
董天一开始也无所适从,不知该教什么给这些孩子,最后决定先让他们学习武艺,其实董天也不会武功,他所教的也不过是让这些孩子进行一些体能训练,顺便跟他们讲讲做人的道理。
就这样董天成了他们家庭的一份子,两座蒙古包旁边又增加了一小蒙古包。诃额仑和速赤每天都忙到到夕阳西下才回家。
看着诃额仑劳累的样子,董天决定带着铁木真他们边训练边狩猎,尽自己所能,为诃额仑分忧。
董天传授很多野外生存的知识给他们,教他们如何用针制成鱼钩,如何捕捉山林里的小动物。
一天铁木真带着札木合跟董天拜师学艺,札木合是札只剌惕部落的,他父亲曾经和铁木真的父亲非常友好,并且结为“安答”——意思是同盟者、盟友。他赠给铁木真一块公狍髀石,铁木真也回赠给他一块铜獾髀石,从此,两人结也为安答。
董天欣然答应了下来,反正多教一个也无所谓。平日,他们用自制的木弓箭练习骑射,用弹弓打鸟,在斡难河岸上使枪弄棒,习练武艺。
札木合自制一种响箭,称为鸣镝,用小牛角尖磨制而成,锋利无比,不仅能射杀飞鸟,人畜野兽若被射中,也要毙命。铁木真则用柏木或是用槐木削制一种木箭,也锋利异常,且制作简便易行,只要带着一把匕首,往树上一爬,削根树枝即可制成。二人互赠自制之箭,友谊日渐深厚,在骑射之外,常常仰卧于河滩之上,畅谈各人的理想抱负,相互许诺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一对生死不渝的好朋友。
“师傅,我想让你教我怎样射杀天上的大雕,我们的祖先都可以用箭射下天上的大雕。”草原上的英雄大多以能射杀天上的大雕为自豪,铁木真的射杀本领日见成熟,他希望董天可以早点让他学会射大雕的本领。
“哈哈,射大雕乃是匹夫之勇,要学就学如何射国。”董天笑道,他的箭术还不如铁木真,为了不露馅他从来不使用弓箭,只是在旁边讲理论知识。
“我想尽快学好武功为父亲报仇,师傅可否想办法让我早点学有所成?”成吉思汗不满足现状,觉得每天都爬山射击进步太慢。
“学习不能速成,要稳扎稳打,要想成为真正的英雄必须具备良好的体格,还要有过人的智慧,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最多只能对付上百人,用智商去杀人才是最强大,所以你不能太心急,训练你们体格的同时也会教你们一些兵法知识。”董天越来越发现自己身上背负的担子很重,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段历史长河的一部分。
“师傅,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向仇人讨还血债。”铁木真脸上流露出异于常人的坚毅。
董天也很烦恼,面对这位历史枭雄他真感觉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很多次都想回到未来去,可这比登天都难,或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
一晃就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他们尽管过得很苦,可每天都充满欢笑,董天和铁木真成为了这个家庭里的顶梁柱,尽管岁月在诃额仑和速赤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可她们依然妩媚动人,董天毕竟是个热血青年,几番坚持之后最终还是败倒在她们的裙底,担负起了整个大家庭的担子。
泰赤乌人抛弃了铁木真一家,迁徙到不儿罕山那边的草原上之后,首领脱朵延吉儿帖在也速该生前,曾当过他的近侍,对诃额仑的美貌早已垂涎三尺了。
这两年来,在脱朵延吉儿帖看来,铁木真一家在斡难河上游无依无靠,必定冻死、饿死,除此不会有其他出路。也许那些年幼的孩子都早已死了,他们的母亲诃额仑也许还活着吧?于是,脱朵延吉儿帖抱着试探心理,骑上快马,经过一天的奔波,至到晚上才到达斡难河上游。借着夜色,他摸到诃额仑的帐篷外,透过缝隙往里看,不禁使他大吃一惊:“诃额仑身体强健而丰满,美貌不减当年!”脱朵延吉儿帖看到这里,顿时一股邪念萌生,慢慢地摸了进去。
脱朵延吉儿帖听到熟睡的酣声,胆子更大了,他仔细一看,诃额仑睡得很沉,心里万分得意:“天助我也!”
他见诃额仑躺在床上,篷帐里面的灯光虽然不太亮,诃额仑的容貌却十分清晰,一头乌云般的黑发,雪白如玉的肌肤,眉清目秀,胸脯丰满,那高耸而又圆润的胸脯随着匀称的呼息,在微微的上下起伏,他一时热血沸腾——脱朵延吉儿解开腰带,正准备脱下长裤之时,他那佩剑突然掉到地上,立刻发出“当啷”一声,惊醒诃额仑,她立即翻身坐起,惊奇地睁大眼睛,猛见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头脑清醒了!未等脱朵延吉儿帖扑过来,她便大声喊道:“救命!”
她这一喊,脱朵延吉儿帖愣了一下,“你喊什么?是我,脱朵延吉儿帖,来看看你,我……也实在是太……太想你了!”说完,便向诃额仑扑了过去。
这时,她才看清来人正是仇人脱朵延吉儿帖,心里猛生一腔怒火,急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伸手去拿丈夫也速该留下的那把佩剑。
那脱朵延吉儿帖动作敏捷,快步上前将她揽入怀内,“哈哈,你喊也没用,今晚注定你是我的女人,明天一早就带你回去共享荣华富贵。”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同时,把头俯下去,要亲吻她的脸颊。
诃额仑奋力挣扎,大声叱责道:“滚开!你这畜生!”
脱朵延吉儿帖腾出一只手来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就把她连推带压地按在床上,正想伸手去扯她的短裤时,忽听“唰”地一声响,他见到一个人闯了进来,顿时愣住了。
“住手!”来者正是董天,他刚要入睡便听见诃额仑喊救命,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急忙冲了过来。
“你是何人?胆敢坏我的好事?”脱朵延吉儿帖怒喝道。
“再不滚我就杀死你。”董天捡起他地佩剑,顶在对方得咽喉上。
“你是她男人?哪个部落的?”这时候,脱朵延吉儿帖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架势,显然没把董天放在眼里。
“快滚!”董天不敢大意,深知这些蒙古人个个骁勇善战,而且杀人都从不心软,稍不留神都可能被对方反击,于是就将剑紧贴对方得咽喉,只要稍微一用力便可要他性命。
“你们给我等着!”脱朵延吉儿帖边走边放下狠话。
刚走到蒙古包外面,不料铁木真冲了出来,大声吼道:“这样放他走,也太便宜了他,必须给他留下一个教训才行!”铁木真一把抢走董天手里的剑,猛一剑刺去,正中脱朵延吉儿帖的小腿上。只听那家伙“哎哟”一声惨叫。脱朵延吉儿帖两滚带爬地逃走了。
铁木真的举动令董天很是震撼,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居然如此凶悍,也难怪他会成为草原上的大汗。
“我想他一定会再回来,得赶紧想办法对付。”董天知道后果很严重,这一劫难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