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董天吃完赤达的药后便很快清醒了,只是他故意继续伪装,想听听她们如何处理危机,他听了这个匪贼首领的话语后,重新对这个匪贼首领审视了一番。本想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便将这祸害除掉,现在看来着实有些英雄相见很晚。
“醒了!太好了,呜呜!”脱阿丽激动得大声哭泣,一头扎进董天怀里。
“呵呵!你这样撞我恐怕又得昏死了。”董天很欣慰,这些女子军尽管年纪小,可已经都磨练得比一般人都要坚强。尤其是脱阿丽,一向娇宠,这次也表现得很不错。
赤达也很高兴,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称兄道弟地说:“兄弟啊,你可把我害苦了,要是再不醒来的话我恐怕会被这些小美人折磨死。”
“虽然你救了我也不代表我就会感谢你,你小子最好老实点。”董天在气势上表现得盛气凌人,无非是想在心理上彻底压倒对方。
“看你年纪轻轻,确有一番英雄豪气,以后我就是你大哥,跟着我混保证不会吃亏。”赤达并无恶意,只是发自内心想结交董天。
“老子都快四十岁了,你敢在我面前充大哥?”董天继续发动心理攻势,他清楚这些匪贼多是靠武力和气势压倒手下,如果自己第一次不将他压倒的话以后恐怕就很难,只能俯首称臣的份了。事实上董天的年龄的确比赤达大许多,只不过董天从穿越到这里来就一直见未衰老过的迹象。
“可是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赤达以为董天故意糊弄他,由于董天的威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违心地回应道,“那以后就叫你大哥了,等你伤好后我们兄弟还得比试一番,这次我输得太不甘心。”赤达是个性格豪爽的人,从他一言一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董天虽说表面上还不能接受,可内心已经和他化敌为友,“现在天快亮,如果你还不走的话你的手下很快就会来为你报仇,到时候我们恐怕还得大战一场。”董天看天已经大亮,记得昨夜赤达让他的手下在日出之前出击,所以董天想尽快离开,不愿继续跟这帮匪贼照面,自己的女子军实在是太有魅惑力,一不小心可能又得挑起争斗。
“大哥,你带着这么多美女是不是很辛苦啊?要不介意的话送一个给小弟做老婆,或者都给我手下,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做我们恶狼军的统领了。”赤达口直心快,所以说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他自认为自己拿一千多手下跟董天换80个美女很公平。
“我倒是同意,可你得先问问这些美女手里的刀愿意不。”董天虽然很恼怒,可他也觉得对方所想是人之常情,也是完全能理解的,所以也就不跟他计较。
这时候,被赤达打昏的沙蒙叶醒来,起身就拿刀去砍赤达:“死恶人!”
“住手!”董天忙上前制止。
“主人醒了!”沙蒙叶这才发现董天已经醒来,忙扔掉手里的刀,本想激动地扑进董天怀里,可脱阿丽的冷眼阻止了她的这一举动。
赤达好像很喜欢这个比较泼辣的沙蒙叶,眼光一直在她身上游离,“大哥,你就满足一下小弟的愿望吧!”赤达厚着脸皮继续要求道。
“想要美女做老婆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你要是打她们的注意就早点死心。”董天不是不愿意满足他,只是自己手下的美女都还没满十六岁,况且他计划就算要让这些小姑娘嫁人也要等她们过25岁再说。“要美女其实很容易,你过来一下!”董天灵机一动。
赤达很高兴得走到董天跟前,董天轻言细语地在赤达耳边嘀咕了许久,赤达听完后脸上浮现了喜悦之色。
“大哥,小弟先行一步,日后定回来拜谢!”赤达说完就一瘸一拐、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高兴?”脱阿丽不解地问道。
“哈哈!总之他以后不会再来袭击我们了,我们可以放心呆在这里休养生息。”董天避而不答,故作神秘地笑开了……
公元一一八四年的四月中旬,广袤的蒙古草原上万物复苏,正值各部落牧民移营的时节。
铁木真与札木合联营后,像一般牧民一样放羊打猎,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拔营徙往别处去寻找更有利于放牧的新牧场。这一天,太阳温暖地照在草原上,晴空万里,一碧如洗,雄鹰在蓝天上翱翔,这时正是进山放牧的好季节。
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车队前并马而行,车里装着拆下来的蒙古帐篷,坐着妇女和孩子。紧跟在车队后面的是牛羊马群。当时,草原牧民贫富悬殊,那些富裕牧民和贵族的马群较多,贫苦牧民则只有一些羊羔儿。
正走之间,札木合大声对铁木真说道:“咱们如今挨着山下,放马的没帐房住;挨着涧下,放羊的、放羔儿的喉咙里没吃的。”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傍山而营,牧马者和马群可以在帐房附近活动,行动方便;临涧而营,牧羊者、牧羔者可以和羊群在一起,羊群喉咙里有吃有喝,饮食便利。因此两类牧民不宜合在一起,含有“分开过,大家方便”之意。
当时,铁木真没有理解札木合这些话的含意,就默不作声,未急于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他跳下马来,等待后面的车辆,等到母亲的车来到时,铁木真便将札木合的话向诃额仑说了,并问道:“当时,对札木合的话里意思我未听明白,就未告诉他,不知母亲怎么看法?”
还未等诃额仑开口,孛儿帖抢着说道:“札木合这人总是喜新厌旧,他的话里不只是在厌烦我们,还在图谋我们哩!依我看不如趁此机会,赶快和他分道扬镳的好,免得日后生变!”
其实,札木合的话并没有图谋的意思,只不过是针对不同牧民对牧场的不同要求,委婉地提出分开设营而已,而孛儿帖是故意夸大其词。
铁木真回到营帐,又找来哈撒儿、别勒古台、博尔术和者勒蔑,对刚才的分营之事请他们发表意见。
别勒古台首先说道:“我以为早就应该分开,这个札木合不是个好东西,他一有机会就去找孛儿帖纠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博尔术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自古就有两雄不并立、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札木合并不完全是一个酒色之徒,其实他也很精明,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部落的首领。他肯定也在想当草原霸主,对我们在他的身边,自然存在戒心。”博尔术见铁木真深信不疑,于是又补充道,“另外,对于我们自身来说,早日分开也有利于扩充势力,走独立发展之路,因为寄人篱下始终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师傅曾经也告诫过我们要借别人的力量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不是一味的依赖于别人,昨日的盟友可能变成明天的敌人,昨日的敌人也可能变成明日的盟友!”博尔术心事缜密,说话也头头是道。他在跟董天拜师学艺的时,董天就特别看好他,认为博尔术一个奇才,不论是智力还是武力都胜过其他人。
哈撒儿、者勒蔑也点头表示赞成,认为分开有利于自身发展,现在是好聚好散,等到将来反目时,就不好了。铁木真听了大家的意见,心里更踏实了,便决定立即与札木合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因为在札木合部属中,有许多是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生前的部众,铁木真向博尔术、者勒蔑以及哈撒儿、别勒古台说道:“希望暗中与这些旧部人员联系一下,争取将他们也一起带走。”
他们制定了周详计划之后,铁木真本想与札木合告辞,再三犹豫之后又觉得有些话不便出口,自己不善于说些隐晦、含蓄的言辞,不如不告而别更好。天色晚了,札木合已命令他的部属就地扎营休息;铁木真却让自己的部众连夜前进,继续往前走,命令博尔术担任前导。
一路上,铁木真顺便袭击了泰尔乌部人的一个小驻地,将这个小部落收为自己麾下。
铁木真离开札木合后便率领自己的属民百姓,从斡难河中游迁回到昔日的驻地——怯绿连河上游的桑沽儿小河边,在合剌主鲁格小山下的阔阔纳语儿安营扎寨。
札木合得知铁木真不辞而别的消息之后,非常恼怒,认为铁木真太不讲道义。最重要是不该把他的部众带走,因此札木合带着一万精兵勇士要到铁木真驻地去兴师问罪。
铁木真刚站稳脚跟就收到札木合来兴师问罪地消息,不禁大惊失色,他觉得这次札木合肯定要跟他反目,弄不好还会大干一场,只是铁木真的部众大多是老人和妇女小孩,能出来打仗的不过数千人,真打起来恐怕也是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