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色渐亮,河谷已无夜色掩护,迎面来了一队骑兵,他们向豁阿黑屋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老实话,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豁阿黑屋不慌不忙,镇定地答道:“我是铁木真家剪羊毛的家仆,刚才干完活,现在准备回家去。”
那伙人听后,又问道:“铁木真在家吗?他家离这儿有多远?”
豁阿黑屋回答道:“他家离这里不远,就在前方不远处,不知道铁木真在不在家。”
那伙人听了,也不再盘问,立即拍马飞快地向铁木真家扑去。豁阿黑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便举起鞭子猛抽花牛,希望能快点逃出这批人的魔掌。没想到事与愿违,车子正在飞快地行进时,突然撞到一块石头上,竟把车轴折断了。
“快下来!咱们得赶紧跑!”
老仆人豁阿黑屋心急如焚,她想让孛儿帖下车,一起步行,赶快藏到山林里去。
但是,她回头一看,那伙强徒已经抓住了别勒古台的母亲速赤,把她搭放在马背上,来到自己面前。速赤本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可后来因为速度慢便脱群了,不幸被这些敌人给逮住。这时候,一个为首的头目指着停在路上的车子,向老妇人问道:“这辆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豁阿黑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车上装的是羊毛。”
那头领怀疑地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然后对他的部下命令道:“兄弟们,下马去车里检查一下。”
几个蔑儿乞人立即跳下马来,进行搜查,他们把车子前面的羊毛一抱过来,便发现车里藏着一个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女人。于是,兴奋地大声喊道:“美人!车里藏着一个美人!”
几个人七手八脚,一起上前,把孛儿帖从车里拉出来,大家围着看,啧啧赞道:“这女人真标致呀!”
“你看她那皮肤有多白,真比马奶还白三分!”原来那首领正是兀都亦惕部的脱黑脱阿,也就是当年那位被抢走新娘的也客赤列都的哥哥,他立即向豁阿黑屋问道:“快告诉我,她是谁?”
老仆妇张口想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上下抖动着,气得脱黑脱阿“唰”的一声把手中的大刀架在老人脖子上,又问道:
“再不说,老子就砍下你的头!”
豁阿黑屋只得嗫嗫嚅嚅地说道:“她名叫……叫孛儿帖,是……是……是铁……铁木真……的妻子。”
脱黑脱阿一听,高兴得大叫一声道:“好!我们找的就是她!”
说罢,两腿一夹马肚,便来到孛儿帖近前,他猛然伸出手来,一下子把她拉到马上,搂在怀里,笑眯眯地对大家说道:“铁木真的美人,我先要尝尝鲜了!”
说着工夫,就去亲她的脸颊,手便伸进她怀里去乱摸,只见孛儿帖大声叫囔,竭力挣扎,就在这时,飞驰而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头目向脱黑脱阿问道:“找不到铁木真母子,怎么办?”
脱黑脱阿立即说道:“一定要抓住铁木真母子,我们一起去不儿罕山去搜寻!”说完,命令身旁的手下说道:“把那个老女人也弄到马上去!”
于是,豁阿黑屋也被一个蔑儿乞人横架于马背上,一起驰向不儿罕山下。
脱黑脱阿一边纵马驰骋,一边用手猥亵着怀中的孛儿帖,高声说道:“二十年前,也速该抢去我的弟媳,今天,我来抢走他的儿媳!这叫作公公欠账儿媳还,一报还一报!”说罢,哈哈大笑不止。
孛儿帖的Ru房被他捏疼了,她在马上乱蹬乱踢,大喊大叫道:“你们这伙强盗!我的丈夫铁木真早晚会来杀死你们的!”
脱黑脱阿听了,挖苦着说:“铁木真已经扔了你,还不明白么?还想他干什么?他都不要你了!”
后来,蔑儿乞的三个首领,领着三百精锐骑兵,来到不儿罕山下,先是堵着山口,围绕不儿罕山来回搜查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铁木真母子们是从哪里进入山林的。脱黑脱阿几次企图进入不儿罕山深处,想去捉住铁木真母子,都因为那里全是沼泽和矮树林,不敢冒险进去,只好失望地放弃入山追击的想法。
最后,三个首领相互安慰道:“过去,也速该夺了我们的诃额仑,今天,我们夺了他儿媳妇,这仇也算报了!”
说完,他们就下了不儿罕山,各自分手,回部里去了。
此时此刻,董天已经带着队伍安全进入山林避乱,当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两人,董天派人回头找了好几次也没找到。
“师傅,我要带人杀回去,一定要救出孛儿帖和速赤姨妈。”铁木真无法冷静下来。
“别冲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们只能伺机行动。”董天没想到历史会重演,自从铁木真结婚的那天开始他都为这事情忧心,可还是无力挽回悲剧的发生。
“我担心她会被人……”铁木真说一半就脸色发青,这种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不得不接受现实,想到自己的女人被人蹂躏心中就如刀绞一般难受。
“好了,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得冷静从事,天下女人多的是。”董天安慰道,他心里何尝不为速赤忧心,毕竟也是同床共枕好几年,速赤算得上是位罕见的温柔型女人,虽说比诃额仑稍微逊色一些,可这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心机,处处体贴周到。如果让他在诃额仑和速赤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速赤。
“师傅,难道我们就这样认输?”铁木真不甘心地质问道。
“你觉得我会就这样忍受夺妻之恨?我想这也是我们崛起的最好机会,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脱里王汗,请他出山帮忙,相信他不会推辞。”董天心中也是一肚子火,岂能就此罢休,暗自发誓要和蔑儿乞大干一场。
“好,我们此刻就出发。”铁木真有些迫不及待,骑着马就跑。董天安排好部落族人之后带着博尔术跟了追了上去。
蔑儿乞部落首领脱黑脱阿带着孛儿帖、速赤和豁阿黑屋三个女人,回他们的兀都亦惕部里去。途中,脱黑脱阿被孛儿帖的美貌深深吸引,连续两次占有了她,使这朵艳丽的梨花像被暴雨侵袭过一般,显得零落不堪,啼泣不止。回到营地以后,脱黑脱阿把已被自己糟踏过的美人——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赏给了他的三弟赤勒格儿作妻子。事后,脱黑脱阿对人说道:“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原是我的二弟媳,被铁木真的父亲抢去了;现在,我把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抢来,做了我的三弟媳,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这位赤勒格儿是蔑尔乞部的一个大力士,为人倒也诚实憨厚,他从来也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找到自己的妻子,对孛儿帖倒也十分疼爱。
新婚之夜,赤勒格儿对孛儿帖百般温存,几番云雨之后,他搂着孛儿帖那雪白的胴体问道:“难道我不能使你快乐么?与你前夫铁木真比较起来,我哪一点不如他?”
起先,孛儿帖不愿回答他,被他催急了,她才悒悒恹恹地回答道:“你怎能与铁木真相比呢?”
随着时间一天天流失,孛儿帖这朵草原之花,身心备受折磨,尤其是赤勒格儿,对其无休止地蹂躏。因为他牛高马大,欲望极强,全身有的是力气,白天、夜里全不让她休息。
为了亲热起来方便,他不让她穿裤子,只准她着一条裙子遮羞……孛儿帖无力反抗,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每日暗暗祈祷着,盼望着铁木真早日前来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