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不敢大意,桑昆这次攻击更猛,每拳每脚都用力十足,看架势是想要董天的命。董天始终不敢正面面对这力大如牛的家伙,找准机会从侧面靠拢,顺势来了个仙人摘桃。“啊!哟!”桑昆的命根子被董天抓住了,董天轻轻用力就把他给折腾得生不如死,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在地。
“你卑鄙!”桑昆哀嚎道。
“小兄弟,战场上如果不卑鄙的话能活命吗?”董天慢慢松开手来。
“这位兄弟果然厉害,难怪可以担任铁木真的师傅,看来真是天人下凡。”脱里汗王见一向无敌的儿子败了,不得不叹服。
“父汗,他使阴招,你得替我做主。”桑昆很不甘心,他想让脱里王汗为自己撑腰挽回尊严。
没想到脱里王汗不但没有袒护儿子反而大声责备道:“你小子仗着自己一身蛮力嚣张跋扈,是该受点教训,快给我滚!”
董天发现这位王汗很狡猾多变,让人难以琢磨,“我只是侥幸得胜,这位小兄弟一定可以成为一代战神。”董天上前将桑昆搀扶了起来。
桑昆表情很痛苦,双手捂住下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了一半见脱里王汗瞪着他便不敢说下去,扭头便匆匆离开了。
“师傅,你刚才两招实在是太厉害,回去我还得跟你好好学习。”铁木真恭敬地说道。
“哈哈!我早就跟你说过打架再厉害也是莽夫之勇,最重要是懂得用脑。”董天总算是松了口气,面子和地位也算是保住了。
博尔术呆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也上前赞叹道:“师傅真是厉害!日后一定跟师傅多多学习。”
等桑昆走了之后,王汗叹着气道:“你们看我这独生儿子被娇惯成什么样,除了一身蛮劲就一无是处了!将来怎么能够……”说到这里,王汗突然把话打住,问道:“铁木真,这些年,你母亲把你们兄弟抚育成人,也真是不易呀!现在,她……变得老了吧?我真想……见见她呢!”在脱里印象之中,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也是草原上有名的美女。在一次喝酒当中,他向也速该用开玩笑地口吻说:“我的好安答啊,让我用身边的二十名少女去换你的诃额仑,你可愿意?”
也速该听了之后,生生地把酒杯一摔,怒斥道:“我领着大军,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助你把土地和女人们夺回来,你却想着我的妻子,这种人能配做我的安答么?”
脱里自知失言,急忙赔礼道歉,说了许多好话,也速该才转怒为喜地说道:“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像是一群花花绿绿的野鸡,而我的诃额仑,却是一只金凤凰!”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脱里还记忆犹新,见到那位美人抚养出来的铁木真,看到这孩子仪表堂堂,两眼喷吐着吉光,将来必成大器,不由得追忆起往事了。
“父汗,实不相瞒,我母亲早就跟我师傅了。”铁木真细声回应道。
“哈哈!英雄定然配美女,祝你们一家幸福安康!”脱里王汗向董天投以嫉妒的眼神,回头看了看铁木真,“铁木真我儿啊!我已老了,未来的蒙古大草原将是你们的。”
连续在脱里汗王住了两天,王汗只是热情地用酒宴招待,满口说着帮助铁木真振兴部落,却没有实际行动,他那独生儿子桑昆一直以冷淡态度,甚至用敌对的目光看着铁木真他们,再住下去就没意思了。
次日,董天带着铁木真和博尔术告别了王汗,离开了黑森林。
“看来我们这次是没捞到好,这貂皮算是糟蹋了。”途中,铁木真很是恼怒地说。
“是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博尔术也很是丧气。
董天听后笑了笑,对铁木真耐心地说道:“你们把什么事都看得太简单了!我们用那件黑貂皮袄能换回脱里的那一句承诺,已够意思了,说得郑重些,那倒是一句千金之诺呢!”
两人听了,不由得同时“啊”了一声,脸上露出很吃惊的表情,董天又解释道:“我们这次黑森林之行,你和脱里王汗建立了义父义子关系,王汗已庄严承诺克烈部已是我们的保护人,要不多久,这消息很快传遍周围大小各部落,到时候我们可以仰仗他的威名立足,一般小部落也不敢轻易挑衅。”董天说到这里,生怕他们不明白,又解释了一番,“我们要扩充实力,走振兴之路,必须投靠一个强大的部族,在草原各部落纷争情况下,势力薄弱的我们才不致于被强部吃掉!同时,你父亲生前时那些旧部,才能陆续回到我们身边来,这叫作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铁木真问道:“王汗说帮我们收回旧部,可是真心?”
董天回答道:“这事不好说,我们先不要性急,要等待机会,懂吗?机遇很重要!不管他真心、假意,反正他已接受了当我们的保护人,一旦有事,再去找他,那他就不好推辞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儿,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桑诂儿河畔的家里,董天把经过情形向诃额仑叙述一遍,诃额仑同意他的观点,她对性子比较急的铁木真说:“听你师傅的话准没错,要忍耐,要等待,栽一棵桃树,三年后方能吃得鲜美甜蜜的桃子,性情急躁的人,什么事也办不成!”
一家在一起细细商议了一番,董天郑重申明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带着你们到山林里去狩猎,将一些珍贵的皮毛、肉食等送一些到黑森林去,表示我们的诚意!”
诃额仑看了看董天,又接着说道:“你做得对!铁木真已认他为义父了,就该履行一个义子的义务,这是好事。你们就放手去干吧!家里全由我和孛儿帖照料。”
铁木真听母亲这么说,点了点头,便与孛儿帖一起,回房里休息去了。铁木真离家三天,两人都有久别的感觉,一走进房里,两人便紧紧搂在一起了。
孛儿帖主动把丈夫的衣服脱掉,让他洗干净手脚之后,自己也宽衣解带,将自己那美丽的胴体,呈现于丈夫面前。铁木真吻着她的面颊,悄悄地问道:“每次我与你欢爱时,你都发出轻微的呻吟,有时还流出泪水,这使我不能理解,难道是你觉得不快乐么?”
孛儿帖一头扑到丈夫怀里,窃窃笑道:“那是一种……异常快乐的……表现,在人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男女之间在那一刻里享受到的快乐感觉,更令人神往呢?”
听了妻子的话,铁木真立即扑过去,不久,屋子里又响起孛儿帖那轻轻的呻吟……
此刻,诃额仑也是一脸深情的注视着董天,“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你生孩子呢?”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数年,一直没开口问,“是不是天神下凡后注定没有后代?或者你某天会突然离开我们?”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也许我某天会突然消失,总之只要我在这里一天都不会抛弃你们的。”董天双手捧起这个令无数蒙古英雄折服的美丽的脸,轻轻抚摸着。
诃额仑眼里满是泪水,紧紧依偎在董天的怀中,这个男人在他心中跟谜一样,永远让她难以琢磨,同居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我有时感觉你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好像一直在我梦中一样,我害怕哪天醒来你消失了,我常常祈求上天保佑我不要醒来。”诃额仑哀惋长叹。
“你们一家人既然当我是天神,我就应该尽天神的责任。”董天无法想象怀里的女人老去后的样子,或许那个时候自己也已经不在,终究是同床共枕一场,起初只是因为寂寞,后来带着一份男人的责任,现在却延伸到真情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