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铁木真仰天大笑。
……董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冷汗,内衣都湿透了。虽然知道这只是个梦,但他依然感到惶恐不安。
董天来到胡锋的毡房。胡蜂正沉睡着,他不好打搅,只得在一旁等待着胡锋醒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胡锋醒来,见董天坐在旁边,很是惊讶地问:“大哥,你这是?”
“哦!我不放心就来看看,想尽快把你送回西夏去。”董天回应道。
“你要是放走我就不好跟蒙古臣民交代了,难道你真不担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万一因我而激起了民愤该如何是好?”
“我要是想你死就不会救活你,毕竟我是蒙古皇帝,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况且一直以来他们对我都是无比敬畏,有异心的人早就被我斩草除根了。”董天并不在乎蒙古臣民如何看待他的所谓,最重要还是自己有些心虚,感觉自己难以面对博尔术的妻儿。一生戎马生涯的博尔术和他之间的友情丝毫不亚于胡蜂和他之间的兄弟之宜。
“谢谢!大哥,你以后可能会面临更严峻的挑战。你现在所走的都是历史上铁木真走过的路,表面上看你是改变了历史的主人,但实质上你还是没能改变历史的轨迹。你现在依旧是用铁木真的名号,打着成吉思汗的旗号,若干年以后,世人所知道的历史依旧是铁木真的,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除非你把国号和名号全部改掉,然后让卷写历史的人将一切重新改写。”胡锋说话有些吃力,休息片刻后,接着说道,“你征服天下和铁木真征服天下都是同出一辙,唯一区别就是顺序有些颠覆,其实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结果是一样。大哥,如果你真想改变历史轨迹的话就必须重新洗牌!”
“我该怎么做?”董天恍然大悟,对胡锋的分析很是认同。
“具体怎么办就看你自己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西夏和大宋必须得拿下,回头你还要去将日本给灭掉。如果日本灭掉了的话也就彻底改写了历史,也就不会有几百年后的抗日战争爆发的事实。”胡锋的想法很独道。
“灭掉日本?嗯,这个注意不错,我会尽快派一批蒙古军将小小的日本从历史上永远抹去。”董天听胡蜂这注意后,恨不得立刻挥军入侵日本,将日本人连根斩尽,让他们寸草不生。
“可是你得明白去日本的路途非常遥远,要跨越好多地域,而且还得需要打造战船,单是准备工作都需要好长时间。”胡锋考虑得非常周到,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他早就筹划过的一样。
董天觉得自己在胡锋面前显得很稚嫩,不免有些自愧不如,“哥一向有些冲动,做事也没你心事缜密,干脆你留下来帮我。”董天身边就需要像胡锋这样的谋臣,所以他意图将胡锋留下来。
“可我目前还是你们蒙古的仇人,下面的臣民岂能容我?”胡锋笑问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一切都有可能。”董天只要想做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要是胡锋愿意的话他便杀了拖雷来抵罪或者随便找个替罪羔羊,完全能将胡锋的罪名洗清。
胡锋明白董天的意思,只是他还没打算跟董天混,所以就推诿道:“大哥心意我自然是明白,只是西夏和大宋未统一之前我是不可以放弃西夏政权的,除非你现在就将西夏和大宋灭掉。”
董天很是不解地问:“你掌控着西夏的王权,如果你愿意的话立即可以让西夏归顺于我,可我就不明白你为啥非要制造战争?”
“我和你都在玩一场游戏,小弟也想带着西夏兵跟你的百万雄狮过几招,要不然就太没意思,这么多年我一直期盼着可以跟大哥一较高下。”胡锋道出了自己的本意。他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跟董天的蒙古军刀兵相见,对于他来说过程最重要,谁赢谁输都是次要的。
“你简直是疯了!只要我一句话便可以将西夏和大宋灰飞烟灭,你明知道结果却非要如此执着,这又是何苦呢?喜欢打仗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去打日本、去打美国,可你偏要让我们刀兵相见,真是脑子进水了!”董天顿时觉得面前的胡锋有些不可理喻。
“你都没打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输给你?西夏虽然小,兵也少,可也占尽天时地利,没那么容易就被灭掉,要不然西夏也不好在夹缝中生存那么久。”胡锋是铁了心地要跟董天交手,不然他是不会甘心的。
董天真恨不得抽他几耳光,“如果我不让你回西夏又如何?”董天质问道。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我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你喜欢征服天下,当然我更喜欢玩弄天下,咱们也算是志趣相投吧!你何必在乎死一些人?况且这些人都已经属于过去,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早已经是死人了。”胡锋认为这里的万物都属于过去时,随便怎么玩都没关系,感觉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玩弄天下的。
“西夏和大宋迟早是我囊中物,这一仗也是无法避免,就算这个皇帝不是我中原也会统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也算大自然的法则。”董天现在对战争不大感冒,他目前最感兴趣的是胡锋的预言和铁木真是否真的还活着。
“反正我们兄弟二人必须得交战,要不然你会后悔的。”胡锋语气很强硬,好像是在威逼董天就范。
“后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后悔?”董天觉得胡锋有所隐瞒。
“是你多想了,你现在是叱咤风云地帝王,有什么可能让你后悔的?”胡锋勉强一笑,反问道。
董天感觉胡锋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不想再跟他纠葛下去,于是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董天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去看被收押的拖雷。他希望能从拖雷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已经是五更天,天蒙蒙亮,除了看守的侍卫之外都已经沉睡了。
“都快要死了还睡得如此安稳?”董天进去后见拖雷鼾声如雷,上前便一脚踢去。
“哟!”拖雷被踢醒,本想破口大骂,一见是董天便把住了,上前跪拜道,“大汗!”
“我问你,你还想活吗?”董天问道。
“鼠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拖雷不知董天何意。
“那好,你只要说实话我些许可以饶你不死,而且还会恢复你的地位。”董天很期待拖雷能说出一些他所不知的秘密。
“陛下想要我说什么?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博尔术是我杀死的,罪魁祸首是胡国师,要不是他在背后煽动的话我岂能下此毒手?”
董天感觉拖雷的确是被胡锋利用了,“好了,我会查明白的,至于要不要杀你就看博尔术的一家人会不会原谅你了!”董天没任何收获,只得失落离开。
董天回到寝宫后,诃额仑正等着他。“陛下!”诃额仑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女人了,比起那些年轻的妃子自然是老了许多,但她依然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一眼望去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董天已经好久没见这个女人了,他知道她此刻来是为自己的孙子拖雷求情的,“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董天不愿意正眼看她。
“拖雷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来只是想问一下你将如何处置他?”诃额仑很沮丧地问。
“拖雷背叛蒙古,还杀死了博尔术元帅,论罪当处死!”董天果断地回应道。
“蒙古贵族有九次死罪赦免的规定,拖雷就算是犯了死罪也至少可以赦免一次吧?这都是你当年制定的律法。”诃额仑拿董天当年制定的律法来讲情,自然是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