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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闲言杂陈(1)

说奢风

奢,已无从考证是从什么时候形成“风”的,但至少总有千年以上的寿数了。屡禁不绝,延续至今,其势却仍不减弱。风过之处,总有那么一些人被吹得晕晕乎乎。时下这种奢风,有两种之谓,即“明风”与“暗风”。

何谓“明风”,顾名思义,刮将起来无须掩人耳目,明火执仗。报载:河北省某厂借厂庆之时,请客送礼,大吃大喝,发放实物。三五日内,耗资几十万元之巨,挥金如土,触目惊心,慷国家之慨,但它像蛀虫一样助奢侈之风。举行“厂庆”什么的,堂而皇之,“名正言顺”,但它像蛀虫一样侵蚀着国家的肌体,这已成为影响我们今天改革的大患之一,不可不察。像那些明目张胆,挪用救灾、扶贫、教育经费,去购置小轿车、建馆所“坐享其用”者,公费过年、公费送礼的“大院经济”发明者……诸如此类皆属奢侈“明风”。

何谓“暗风”,较“明风”貌似高明,实则更为低劣。如宴请宾客,由“四菜一汤”改为“一菜一汤”,乍看起来节俭多了,其实不然,午餐一人一碗清炖鸡;晚饭一人一盘红烧鱼,只是由“考究型”转为“实惠型”而已,请客费用,却有增无减。有些食客还煞有介事的自我标榜“俭朴”云云……吃都吃了,又何须掩耳盗铃呢?再如,到沿海城市考察’去风景胜地开会,等等,大多只不过是暗度陈仓,公费旅游罢了,总之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奈我何。

“明”也罢,“暗”也罢,若任其蔓延,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因此,必须严明法纪。对那些阳奉阴违、表里不一者要予以披露、制裁。用以弘扬俭朴之名,针砭奢侈之弊,以正视听。眼下,已近岁尾,我们应以节俭为本,费贪立廉,煞住用公款请客送礼的“败家”之风,真正建立起廉洁奉公的风尚来。

(原载1988年12月3曰《固原报》)

从诸葛亮事必躬亲说起诸葛亮,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军事家。他从二十六岁起辅佐刘备,东征西战,成就大业。由此,诸葛亮位极人臣,以其功德出任蜀汉丞相达十三年之久。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载……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不难看出,诸葛亮虽然身居相位,而内外大小政事都有他一人来决定,终因劳累无度,病没军中,时年五十四岁。诸葛亮的一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他的那种“事无巨细,亮皆专之”的做法好不好呢?这就值得我们商榷了。诸葛亮官至相位,许多繁杂琐碎之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行了,可他总是事必躬亲,一一过问,放心不下。久而久之,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事务主义者。这样,不但浪费了自己过多的时间和精力,也使办具体事的人放不开手脚,得不到锻炼的机会。从表面上看去一切都仿佛是循章办事,其实,已给国家带来了潜在的可怕的危机:后继无人。

在今天,也有那么一些领导干部总爱揽事,他们并没有具备孔明的才干,却不知从哪儿得到了一点孔明“事必躬亲”的“真传”。为了使人们处处感觉到他作为领导的存在,竟不肯放过一丁点儿施行权力的机会,鸡毛与蒜皮小事也要追根寻源,实行“三包”一“包管、包揽、包办”。或者干脆规定一条:事事都要早请示、晚汇报,老是放心不下。苦得具体工作人员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穷于应付,其结果工作理不出个头绪,顾此失彼,大事没管好,琐事管不好,整天价还忙得不可开交,到头来一事无成,岂不悲哉。

作为一名称职的领导干部,讲求的是领导艺术,不拘于小节,不计较小过,让搞具体工作的人员在各自岗位上发挥其特长,做到人尽其才,使那些素质好、能力强的年轻干部有机会脱颖而出,这有利于我们事业蓬勃发展。

(原载1988年《固原报》)

舞弊”别议

首先需要说明,本文只讲由舞厅而生出的某种“舞弊”,其他暂且不议。书归正传,跳舞本是一项高尚的文体活动。一则可以锻炼身体,轻松轻松;二则可以娱乐,高兴高兴。同学朋友,夫妻恋人等遇到周末或节假日泡泡舞池,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城里有那么几家舞厅霓虹闪亮,也是人民文化生活丰富的象征。有人要问,此等好事,何弊之有?正确的消费,正常的娱乐,确实无弊。可是事物的发展总有变化,这一变化,就有些违背初衷。单说这舞厅的变化,仿佛一下子把大舞场分割成了几十个小酒吧、夜总会、歌舞厅,一夜之间布满了不足八个平方公里的山城。由小到大,由简朴到豪奢,由宽敞明亮到狭小昏暗,由容纳几百个人的场地到只能装几个人的小池,昏黑的灯下,摇晃着几对搂搂抱抱的男女,这也叫锻炼身体?这也叫娱乐?舞厅是越来越小了,也越来越多了,然而更多的人只能望而却步了,处在工薪阶层的普普通通的人哪个能消费得起?在一个贫困落后的山区,大款能有几个?眼下小舞厅个个火爆,个中机关不用细说人们都明明白白。靠着舞厅迅速崛起的服务小姐队伍在不断扩大(其实说白了,服务小姐们就是陪舞客跳舞的舞女,还有客串于各舞厅更会赚钱的“小姐”,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据云,每个服务小姐的小费每天晚上就能拿到上百元之多,真是轻而易举,难怪乎有许多青春女子趋之若鹜。甚至是有些人拿着国家的大钱,一张张慷慨地发给个人作为小费,这难道不是舞弊?一束不知向歌女献过多少次,又被转卖过多少次的沾满着细菌的塑料花,依然以几十元的价码在巴掌大的舞池里旋转。一杯饮料、一包香烟以十数元或数十元的高价被舞客们一杯杯、一支支吞噬着,这中间有几个是自己掏腰包?这难道说不是舞弊?谁知道在这奢靡之音当中,在这昏暗的弹丸之地还滋长着什么东西,恕我不敢臆测。舞池也能跳出个弊端,实属管中窥豹,乃我一孔之见,不知妥否?敬请读者诸君评说。

(原载1996年1月6日《固原日报》〉

胡侃建筑中的某些学问

本不懂得建筑或是基建,偏要外行说话,因为这里头除了“建”和“筑”的本身,还蕴藏着更大的“学问”,很值得研究和学习。

去年,日本阪神地震,死伤逾5000人,经济损失惨重。曰本列岛处于地误带上,国民防案抗震意识尤为强烈,建筑物多用先进的抗震材料建成,真可谓居安而思危。尽管如此,在地震中,仍有许多高楼大厦倒塌,更有夷为平地者。究其原因,原来是建筑承包商偷工减料,该用粗型钢筋的却用细小的代替,该用高标号水泥的竟用低劣的制品,当时看来,高楼耸立,外表壮观,殊不知就此种下了祸患,贻害后人,活生生血的教训,痛定思痛,日本国人无不愤慨。

话说至此,我们不妨也联系一下实际,单说在我们所居住的这块地面上,近年来,以幢幢高楼拔地而起,鳞次栉比,在告别了破旧低矮的平房之后,显得气度非凡,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建楼者功在当代,利在当代!有利自然有弊,弊当然多为隐“弊”。造楼建厦,国家建设,谁人都无可厚非,关键看是否建得稳稳当当、扎扎实实。可不,城中曾发生过一次微有感觉的小震,好几幢楼即刻缝口大张嘴,瓷片碎裂,漆皮脱落,虽然有碍观瞻,幸而有惊无险。但是没有发生地震,哪怕是一点小震也行,正在建设中的高楼不也照样倒塌吗?真是“塌不逢时”呀,就是有见不得天光的隐私一样也让人多多少少从中窥到了一点点“隐弊”。

何为“隐弊”?这还得从搞基建说起,搞基建本是累人的活儿,时下竟也炙手可热,这等事情多由基建单位领导亲自挂帅,内中情由无须我多言,大家一定知道,用来基建的投资按设计绝不会多多少,有些建筑单位为了包到活,不惜开出高价回扣给搞建筑的人员〖这里绝没有投标与竞争,只有不正当的手段〉,更有甚者,一幢幢房竟有转包几次的,任由不法之徒从中谋取暴利,不正当手段也罢,回扣、牟利也罢,说得严重点,这中间都不外乎贪污、行贿、受贿。“羊毛出在羊身上”,最终坑害的是国家和集体的利益。搞基建的一些人明拿硬要不说,甚至是公家的楼落成了,他私人的楼也竣工了,即使没盖楼,现在的家中也是富丽堂皇,非一般的人家可以比。显而易见,与个人收人远不能相否,资产来源不明,怎的就无人过问,以致隐弊风愈演愈烈,一些人也越来越胆大,当下他拿几个钱,占国家的便宜,肥自己的私诞,看起来没啥大问题。可想过没有,这可是贻祸子孙后代的伤天害理的大事,经过偷工减料建成的大楼,一旦发生不测,那后果怎堪设想,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是应该敲响警钟的时候了,不要再等到死神降临。

(原载1996年1月9日《固原日报》〉

年画的困惑

年画怎么会困惑呢?困惑的倒是我自己,公历新年刚过,农历新春在即,家家户户选上几张年画贴在墙上,增添几分祥和欢快的节日气氛,那是自然的。最近到年画市场走走,觉得少了些劳动致富、五谷丰登、鸡鸭成群、年年有余〔鱼)的喜庆画面;少了些传统优秀的神话与传说故事的精致条幅,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些印的失真的一些领袖人物图像和一些钱财当头、迷信为主、美女招摇而又价高质次的画张。年画逐渐失去了以往那种老少皆宜。雅俗共赏的特色,而落人了市井粗俗的窠臼,这正是我对年画困惑的所在。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印成年画出售、张贴,比如人民币图案,一张张百元、五十元的票面印在油纸画上,仿佛只有这样的画,才能象征着发财,殊不知国家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印制人民币图案(这些显然是违禁的〉。再有印有十大元帅图像的画张,元帅们个个勒马而立,****也赫然其中,印得逼真与否姑且不论,单说阴谋家、野心家****和功勋卓著的元帅们在一起,我看就该议议。还有一张印有******同志站在正中,左边是马克思、恩格斯,右边是列宁、斯大林,人们拿着鲜花簇拥着******,这种排列不知有什么根据。余者如观音送子、儿孙满堂,可否与宣扬男尊女卑有点联系,可否与男女平等的提倡相悖;五子登科、黄金万两可否与提倡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不正确思想有关。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年画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宣传阵地,一定要正确引导,千万不能以搞市场经济、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为借口,只顾赚钱不顾其他。

(原载1996年2月6日《固原日报》〉

与狗有关的话题

据《报刊文摘》所载,贵州省平坝县境内一教师被三条恶犬活活咬死。其状撼人心魄,令人惨不忍“读”。要说不幸中还有一点欣慰的话,那就是这三条恶犬属非法饲养,其主人被处以9.76万元的罚款,虽说罚款难当罪,但多少能平息一下人们的心头之愤,人是死了,可谁能保证这种悲惨的事情今后再不会发生,尽管在今天狗咬人已不再是什么新闻。

原本在很早以前,狗就成为人类的朋友,它们替人们看家护舍,牧羊狩猎,与人为善,功不可没,可随着社会化文明程度的迅速提高,一方面狗看家防盗、放牧游猎的地位和作用下降了,另一方面一些可供观赏的犬类却进人了有闲阶层人们的家庭,成为款爷、富婆们玩于股掌之间的宠物,还有一种据说是狗与狼杂交而产生的后代,也远涉重洋来到了我们这个国度,几经演化,土生土长的土狗们日少一日了,而“洋犬”狼狗(现如今空恐怕早已变种,甚至是土化〉几年间却遍布城乡大地。随之而来的是伤人之事屡有发生,传播疾病之事时有所闻。争相豢养面目似狼者之狗,以显示狗主人威风的时髦竟逐渐的演变成无穷的狗患,这才有了许多大中城市禁止养狗条例的出台。

且说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城,也算不上什么城市,毕竟也居住着几万人口。狗在马路上却是常见到的,在其主任牵引下,狼奔犬突,招摇过市,少则一个,多则三五,有的够干脆不系绳索,左冲右突,旁若无人,胆小如妇女儿童者,见之则惊啼失色,多数路人唯恐避之不及,人给狗让路’似乎理所当然,狗仗人势,招惹不起吗。有时你还能见到人狗成群,三五一堆,或蹲或坐或立于熙熙攘攘的马路边上,人有人的话语,够有狗的语言,相互交流切磋,不禁使人惊讶:山城的狗市已具雏形乎!宽宽的马路仿佛一下变窄了,行人都朝一边挤着走,物以类聚,狗是狼狗,吐着长舌,“狼”视眈眈,凶狠得很,谁人不怕?走的是公共大道,名正言顺,却偏要你胆战心惊,岂不怪哉!

近来城市整顿市容管理,乱设摊点,违章建筑已得到有效控制,如果也能管一管狗的话〖我想狗肯定是不合法喂养〉,至少不能使其与享有公民权利的人一样,在大街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来往,让狗主人们将这些张牙舞爪的家伙带回家去,关起门来,严加管束,不知可好?可行?

闲侃T恤文化

每逢夏季来临,T恤衫就流行于市,以其舒适轻便而成为青年男女喜爱的凉爽服饰。但不知从何时起,这种衣衫的前襟或后背却印上了颜色各异的字句,有些内容着实能让你吓一大跳:“千万别爱我,没钱”“爱你爱到骨头里”“别理我,烦着呢”……一行行红红绿绿的大字,要么火辣辣地灼人,要么生冷暴躁脾气特大,迎面而来,颜色鲜艳,不由你不看,看了总觉得不是滋味,免不了就要伸个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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