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成默然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走到了雷区的边缘,双手握着无锋,慢慢的将无锋探入了雷区之中。
现在摆在他前面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按照狂兽所说的硬生生穿过去,去找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还有一种就是要想办法另辟蹊径。
浑身上下,只有有数的几件的装备。身上的武装是连在肉里的,特性和功能自然一清二楚。那些药剂也都有详细的说明。小石子是用不上了,同样的方法不是每次都管用的,这次的雷电只劈活人。唯一可能盛天成没有完全摸不透的就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手中的无锋,一个是隐藏在武装核心里魅影披风。
魅影披风可不好乱试,毕竟是连在身上的,如果没有意想中的功能,自己岂不是要被劈个外焦里嫩。
还是先试试无锋好了,就算有什么不妥,也能及时收的回来。
刀身全部都进去了,可是天上的乌云没有任何的反应。盛天成一咬牙,将一只脚踏了进去,立刻乌云就开始翻滚了起来,不消几秒钟的时间,一道霹雳就如约而至,直奔盛天成而来。
盛天成早做好了准备,将无锋一横,举过了头顶,重心后移,一旦出现可怕的难以抵御的后果,也能被打回安全的地方。
姿势刚一摆好,霹雳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无锋上。
无锋果然有些效果,但效果并不算让人满意,虽然卸去了大半的电力,但只是一击就让盛天成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两只胳膊就被几个壮汉用磨盘大的手给蹂躏了半天一般,有酥有麻,差点连手中的无锋都握不住了。
不过好歹总算支撑了下来,盛天成憋了一口气,只等着下一道霹雳的降临。
说来也奇怪了,盛天成没有了动静,天上的乌云也没了动静,等了几个呼吸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有一下让盛天成看到了希望,要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虽然费了点时间,但也能顺利通过。
据狂兽提供的情报,这块雷区也就5公里左右,花上几个小时还是可以过去的,只是又要落后别人一大截了,但也送命要好些。命都没有了,还要幻影靴有个鸟用。
连着走了挪了几步,都是一样情况,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移动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只要身体缓过来了,他就立刻前进一步。
这样的速度也不必狂兽慢上太多,心中正在嘲笑狂兽多此一举的时候,突然脚下就出了状况。
一不小心,左脚被一颗缠丝草给黏住了,盛天成已经万分的小心了,可是这里缠丝草过分的密集了,实在找不到空地可以下脚。
天下的霹雳再次临头,这次面着轻松的表情,抬到一挡,就把气势汹汹的霹雳给化为无形了。
正要挥刀砍下那颗缠丝草。怎料又一道霹雳冲了下来。
盛天成大惊失色,糟糕了,顾不得砍缠丝草了,只能仓促的再次举刀格挡,只是两臂的酸麻还没消失。
这一接触,立时吃了大亏。
一口心血涌到了嘴边,浓浓的腥味充满了鼻腔。
这还没算完,乌云还在翻滚,又有霹雳冲天而降,而且是同时降下了两道。
盛天成反应很快,没有再去抵挡霹雳闪电,而是一咬牙,冒着雷电加身的危险,挥刀砍断了缠在脚上的缠丝草。
走了好一会,都安然无事,偏偏遇到了缠丝草,天上的霹雳就一道接一道,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看来这缠丝草上非常有古怪,一旦被黏上了就好像在在旷野中矗了一根避雷针,时刻引诱着霹雳的降临。
缠丝草刚一被斩断,那两条霹雳就像是被砍了脖子的鸡一样立刻没有声音,散在空气中,无影无形。
盛天成想来想就明白了个大概。
其实这雷区只是看着吓人,但其实好过的多。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完全是利用了人的心理来布下的陷阱,一旦看穿了就一钱不值。
粗大的雷电,无论从卖相上还是声势上让人一见惊心。
面对危险,人们总是想法越快通过越好,可是通过的越快,雷电就下的越快,当然死的也就越快。
可越是这样,人们就越觉的这里不能久待。
于是就产生了恶性的循环,越危险就越快,越快就越危险,这就是个套,一个打不开的死套。
缠丝草也是如此。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缠丝草的沾粘性上。
正因为缠丝草独特的沾粘性才使得,人们没有办法快速通过雷区。人们的习惯就是总爱为失败找个理由,于是缠丝草就成了这个理由中最坚实的证据。
可实际上,缠丝草真正的作用是导电,一旦有人踩上了,就等于在天地之间搭上一条线。
源源不断地霹雳闪电,就会顺着这条线连绵而下,从天上传到地上。
刚才的那一下电击后,粘在脚上的缠丝草反而显得越发的翠绿了,绿的都快滴出水珠了。
难怪缠丝草只生长在雷电多发的地区,看来雷电是别的物种是致命的,可对于缠丝草来说却是天然的营养剂。
明白了这些道理,下面走起来就顺畅了许多。
跨一步、挡一下,砍一刀,盛天成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反复的重复这些机械的动作。
另外一边,狂兽已经通过了雷区正好爆炎站在一起。组队也有些时间了,可是这两人到目前为止没说过一句话。
狂兽现在很想打破这个僵局,可是他现在完全说不说任何话。
费罗胶很好用,用起来也很简单,可一旦凝固成胶体后,韧性十足如果没有人在外面用锋利的武器划开,裹在里面的人是根本没办法。
为了以防万一,狂兽裹的很严实,只留出了两个鼻孔透气,连眼睛都遮上了。
看是能模糊的看的见,可想使眼色就力所不及了。
而且爆炎只是一开始撇了他一眼后,就再也没把视线望他这里移过。
没奈何,狂兽也只能学着爆炎死死的盯着黑洞洞的雷区,期望着,旁望着。
两人的目的不同,但在那一刻焦急的心情是分毫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