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宫里设计机关的人,似乎对于可能进来的人的实力计算的很清楚。
单就机关的隐蔽性而言,完全是败笔;单就机关的难度来说,就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哥。
所有的机关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只要看到和地面的不同的地方就肯定是有机关的存在。通道宽度倒是足够三个人并行,但是高度很低,最高的地方才两米出头,要是换成火力龙那种大个子遇到某些地方还必须弯腰才能通过。这么点高度,想跳跃明显是不可行的,只能一步步的走着。
机关既然布置了,自然都有解决的办法,付出的代价无非就是耐心和时间。
要是没狂兽这种熟手带路,估计就算把十五天的时间全耗干净,也不见的能走出去。
在狂兽的带领下,很快就通过了几道类似的机关,三人走到了一条滑道前面。滑道是个呈半圆形的凹槽,凹槽里面有几块悬浮的钢板。钢板的面积都不大,只能容下一个成人平躺而已。滑道内每隔几米就有一盏明显的黄灯闪耀着。滑道的两边是黑漆漆的一片,随手扔了块从外面特地带进来的小石块下去,居然过了好几分钟才听到隐隐的回音传来。
滑道的低下或者两侧都没有任何支撑的物体,完全是悬空在空中的,长长的,弯弯曲曲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能看出大致像一个螺旋形的形状,旋转着不断的向下,向下。
狂兽站在滑道前面,一脸的凝重,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犹豫的模样,迟迟不见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手握的紧紧的,在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都显露出来了。
认识的时间是不长,但是狂兽的性格盛天成和爆炎也都了解个大概了。能让一个以狂著称的家伙,现出这幅尊容,这滑道一定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看了一会,虽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盛天成和爆炎还是静静的站在狂兽的身后,一言不发。
狂兽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原因,现在开口打扰是不合适的。
还好狂兽并没有让两人等上太长的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狂兽长长了出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放松了,似乎终于做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一样。
“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狂兽转过了身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能让我狂兽害怕的事情,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但是这条滑道就算是其中的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和两位一样只觉的比较奇异,没看出来什么特别。记得那次和我一起下滑道的一共有十一人,最后我在滑道那头只见到了三个。我最好的两个兄弟,也是以前我的小组成员就是在这滑道中丧生的。”
“那两位的兄弟的实力怎么样?”盛天成可没心思帮他缅怀过去,直接就把话题切入到了问题的中心点。
“那时候我们都还不知道能在地下城里晋级,所以都只有顶级北府兵的实力。当时我在我们小组实力只能排到第二位,我之所以能在参旗兵团内横行无忌,谁也不怕,并不是自己够强悍,而是因为我有个超级厉害的老大。我老大要是没死,就电光那三个杂碎,还不是随便捏捏就捏死了。”
从狂兽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说这话的既没有虚假也没有夸张,完全是对过去的追忆。
顶级北府兵只要一日没晋级,就只能还是北府兵,虽然可能会比那些基础不牢的低级的陷阵卫要厉害些,但就综合素质来说,是无法和中高级陷阵卫一较高下的。最多也只能是利用偶尔的爆发,达到中高级陷阵卫的某一项指标,但那也是昙花一现。像盛天成的裂山破和爆炎的爆裂火焰都能达到那样的越级攻击效果,可一旦使用出来,就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接下来就是避免不了的虚弱和无力。
比较了一下,盛天成才开口说:“要是这么看来,我们现在都已经是陷阵卫了,通过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不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机关,能让这么多人都丧命于此?”
“机关无非还是那几样,铁球,钢枪,尖刺和火焰等等,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问题是这些机关是避不开的,而且出现是完全无法预料的。最要命是一旦进入这个滑道就只能立在那块滑板上面,滑板的移动速度是不受我们所控制的,而且速度不是均一的的,越到后面速度就越快,在这中间如果遇到突发陷阱也有可能让速度达到一种失控的状态。”狂兽说着说着,脸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恐意。
看到这丝惧意,盛天成心里都冒出了一股刺骨的凉气。
按说算上这次,狂兽都已经是第三次站在这里了,可他的脸上还是控制不住恐惧的表情,这就足以说明这条滑道有多么的危险了。
“大家都是身经百战的行家,不用我多说也知道,这里面可怕。速度越快,就意味着留下的反应时间就越短。根据我自己的体会,到了最后那个阶段,我完全都是靠着本能的反应去抵挡的,到了最后连怎么到的地面都不记得了。所以这段滑道我虽然已经来过两次了,但我无法给你们任何的提示,能告诉你吗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盛天成和爆炎慎重的点了点头。到了这里,就只能看个人的应变的本事了。
“这个板子上一次最多只能栽下一个人,每个板子之间至少要间隔十分钟才能出发,否则无法保持安全的距离。说起来可惜,我老大就不是死在重重的机关下,而是后面那人和他出发的间隔太短,最后导致撞在了一起,被甩出了滑道。”
“你那位老大没有飞翔的能力吗?”盛天成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帮爆炎问的。要是能飞的话,凭着爆炎的武装就一点不是问题了。
“我们来做个试验。爆炎你随便找个东西,然后用你的火焰烧一下。”狂兽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