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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开

当那把手铐刚接触到G的手腕时,他突然反手抓住了的胳膊!转身一扭,那个警察来不及反应,被G追上来的另外一只手勒住了脖子,G把力道把握的很准,不重,也不轻,刚好能让这个人毫无抵抗力。他挟持着这个警察,掏出枪对准了另外一个。整个形势逆转的很快,抓捕者反而成了被抓捕者。

“放开他!”另一名武装警察仍然举着枪,看着G手里的同伴成了挡箭牌,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伪装着,就是等他们上去抓捕。

G不说话,一直举着枪,对方也和他对峙着,一时间成了僵局。

“放开他!”这个人还喊着,试图用声音威慑。

G面无表情,任凭对方怎么喊,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当他看到对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的时候,他甩手更改了瞄准的的方向,扣了扳机。

对方的大腿上渗出了血,倒在地上,惨叫着。

而手里的那个,他收回手中的枪,把枪托用力落在了这个警察头上,晕死过去。G松开手,这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缩倒在地。

“过来。”G对着素可馨勾勾手。

素可馨看到了刚才的一切,G的本领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开枪打警察,想想都有些后怕,可那个男人朝自己勾手的时候,她还是甩了甩脑袋保持清醒,跑了过去。

“喂!你干嘛要开枪啊,他可是警察。”素可馨指着腿上受伤的警察问。

“……”G走到那个警察身边,一脚踢开了掉落在旁边的武器,防止对方二次进攻。

莫影带着人进入了餐厅,整个用餐区没有一个人,她心里一想不妙,这家伙一定是从餐厅里常有的后门跑了,她快速把目光锁定在总台旁的那到门上,上面写着一段话:厨房重地,非员工禁止进入,否则后果自负。

“检查厨房。”她对身边的队员下令,并用对讲机呼叫者雷熊:“熊副队,快去餐厅后门。”

“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过去。”雷熊回复。

“什么!”莫影声音大起来,“两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雷熊一拍脑袋,坏了,他怎么忘记了对方是个他们猜测中的杀手,“我这就过去。”

“头儿!厨房里没人”检查厨房的队员汇报。

莫影心里着急,打算亲自进去看看,也就是这么一进去,她嗅到了浓重的瓦斯味道,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手脚和陷阱,她还是凭着直觉大喊到:“离开餐厅!快!”

晚了……

小巷里,G对着那道没关上的门连开数枪,子弹一颗接一颗地飞了过去。瓦斯在子弹和门擦出的火花中迅速引燃!一条火龙冲进了厨房,直奔那个漏气的罐子。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厨房里爆炸了!莫影和手下还没有完全逃出餐厅就被厨房里的一股热浪推飞起来……

“莫影!莫影!”雷熊正赶往后门的途中,但是听到了爆炸声,他赶忙用对讲机叫着那个女人。

没有任何回话。

……

素可馨闭着眼睛窝在G的怀里,刚才的爆炸声让下意识地抱住了G,她算是明白这个男人为啥要放瓦斯了,但是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朝着刚才的厨房开枪,根本没有一点点犹豫,相反非常果断。

原来还有一个细节素可馨不知道,在G切断皮管的时候,他把小屋门背后的那颗感应器放在了厨桌下面,出门收走感应器,这是他一直的习惯。现在,这个小玩意儿派上了用场,当莫影下令检查厨房的时候,她手下的队员进入厨房没一会G身上的的报警器就震动起来,所以他转身直接开枪,门不关,就是为了让里面的瓦斯和外界有接触,这样他一开始准备的阻碍追击法就全部呈现了出来。只要爆炸,就会牵制住那些追击者的行动,就可以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这下带素可馨离开,就相对容易。

“喂……会不会有人被炸死?”素可馨趴在怀里等着爆炸声熄落才开口小声问道。

G推开她,拉住她的小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

餐厅正门,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各种爆炸后的碎片残留物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糊焦味。餐厅里黑了一大半,桌子,椅子,碎玻璃到处都是,总台附近的墙壁也黑乎乎的,地上一些顽抗不灭的燃烧物还摇摆着火苗,顶上的天花板碎片不时往下掉着,整个画面不忍直视,狼藉不堪。

地上翻滚着受伤的队员,他们有的被烧伤,有的被炸伤,而莫影手上也因为爆炸时飞溅的碎片划破了皮,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到了。她趴在地上,意识有些不受控制,虚弱地睁开眼,视线有些发黑。她艰难地用手支撑起身体,头发上的灰尘散落下来,看了看周围,心里一片迷茫。她的脸黑一块白一块,失去了往日那份妩媚和强势,眼神,十分黯淡。

雷熊带人到达后门,除了看到地上的两名伤员外没有其他影子,厨房的后门因为爆炸损坏,门槛附近,散落着很多碎片物,看样子,暂时不能进去。

“人呢?”他扶起腿部受伤的那个队员问。

“带着素可馨往小巷另一边跑了,爆炸是那个男人搞的鬼。”这名队员只是腿上受伤,其他并无大碍。

“跑了多久?”

“已经有好几分钟了。”

“叫医生!”他留下几个人,自己带着剩下的原路返回,没有去追G,他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刚才的爆炸,莫影当时就在餐厅里。

莫影被搀扶着坐到了外面的马路上,一个小护士正在帮她包扎伤口,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医护人员整一个个将伤员救出来,那些队员因为疼痛哀嚎着,远处陆续赶来更多的外援力量,警笛阵阵。这些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地刺痛着她的内心。她觉得好累,身体十分疲惫,更多的,还是心理的疲惫。

“你们几个快去帮忙。”当雷熊来到她身边时,他蹲下来,“莫影,还好你没事。”

莫影轻轻抬头看看他有低下去,低沉地问:“跑了是吧?”

“嗯。”雷熊一脸的内疚,他一拳打在地上,“这次行动,我负全责,是我太大意,疏忽了他的能力。”

“呵呵……怨不得谁。”

“莫影……”

“熊副队,你叫去后门的两个人没事吧?”莫影似乎看透了一切。

“没事,只是受伤。”

“我们都受伤了,可他却跑了。不接触不知道,这个人的能力确实够吓人的。”

“莫影,先去医院吧。”雷熊试着去搀扶莫影,却被她费力地推开了。

“你该去扶那些伤员,我没事的,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我一会再过来。”

莫影感叹着,对手居然能够带着一个女孩子和那么多人战斗,自己布置出来的网,最终还是被他划破了。

要抓的鱼跑了,而撒网者却翻了船。

……

在一条郊区马路上,一辆白色的轿车快速地奔跑着,里面坐着两个人,开车的是男的,副驾驶上是女的。

这个女的说:“我们现在去哪?”

男的没说话,他专心开车。

“喂,扑克脸,从刚才开始你就不说话,你起码告诉我去哪啊?”女的有些急了。

男的沉默了片刻,说出几个字:“回小屋。”

车上的人是G和素可馨,这辆车是G带素可馨掏出小巷时在路边顺手牵羊的杰作。他自己的车停在了西餐厅边,已经不能要了。

“喂,我说,你今天胆子可真大,你怎么能开枪打警察呢?”素可馨不怕G开枪,她怕G开枪打人,或者杀人。

“没得选。”他开口了。

“瞎说,就算要跑,你可以啪啪几下把他们打倒啊。”素可馨说着还挥了几下小拳头,“你看你搞那么大动静,又是开枪打警察,又是炸餐厅的,多可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死掉。”

G不想说刚才发生的那些,他现在只想带素可馨回小屋,收拾完东西,换一个地方住下,他也知道,要不了多久,警方还会顺着素可馨这条线找到自己。那间小屋,目前已经不安全了。

“这下……我也算是同谋了,估计他们也要抓我,把我当做通缉犯。”素可馨有些失落。

通缉犯,这个词敲打了G的内心。

“你和我在一起,不感到害怕?”G破天荒地问了一句。

素可馨小脸一转,不可思议地看着开车的男人,“你居然会问我问题!哇~真是难得。”

然后她又说:“其实也还是有些怕啦,但是我知道,你又不会打我的主意,所以无所谓啦,反正你收留了我,对我又好,跟着你就跟着吧,我可是回不了头咯。”

G听完脸颊抽了抽,他想起素可馨冲到自己前面让他快跑的样子,这也是他那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会试图保护自己的人,居然还是个丫头,他的心里,也是第一次有融化的的感觉,所以他没忍住,问出了那句话。

“要是害怕,你可以离开。”G握着方向盘,语气平淡。

“咦?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说话我好不习惯。”素可馨感觉G怎么怪怪的,平时都懒得搭理自己,现在怎么会主动说话,所以她睁大双眼,在G的身上扫来扫去。

“……不对啊,还是那张扑克脸啊,好奇怪啊。”素可馨自言自语着,“你刚才说啥来着?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

“你就再说一次嘛,我真没听清。”其实素可馨真没有听清,G突然和她说话让她脑袋短路了,也借这个机会想再听听这个男人说话。

“你要是害怕,可以离开。”G重复了一遍。

“哦,那我不离开呢?”素可馨根本没想什么,她现在把心思全花在让这个男人多说话的主题上。

“今天这种情况还会有很多次。”

“为什么还会有很多次呢?”

“因为……”G说了开头就闭上嘴,他余光看到素可馨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原来她是故意问自己。素可馨太狡猾,心一冷,G不说了。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素可馨等不及了,追问着。

习惯性的沉默又开始了。

“喂!我说你怎么老是说翻脸就翻脸啊?臭毛病,刚才那样多好,你就是个怪胎。”素可馨别过脸,不理他了。

因为你的伤是我害的,所以我带你回来,因为我带你回来后,所以你被通缉了,因为你被通缉,所以警察利用你找到我,因为找到了我,所以你就会受到牵连,因为你受到牵连,所以……我不想你受伤,我是神之利刃,而你,只是一个平凡人。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所以我不想告诉你。我会这么想,却是因为你勇敢地站过在我前面。

这些话,G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对素可馨的态度,变了很多。这或许是平常就已经悄悄积累起来的,今天,在素可馨伸开手第一次叫他G的时候,这些积累才破壳而出。

夜幕已经降临,这辆白色的车在夜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

小屋外,G打开后备箱,把他需要的东西都用箱子装了进去,武器,西装,笔记本等。而素可馨,她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带走,除了一些衣服和鞋子,当然,还有她没吃完的零食。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小屋,这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们真的要离开?”素可馨难过起来。

“这里不安全。”

“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

G点了点头。

“都怪我,老吵着要你带我去吃牛排,现在可好了,吃个牛排吃到家都丢了。”素可馨埋怨着自己,心里的悲伤涌了上来,眼角逐渐湿润了。

这间小屋发生了很多第一次,对她而言,这小屋是让她18年来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她回忆着自己在屋子里的所有画面,哭啊,笑啊,吵啊,那个男人和自己啊……种种,现在说丢就要丢,别提有多么的伤感了。虽然收东西时她拒绝过离开,但她也知道,G不会骗她。

素可馨抹了抹眼睛,抬起头看着天空,一颗流星不经意间划了过去,她赶紧双手举过头顶,安静地许愿:“流星啊流星,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我回来的时候。”说完这才满意地放下手。

G看着素可馨,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再次摸了摸眼睛,素可馨笑起来。

“走吧。”

——请把美好的回忆带走,我会在下雪的时候,用雪花拼凑过去的那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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