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遇龙河五公里处,有一棵1300多岁的老榕树,树高16米,树围6.85米。硕大的树冠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气根如老翁胡须在风中飘拂。古树周围阡陌如织,金宝河缓缓而流,明净如镜,另人心驰神往。相传,这棵奇树曾鉴证过一段生死相依的爱情,后世有情人多喜欢来此祭拜或在树下互定终身,以求自己的姻缘也能如此树般矢志不渝,长长久久。
“我走了你要乖乖的,不许勾搭别的女人!”
“好,放心吧!小宝贝。”
“要天天想我。”
“一定。”
“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好。”
“要……”
“要不我陪你去吧?”
“唉,还是算了,你那么忙。”
大榕树下,瞿清扬勒缰下马,不再共乘一骑,而是迎着丈夫尾随的目光,提议道:“Darling,我好喜欢这里,我们回凌州也种些榕树好吗?”
古语有云,榕不过吉。吉安以北就很少见榕树了,它是南方才可生长的树种。这个傻姑娘!
廖栩宸温声答应:“没问题,只要你喜欢。”眼里满是妻子的娇娜柔艳、风致婉转。江山如画,他都愿意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喜欢。
为了尽快筹建空军,清扬定在下个月启程去美国,她目标引进国际最新的设备及聘请最好的教练。在此之前,他先随廖栩宸回到凌州。廖经纬早已会走路了,小嘴叭叭的,特别爱说话,看到廖栩宸和瞿清扬竟追着喊爹娘。廖老太太许久不见儿媳妇,一见面最惦记的仍是她的肚子,赶忙差人从平安堂请大夫来替她号脉,结果却只有:“夫人肾阳不足,气血两虚,宫寒脉滞......”然后开了些当归、益母之类的了事。
廖老太太忍不住把心中的闷气向儿子发泄出来:“你那媳妇儿天天跟在你身边,怎么还是肚皮空空?”
廖栩宸的心突了一下,他总不能说之前怀过一个是被自己……于是淡笑着应对:“母亲,这种事缘分到了,自然就怀上了。再说您现在不是已经有经纬了嘛。不急!”
“你倒是好耐性。”廖老太太气得手都有些发抖。她听说儿子现在鲜有别的女人,就知道天天粘着那个千金小姐蜜里调油。她倒宁愿他还是过去万花丛中过的性子,哪怕是个身份低贱的,也总比现在子嗣凋零的强。“你自己算算,她进门多久了?她是不是根本不行?廖家这么大的家业,就经纬一根独苗儿,连个左膀右臂都没有。你让我回头怎么向祖宗交代?”
“母亲,您也是太急了。清扬年纪小,再好好调理一下身子,过两年我们指定多生几个。”
“什么?还过两年?我可等不及。实在不行,纳个妾进来,先把孩子生了要紧。”
廖栩宸皱着眉摇了摇头,“母亲,您怎么又旧事重提。好好的,纳什么妾!”
廖老太太怕再被儿子顶回去,子嗣的事就这么拉倒了,着急道:“大户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开枝散叶,这也是你作为廖家子孙的使命。栩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娘不是离间你们夫妻,但做女人不能这么霸道。”
廖栩宸看向母亲花白的头发和殷切的眼神,只得叹了口气,“清扬为了帮我很快就要出国了,这些天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点好脸色吧。”
廖老太太更加沉郁,这傻儿子的心是彻底给拐跑了,也只能暗自捉摸:“好在妖精就要离开,我就不信她还能留下魂儿勾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