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台,不如先把我们两个放下来你们再行动手,这样岂不是能全力而为?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偷跑的。”多么体贴周到的一个建议呀。
不用猜测,除了司马彦还有谁会说出这么绝妙的话来呢。就在她感觉到挟着自己的那人用右手从背上要抽出长剑时,她就开始大喝一声,以此提醒行侠仗义的风清泽,让他作好迎战的准备。至于在那人愣神之际补上的那一句,却是有些私心的,风清泽既然敢那么狂妄,应该有一定的把握吧?而自己和沁儿可是毫无武功根基的呀,只有一时的痴迷,刀剑相向搞不好就要伤及旁人的,这个时候不提出观战,更待何时?况且只有站在远处安安静静地看,才能真正地见到传说中的剑光飞泄、剑气逼人吧?
“这个主意不错。”很有些与众不同的称赞,因为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说话之人咬牙切齿、血脉喷张的神情。
只可怜那两个刚才还淡定无比的黑衣人啊!他们不知道自己今晚是幸运还是倒霉,本来马上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却遇上了这个多管闲事又狂妄得令人咋舍的家伙,现在还发现自己挟在腰间的女子,有着如此独特的性格,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由女主角撇为旁观者,好似接下来的打斗完全与她不相干,真是令他们佩服,令他们咋舌呀!
不过,这个古怪女子的提议也未尝不好,他们都明白,今晚要想成功把人带走,必须先解决了面前的这个家伙。于是,两人又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当然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对方的眼神,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旁人哪能猜测呢?两人对看完马上很有默契地同时把司马彦和沁儿放下,又互看一眼后,就向着离自己不远的风清泽举剑刺了过去。
司马彦在黑暗中摸索着拉了拉沁儿,示意她退到后面的安全地带去。可任司马彦把两眼都快瞪暴了,她也没看到想像中的剑气和剑光,只听到不时地有一两声闷哼的声音传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武侠书上说的都是哄人的,压根儿就没有剑光、剑气这种东东?还是他们三人根本就不是高手对决,产生不了这种高境界的东西?
“看够了没?”风清泽两手拍了拍,看向司马彦有些好笑地说着。
“啊?你能看到我?”本来还在思索着到底是哪里没有达到要求的司马彦,听到他的话,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
“当然!”虽在暗夜中,未必有人看得见,风清泽仍是保持着他那酷酷的、有风度的姿势向着司马彦走去。
“那两个人呢?”司马彦借助风清泽踩踏地面溅起的水声,判断他正在向自己走来,不由更为惊奇,“不会这么快就被你解决了吧?”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风清泽已经来到司马彦的对面,淡淡的酒气呵在了她的脸上。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与他们对打的,难不成只用双手来敌两剑?”司马彦倒是忘了去介意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有点点难闻的气息,好奇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岂是你能明白得了的东西。”风清泽话一出口就感受到司马彦的爪子伸向了自己,忙右手一抓巧妙地躲过了。
“切,谁稀罕哪!”司马彦的九阴白骨爪施展不开,只得对着黑夜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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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姑娘,我真不明白,这干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不干了呢?”清茗茶楼的吴掌柜痛心疾首地对着司马彦说,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当然,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大家都清楚。司马彦这一去,他的清茗茶楼很快又要回复到以前的状态,除非他能再找到一位像司马彦这样受人欢迎的说书先生。但恐怕纵观整个风清国,像她这样的人才都难寻呀,难道除了她还有第二个这样有学问的千年之后的先知?
“掌柜的,我也是没办法。钱财固然是个好东西,但它毕竟还只是个身外之物,况且我除了挣钱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司马彦很无奈地看着急得踱来踱去的吴掌柜。
昨天晚上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进一步深入分析了一下,这段时间她繁华的人生和快乐是建立在哪些人的悲摧之上的,对哪些人的生活和财富收入造成了极度的威协,以至于已经出现了两批不同目的的人要对自己下手,以后又会不会再遭遇这样的事情?
可分析来分析去,因为她而快倒闭的茶楼大大小小不下十家,还有好几家妓院也由门庭若市变得人丁稀少,要说得罪怕是家家都算吧?至于哪几家的老板会存心报复,两批人马到底是谁派来的,光坐在闺房里靠她这个天来之人哪能理得出头绪来?
要说古往今来都讲究靠山的,虽说对于自己这段时间常常进出海王府未必有人看到,但却是有些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风清海救回去的飞人的。若是他们明知这点还敢如此对自己,那他们就真的有点胆大妄为了,他们就不怕自己与海王爷的关系不一般,请他帮忙彻查吗?还是他们已经早有准备,已经作好了万全之策?
直到天都亮了,司马彦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不过,司马彦一向心地也不坏,对于那些被迫下岗的人她还是很同情和谦疚的,毕竟是她先损害别人的利益在前嘛。所以,司马彦想到了辞职这一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一向坚强又有些倔强的她还就不信,除了说书这个行业,她司马彦就不能在这风清国有一席立足之地,她一定要让那些人看看,不说书,她照样能活得精彩,活得滋润,而且她一定要找出一条这里的人没有发觉的新路来,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实力。
“唉,彦姑娘,你这一走,恐怕我的茶楼生意又要清淡起来了。”吴掌柜摊着两手,唉声叹气起来。
“吴掌柜,其实大家愿意来捧我的场,那也是图个新鲜,未必就是因为我讲得有多么地好。我走之后,你也可以适当地给大家来点新奇样式,刺激刺激他们的感官,他们照样还是会时常来光顾的。”司马彦看到吴掌柜一点信心都没有,心里也有一些难过,毕竟他是第一个给自己挣钱机会的人。
“比如抽奖、趣味答题啊,或者时不时地给一些人优惠啊,这些都能引起那些听客的极大兴趣。”司马彦思索着给吴掌柜出了几个主意。
“这倒是新奇东西,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法?还请彦姑娘指教一二。”吴掌柜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又在黑夜里看到了一缕曙光,忙不迭地向司马彦讨教。
司马彦从来就不是个吝啬之人,自然就把该如何操作、如何选择内容等等向吴掌柜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也得到了吴掌柜的一连串感激之词。
晚上临睡前,很久未来过的风清海突然来到司马彦房间。他是来劝司马彦继续去清茗茶楼的,说了很多好话,还承诺可以派人每天保护她。司马彦在意外和感激之余,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没有再去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