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玄引曦只是静静的陪在林曜身边,然后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回去了”
回去,然后忘掉也好,记住也好,好好的活着,或者我已经明白你来的原因了,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茫然的找不到未来的恐惧的想着恨不得自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玄引曦突然想起了燕烬羽曾今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那么熟识,玄引曦喝醉了,微微靠在软塌上,眼睛却睁的清明,案几上依旧有一壶竹叶青,大概那一回他真的是醉的厉害,燕烬羽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竟然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翎清……翎清”
白色的长衫,两个明明毫不相干的人竟然连这小小的嗜好都如此一致,然而燕烬羽那个时候没有应也没有说话,可那静静凝视他的眼神却几乎要了他的命,就算是醉了玄引曦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翎清,只是那双眼睛太悲伤,让看的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思念真的是一种酒,让人不自觉的掉下眼泪。
“你醉了”
“嗯”
“知道还这样喝”
“因为可以看见他啊”
玄引曦努力的睁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你看,又看到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知道其中滋味,玄引曦闭上眼睛想,也许就是从那场有些荒唐的醉夜开始,他才真正和燕烬羽亲近起来,只是那个人疏清冷淡,却依旧让人心安。
所以当林曜在说这些的时候,玄引曦明白,他也不过是为了要多救一些人罢了,如果他能自此解脱出来,或许对谁都是好的。
不过那个时候,玄引曦还不甚明白,有些感情,纵使用尽毕生的能量去忘记,依旧深扎心底,毫无理智可言,也从未知道,他自己也正在陷入一场几欲毁灭的感情中,并且一步步走向深渊,无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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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的伤势因身本没什么,但因为那支毒箭上的毒药厉害,几天下来因为找不到症状下药之策,竟然在慢慢的腐烂,尽管林曜每天都亲自换药清丽,还用了各种解毒的药,萧旋的伤口还是不断的恶化,本来就伤在左胸口,离着心脏又近,一时之间就连林曜都一筹莫展,只有天天用续命的清莲丹吊着
而另一边的冥夜国也自那次之后没了动静,好像是故意留时间给他们养伤一般。
玄引曦皱着眉头看着萧旋嘴唇上一道道血痕,明明温雅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微发狠。
“你怎么就是不听劝,说了要是痛的厉害就找人给你用麻药,你这样伤你自己,让别人怎么想,还说我玄希国是一个对将军都吝啬用药的人?”
萧旋虚弱的一笑,干裂的嘴唇因为这一次的牵动又多了一道裂痕,说的极是云淡风轻“本来没什么,我挺得住,用了也是可惜,就留给那些受伤的人用吧。”
玄引曦几乎是带着恼怒的前进几步说“你!”不经意间碰到茶几,桌子上的杯盏被打翻,里面的水流在了一旁的纸上,林曜大叫一声不好,准备去抢救,那被打湿的纸却在瞬间变了颜色。
林曜愣了一下,突然转身拿起跑到医柜开始乱翻起来,在找到一本破烂的小册的时候大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萧将军的毒找到了!”
玄引曦两步做一跨过去说“找到了?可有什么解法?”
林曜指着那被打翻的杯盏说,刚才给萧将军换药的时候不小心把箭头上的毒弄进去了,本来准备把他连茶带杯一起扔了,但是还没来的急就被打翻了,传说中只有那奇夜草的毒在遇到草纸的时候会变成夜光色,不信你看。”
玄引曦顺着林曜只得方向看过去,本来还泛着黄的纸,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幽幽的绿色,甚至还淡淡的发着光。
“那解药又是什么?”
林曜遥遥头说“此毒是以奇夜草为原料加上各种毒虫蛇蚁一起配置的,其中各自分量的多少不同,解药也相继不一样,要说多,上万种,要说少,一种也够要人命,不过我一直用百花露给萧将军服用,得以勉强维持,要解毒,还是要找配置毒药的人要解药。
玄引曦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躺在一边紧张看着他们的萧旋转身过林曜讲“我们出去说”
知道那个人听了又该胡思乱想一番,所幸走到他听不到的地方,到了离帐篷都很远的地方的时候,玄引曦才停下来对林曜说“意思就是说,只有找他们冥夜过拿出解药,不然他就得死,对么?”
林曜说“也不是只有这个办法,若能找到剑仙,以他绝世高人几百年的功力,必然能逼出毒物,只是没人知道他在何方,相当于,只有一个办法。”
玄引曦沉默了一会说“今天冥夜国还派使节来,看来他们是笃定我们会怎样做了。”
说完冷笑一声说“你先回去照顾萧将军,我去见见那使节,看他们会拿什么样的条件来和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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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易的帐篷内,一个老头正端坐在座椅上,玄引曦做在另一边,一旁的几个小厮士兵不时的上来添水倒茶,都说在与敌人对持的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玄引曦也谨记这一条原则,所以从进来开始气氛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不过玄引曦心中记挂着萧旋,等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冥夜国使节到此拜访不知所谓何事?”
老头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不紧不慢的说“殿下都知道,何必明人说暗话呢,我们三皇子说了,只要殿下答应三皇子殿下一件事情,我们必定把解药双手送上”
玄引曦一挑眉尖,手中的扇面一挥说“哦?什么事?”
老者拱了拱手,谦卑的低下头说“三皇子想请殿下来我冥夜皇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