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没敢叫,因为我看到自己那只不争气的胳膊还在郝兵腰上环着呢!
我像个老鼠一样起来,又鬼头鬼脑地往外走。
“你醒了!”郝兵也醒了。
“是啊!我去洗个脸。”我慌乱地解释,脸热热的。
“我把洗漱用品和衣服都放在卫生间了,你自己挑去吧!”郝兵笑这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我老觉得郝兵笑的怪暧昧的。
当我看到洗脸台上放着的东西时,心却一沉,我差点忘了,这个殷勤的男人曾经无数次对别的女人也这样的,他对我好,不过是想哄自己的妈妈高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大孝子。
看我素面朝天的从卫生间出来,郝兵有点奇怪,“你没找到我准备的化妆品吗?”他拦住我的去路。
“有点累,不想画。”我的情绪很低落。
“你病了?”郝兵说着把手放到我额头上。
“没有啊!就是还想睡会儿。”我打开郝兵的爪子。
“先吃饭,吃完饭再睡。”郝兵很不会看人脸色啊!
“小羽,你们起来了!快吃饭!”郝兵的妈妈上楼来叫我们了。
老太太亲热地拉着我的手,我总不能给老太太耍小性子吧!
饭桌上坐的全是老太太和老头,一个个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我,“小羽,这是你舅舅,”老太太给我挨个儿介绍,介绍一个我叫一个,看来我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应付这群长辈了。
如坐针毡一样吃完中饭,我还要面临新一轮的盘问,我只好装傻充愣,坐在人群中不言语。
“妈,小羽昨晚没睡好,你让她先休息会儿吧!”郝兵总算有点人性,来解救我了。
“你这个孩子啊!娶了媳妇忘了娘,知道你疼老婆,去吧!”郝兵的妈妈嗔怪地白一眼郝兵,我总算是解放了。
“你出去吧!我先睡一会儿。”我不想在郝兵的注视下睡觉,就打发他走。
“你可真没良心,我救你,你还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以为我不怕这群七大姑八大姨啊!”郝兵的话把我逗乐了。
“哎,我带你出去打猎吧!”郝兵建议说。
“打猎?这儿又不是东北的深山老林,能有什么打的啊?”话虽如此,我还是激动地坐了起来。
“你去换衣服去,我车上还带着猎枪呢!”猎枪?我从小就想当个女兵的,枪对我的诱惑力太大了。
我翻了翻,郝兵还准备了一件女式的短皮衣,我又找到了条牛仔裤和一双短靴,都很合身,这个郝兵对付女人真有经验。
因为要外出,我就抹了点油,画个简单的妆,抹了点润唇膏。
“走吧!”郝兵早就等在外面了,他也穿着一件皮夹克,也是牛仔裤和登山靴,看起来特别帅。
“傻愣着干嘛?走啊!”郝兵拉拉我。
“妈。我们出去转会儿!”郝兵给客厅里的一大群亲戚打个招呼,我们就出来了,别说,这么一打扮,我们两害真挺像那回事的。
“我们带点吃的吧!”郝兵询问我,“随便!”我现在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院子,原来郝兵家是前后两座楼呢,院子里有一个大大的花园,可惜没什么花了。
“走吧!”今天郝兵开的是另外一辆车,很惭愧,我什么车都不认识,就知道宝马和奔驰是好车,出租车都是绿色的。
“就咱们两个去吗?”我还以为郝兵要带一大帮人呢!
“对啊!我的那些朋友都回去了,还要置办点东西呢!明天早上会赶过来。”郝兵的兴致特别高。
“那现在上哪去啊?”我看着周围也不像有野兽出没的样子。
“上山上去转转吧!”我再没问,问了也白问。
“下车吧!”要上山的话有好长的一段路是车上不去的,要步行。
郝兵下车后,把后备箱里的水和面包、香肠等等零食装到背包里,然后又从后座底下拉出一个大盒子,拿出一杆真枪来。
“我能摸摸吗?”我好奇地摸摸枪,试着拿起来,还挺重的。
“走吧!”郝兵背上背包,把猎枪往肩上一垮。
郝兵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山路不宽,但是比较平,还不难走。
路越来越陡,在一个土坡上,我脚滑了一下。
“来!”走在前面的郝兵向我伸出一只手。
看着那只宽厚的手,我没动,我很怕自己现在伸出手,以后会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我自己能行!”我手脚并用向上爬。
终于到了山顶上了。
和我预想的一样,除了我们两,山上连个鬼都没有,打猎,打什么啊?
“喝口水!”郝兵递过来一瓶水。
“你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原来郝兵注意到了我的不开心。
“没什么,”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郝兵挤到我身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我一根。”我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
“你还抽烟?”郝兵瞪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没见过教师抽烟吗?”我夺过郝兵手里的打火机,给自己把烟点着。
其实我真不会抽烟,我从小就有肺炎,我爸爸为我都把烟戒了。
猛吸一口后,我果然咳嗽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干什么啊?”郝兵在我背上拍着,要夺我手里的烟,我站起来,避开他。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想咳嗽几声。”我冷笑着,勉强再吸一口。
“谁像你那么抽烟的?你快把烟给我扔了。”郝兵生气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抢过烟头,狠狠地掐死在手里。
“跟我说说,你怎么了?”郝兵的语气很温柔,我硬起心肠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以半搂半抱的姿势站在山巅,郝兵看着我,我不敢看着他。
“好了,我没事了,咱们去打猎吧!”我推开郝兵,要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天上瓦蓝瓦蓝的,就是连只麻雀也没有。
“我们打靶吧!”我选中了前面的一棵大树,跑过去又量了一百步,正好是百步穿杨的距离。
“你带了多少子弹啊?”我问郝兵,现在他又像个庙里的神像一样呆站着。
“你刚才怎么了?”郝兵接受不了我剧烈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更年期提前了,现在都好了。你带了多少子弹啊?”我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二十几发吧!这儿打不到什么的,我就没多带。”郝兵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佯装不知道。
“我们每人打十发,谁打中前面那棵大树的次数多,谁就算胜!我先来!”我拿起猎枪,走到我划线的地方。
“你会打枪吗?”郝兵走到我跟前,给我做指导。
“不就是两点一线吗?有什么难的?”我半蹲着,对准那棵树。
结果是我放了十个空枪。
郝兵没有打,他说我喜欢的话就好好打吧!他看着我打就行了。
如果我真的能打中一下,就给自己和郝兵一个机会。我端着枪暗暗发誓。
二十几发子弹都没能在那么粗的树干上留下一点印记,看来老天也不同意我继续堕落。
“你开心吗?”郝兵问我。
“开心。”别说,打枪还真是个体力活,我累了,依旧坐在大石头上。
“昨晚我睡的很踏实。”郝兵靠着我的背坐着。
“郝兵,你妈妈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啊?”我岔开话题。
“明天,怎么了?”郝兵问。
“那你前天就给我请假,你不知道我们请假要扣钱吗?”我不高兴地说。
“你就为这个生气啊?扣你多少我给啊!”郝兵的脑袋轻轻碰碰我。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我无可是从。
“谁稀罕你的臭钱了!”我发现自己的小脾气日益见长。
郝兵突然一闪,我紧靠着他的背就靠空了,身体向后仰去。
“你干什么?”我不满地嚷着,头枕到了郝兵腿上。
“不稀罕钱稀罕人吗?”郝兵深情地看着我,弯下腰,把嘴凑过来。
我很不识抬举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知道你喜欢我。”郝兵的语气很温柔,脸离我特别近。
“我不喜欢。”我为自己辩解,郝兵不失时机地吻了上来。
他的舌头粗鲁地伸进来,我感到了略苦的烟草味正在自己的嘴里蔓延开。
也许很多女人自爱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被郝兵虏获了,这个男人温柔体贴,人又帅气,最重要的是他有钱有地位。
我的做法是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咬到他自己抽出舌头。
“你怎么这么狠?”郝兵不满地吐出舌头,舌尖被我咬破了,流血了。
我没理他,打开矿泉水漱漱口,吐掉,再漱漱,再吐掉。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郝兵很不习惯被女人厌恶吧!他的表情很愤怒。
“你要听实话吗?”我挑衅地看着他。
“不识好歹!”郝兵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可别忘了,我只是临时来客串一下,我有正经的男朋友。”
郝兵一言不发地站了有十几分钟吧,我们对峙着,看谁先服软。
“走吧!回去吧!”郝兵拎起地上的枪,我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在后面。
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站在陡坡上双腿发抖,不敢下去。
“真没用!”郝兵又走上来,拉着我,我们一溜跑下去。
走到停车的地方,我准备坐到后座上,郝兵黑着脸把我塞到副驾驶座上。
半天了,郝兵都不发动车。
“快走啊!车坏了?”我碰碰郝兵的胳膊。
郝兵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抓过去,再次强吻过来。
这次我没敢再咬他,其实我心里对郝兵是有好感的,我很配合地和他接吻,我甚至还伸出自己的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郝兵抓我的手放松了,胳膊却抱的更紧了,手掌揉搓着我的后背。
“王羽,我真的挺喜欢你的。”热吻了好长时间,郝兵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你呢?你喜欢我吗?”郝兵稍微放开一点,碰碰我的额头问。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抬起头说。
“那你这次怎么让我亲了?不咬我了?”女人的口是心非郝兵早就见识过了。
“首先我怕你打我,其实,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接个吻没什么的,你没见人家外国人和陌生人都接吻呢!”我很冷静地回答。
我看到郝兵自信的笑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