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仙师啊,你们一定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老身给你们下跪了,你们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月与凌飞燕两人刚刚进入院中,就听到一长串的哭嚎之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见到一名妇人已是哭泣着跪倒在两人面前。
“这……这……你何必如此?”月与凌飞燕两人俱是没有面对这样事情的经验,一时间两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两人的窘状,那胡员外连忙把那妇人拉起,口中叱道:“还不赶快向两位仙师赔罪?”
这妇人一身衣着华贵,两鬓微白,眼角已是有着条条皱纹,只是依昔间仍可以看出她年轻之时定是无比的貌美。这妇人被胡员外叱责,连忙止住了哭声,只是却仍是忍不住低声抽噎,看起来憔悴无比。
见到妇人这副样子,月心底也有些不忍,而凌飞燕更是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我们定竭尽所能除去那妖孽!”
“不管此事是否成功,两位仙师大恩我们永世不忘!”那胡员外听到月亲口应下,与那妇人一起连连行礼。
一行人到厅中落座,那胡员外亲自为两人倒上茶水。这让月佩服无比,这胡员外能够经营起那么大一份家业,果然是非同常人,至少这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不焦不躁,反而是先前那妇人,坐在一旁焦虑不安。
见到那胡员外竟是还要张罗饭菜,月连忙说道:“员外好意我们心领,早在来时我们便是已经用过饭菜。还请员外带我们去看看令媛!”
“如此,我求之不得!”那胡员外回道,满是惊喜,自己的女儿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他焉能不急?
“老爷,让我也见见晴儿吧!”眼看几人就要出去,那妇人慌忙站起来说道。
“你去做什么?”那胡员外怒叱道,转身对月与凌飞燕两人说道:“让两位见笑了!”
见到那妇人如此凄惨的模样,还被那胡员外肆意呵斥,凌飞燕内心中早就不满的哼哼了,就要出口说话,只听身边的月说道:“无妨,夫人定是想念女儿了,去见一下也无妨。”
见到月这么说了,胡员外也不好反驳,只得对那妇人说道:“见到晴儿休要再有妇人之仁,还是劝晴儿不要再阻拦,让两位仙师出去她腹中那妖孽。”
那妇人连忙点头答应。
胡员外此处府院颇大,内中一排排房舍排列整齐,更是有着一处不小的后院,其中满是花草树木。只是此时偌大的府院多是黑暗,落叶也是无人打扫,竟如一处荒废的宅院一般。
在这凡人之中出现如此邪异的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可想而知,那些下人仆役早就离去,纵是胡员外另外几房夫人也是不愿再呆在此处,早已搬到胡员外的其他宅院。
与前院的荒凉不同,后院花草竟是修剪的整齐,地面打扫干净。似是看出月的疑惑,那胡员外说道:“小女一直都住在后院,这些花草都是她的心爱之物,纵然在这个时候也不忘修剪。”说完胡员外也是叹息一声,他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祸事降临到自己那个一向懂事的心爱的女儿身上。
后院一处雅舍之中尚有灯火,在窗前还有一盆兰花在绽放,窗帘之上悬挂着风铃,风吹过可以听到清脆的声响,仅从这里便是可以看出此间主人的品味。
胡员外快步走到近前敲响房门,“晴儿,睡了么?”
胡员外话音刚落,便听到房内传出惊喜的声音,“爹爹!女儿还未歇息。”一名女子打开房门,这女子年纪与月相仿,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绝美,身上更是带着温婉恬静的气质。此时这少女小腹隆起,一手抚着腹处,脸上挂着一抹温暖的笑意,尽显母性光辉。
“晴儿,我的女儿啊……”那妇人哭叫着,上前搂住那少女。
“娘亲!”看到妇人,那少女眼眶一红,母女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胡员外怒喝一声,向着月与凌飞燕两人说道:“让两位见笑了!”
看着这抱头痛哭的母女,月心绪复杂,竟是有着一丝羡慕。他幼时正值战乱,父母双双死于战乱,自己流落街头,直到后来被师尊带上蜀山。想到蜀山,他便是想起了那个在心目中一直是如父一般的男子,想起了那个单纯如精灵般的少女,师尊,灵儿,你们可好?
听到父亲的呵斥,那少女慌忙止住了哭声,将几人迎进了房屋。灯下桌上尚有一件未完成的婴儿小衣,显然那少女方才正是在做这些。
“不知这两位是?”少女将疑惑的目光投到月和凌飞燕两人身上。
胡员外连忙说道:“这两位是仙师,有着大能耐,定能出去这妖孽!”
“什么?”听到胡员外的话语,少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慌忙的抱住自己的腹中,哭泣着说道:“不要,不要,爹爹,求你不要杀死我的孩儿,两位仙师,求你们不要杀死我的孩儿。”少女说着竟是跪了下来。
一旁的那妇人也是跪着大声哭泣道:“老爷,他们都说晴儿腹中的孩子是妖孽,他们凭什么这么说,这一定是上天见我们胡家没有男丁而送来的麟子,老爷,仙师,求你们放过晴儿吧!”
“你,你们……”胡员外颤抖这手指指着两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吼道:“你们这是妇人之仁,这妖孽前天已经害死了一位仙师,难道这还不够吗?若是等它出生,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你们难道要让我胡家背上这不世骂名?”
听到胡员外的怒吼,那妇人一下子瘫软到地上,颓丧的痛哭。那少女的脸色却是更加的惨白了,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腹部,口中喃喃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孩儿不是妖孽,他不是妖孽……”
见到这种情况,月也是心有不忍,至于凌飞燕,早就眼眶泛红,一双小手却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月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