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长安城这么大,我们该怎么去寻找他们呀?”凌飞燕站在城门前,四顾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疑惑的问道。
此时日已西斜,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映得人脸上通红一片。看着这做大城,月也是有些头疼,他也不知道熊猛侯明朱玉三人现在在何处,若是在野外的话,只需放出灵识,很容易便能够找到对方的所在。可是此刻却是在这长安城内,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其中不乏性格怪癖之人,若是就这么放出灵识很可能会触怒他人,众怒之下,月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之。
因此,他只能无奈的对着凌飞燕说道:“眼看天色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先寻到一个落脚的去处吧,这是在长安城中,总不好露宿在外。”
“那……只能这样了!”凌飞燕点了点头,此刻它内心也是矛盾无比,一方面是急着想和绿儿见面,要知道绿儿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侍女,但两人之间更多的却是姐妹情谊;至于另一方面则是少女那点小心思了,她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儿多单独呆一会儿。
两人在那大阵当中不觉已是困了十日有余,距水陆大会召开也不过是三四天而已。只是此时长安成内早已聚满了各地来得商团、奇人异士或是些出来游历增长见识的青年人,那客栈之流早已是爆满,两人一路询问数家客栈俱是人满只得失望离去。
“掌柜的,真的没有空余的客房了么?”月不甘的再次问道。
“是啊小兄弟!”那身材微胖的掌柜的,用着几只如萝卜般粗细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算盘,一边苦着脸说道:“我们也是生意人,岂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只是我们这里实在是没有空余的客房了,还望两位客观见谅。”
“无妨!无妨!”月虽是有些失望,但仍是抱拳向那掌柜的笑了笑,“我们再去他家去看看,长安城这么大,总能找到一处落脚的去处吧!”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如今整个长安成内其他家的客栈恐怕也是如我们这里一般早已是人满为患。就连那些民居中,也是有着许多借宿之人。”那掌柜的见月即使失望而归也是不失风度,内心不禁暗赞,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那……这长安城中还有哪里可以落脚?”月不禁有些着急,难道两人还真要露宿在外?
“要说落脚之处……这到也不是没有。”那掌柜的迟疑着说道。
“哦?哪里可以落脚,仅仅是一两日便是可以了!”月惊喜的问道。
那胖掌柜笑着问道:“不知两位是否是为那水陆大会而来?”
寻找落脚之处与水陆大会有什么关系?月虽是疑惑,但仍是说道:“我们的确是为那水陆大会而来!”
“那么敢问两位是否为仙师?拥有呼风唤雨之能?”那胖掌柜再次问道。
听到胖掌柜这么问,月有些尴尬的说道:“仙师更是称不上,至于呼风唤雨,咳咳,我两人虽是也会着几手道法,但尚用不出这样的大神通。”
听到月亲口承认自己会两手道法,那胖掌柜顿时肃然起敬,内心暗自称赞,这才是真正的有道之士,识礼谦恭,哪像自己客栈中住下的那些人,一个个看起来好似传说中的仙人一般,实则争口斗角、吹嘘自己的才能,与凡人无异。
月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这胖掌柜的尊敬,连忙问道:“不知老哥先前所说的落脚之处到底在哪里?”
这次胖掌柜倒是有些为难了,在他的眼里月就是“有道之士”,而那里实在是凶险。
见到胖掌柜的脸色,月再次问道:“老哥可是有什么为难?若是让老哥有些难做的话不说也罢。我们修道之人,炼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本就该风餐露宿,若是刻意寻找落脚之处反而是俗套了。”
“没有什么难做的!”那胖掌柜连连摆手,环视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城西胡员外家出了一个妖孽,他家除了胡员外和他的一位夫人老奴连同他那个怀了妖孽的女儿,偌大一个庭院再也没有他人,我想应该有着落脚之处。本来前几天还有一些混吃混喝之流在胡员外家借宿,只是前日死了一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了。若是两位愿意到那里借宿的话,我想胡员外一定很是乐意。”
“妖孽?什么妖孽?”月惊讶万分,此时这长安城内风云汇聚,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据传更是有着数位元婴期的仙级老怪物在此,就算有些邪魔外道又岂敢在这为祸?
“至于是什么妖孽我也不好说,两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询问那胡员外。我只希望两位除了借宿之外还是不要管那妖孽了,那妖孽颇为厉害,前日已经害死了一位道长,若是两位生了什么事端的话,岂不是让我终生有愧?”那胖掌柜看着月,语气真诚的说道。
这……月何尝不知道这是胖掌柜的一片好意,只是若是自己与凌飞燕真的在那胡员外家借宿的话,又岂能对这妖孽不管不顾?那可不是月的性格。不好拂逆这胖掌柜的好意,月只得说道:“嗯,到时候在说吧!就多谢老哥了,还得劳烦老哥为我们准备一些吃食,至于是否到那胡员外家借宿我们还要再思量一番。”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那胖掌柜豪爽一笑,招呼两人落座,唤来小二为两人上菜不提。
“我们去不去那胡员外家借宿?”月问道。
若是换了以前两人未相识时,凌飞燕定是要与月争讨一番,此时她只是摇了摇头,道:“还是听你的!”
月点了点头,“那便去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邪魔,竟然在这个当口如此放肆?”月虽被逐出蜀山,但他内心里一直把自己视为一名蜀山弟子,见到有妖魔为害,蜀山弟子岂能置之不理?
打定主意后两人便不再言语,匆匆吃完饭菜,向着那胡员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