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估我的速度了。有点晚了。看来晚上真不适合码字,脑袋迷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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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巨大的白虎一声怒嚎,连天地都顿时变色。与此同时,其他三个方向的将领也都开始驱动那巨大的四灵。
朱雀起舞,青龙翻腾,即使是那一切都满不在乎的血色人影也不禁露出了慎重之色。伸手一指,血红色的月经轮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向着那最先扑来的白虎斩去。
“轰!”巨大的虎爪与月经轮相撞,顿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不过,即使以白虎之强,在月经轮的这一斩下也不得不往后飞出数十里。这白虎自然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躯,而是以战阵为引,阵内所有修士的用心神灵力幻化而出的一只灵体。
此时这白虎倒飞而回,西方战阵之内的万千修士几乎脸色都是同时一白,少些修为弱些的都已经开始口吐鲜血。
以一己之力硬撼万千丹期之上的修士,这要有多么强横的力量!况且他们使用了战阵,这实力相加更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这人竟是强悍如斯!
击退白虎之后月经轮竟是没有丝毫停顿,直直斩向携着滚滚火海飞来的朱雀。而他本体却是伸手一挥,身旁鲜血涌动,竟是凭空升起了一片学海。血海当中波涛汹涌,若隐若现间还可以看得到哭泣的冤魂,发出滔天的怨气。这一刻,真的让人很难以分辨出这血色人影到底是善还是恶。
血色身影手指一动,血海顿时剧烈的翻腾了起来,冤魂的哭泣声音更响。血海当中,骤然升起两堵高逾万丈的血浪,好似两堵高墙。血浪哗哗作响,好似洪水来袭一般,轰然砸向东方的青龙和北方的玄武。
这才是真正的以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地,天空中血雨抛洒,连空气都似变得粘稠了几分。
“轰!”月经轮斩到朱雀身上,而那两股血浪却是分别与青龙和玄武相撞。
周围四方天地,骤然掀起能量相撞后所所泛起的狂潮,在这能量潮下,就算是婴期的老家伙也别想安然存在。尽管是有着战阵的保护,但仍旧是有着不少身着战铠的修士身躯爆裂化为一团血雾。运气好点的会被身旁的战友护住魂魄元婴,运气不好的就算是离开体外的元婴魂魄也是被卷入能量狂潮中,落得个魂飞魄散。
许久,这团能量狂潮才算是散去,而下方却是已经下起了血雨。仅仅是这一次碰触,周围的修士大军就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修士。他们有的是因最直接的实力碰撞被震散了灵识魂魄,但更多的却是湮灭到了刚才那股能量狂潮之中。
这才是真正的团队作战,这才能更直接的展现出修士那巨大的力量,刚刚他们若是在陆地上争斗,那么方圆数千里之内在此时就要变成汪洋大海。在这种战斗中,除非修为已经逆天到了场中那血色人影一般,否则的话连魂魄都不能保住。
刚刚的碰撞也是使得那被唤作丁隐的血色身影一个踉跄,口中喷出大口鲜血,甚至可以听得到他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毕竟,他所在的位置才是那能量狂潮的中心,自然也承受了最大的能量冲击。
“再变!”刚刚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吩咐修士大军再次变阵。
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修士后,那四灵之像已经变得很黯淡,就算丁隐也是重伤,但若是只凭借这四灵也是不可能奈何的他分毫。所以那人方才吩咐再次变阵,也唯有如此,方才更多的消耗掉丁隐的力量。
没错!这万千修士大军仅仅是消耗品而已,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影才是真正的杀手。
“丁隐,我承认你的实力此时已经追上了我,如今人间界能够与你相左的也就三两人而已。可惜我们如今身负大任,不可能使用自身力量与你拼杀。丁隐,放手吧!这些本是与你一起并肩战斗,甚至是你的同门,你就忍心手足相残?”
那人叹了口气,直到这时方才让人听出声音的苍老,刚才分明是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更是不愿亲手灭杀我蜀山千年来最出色的弟子。”
蜀山!他竟然是蜀山弟子!
月身躯猛然颤抖,似是明了了一些,他突然想到在半尧村时自己脑海中那个声音曾说过他叫丁隐。
原来他竟然是蜀山弟子,怪不得会被封禁在蜀山禁地,或许那禁地就是因他而生也说不定。
只是,他不是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吗,难道这是三千年前的战场?月心底不可抑制的涌现出这个骇人听闻的想法。自己竟然‘回到’了过去,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刚刚就有些猜测,可直到这时才算是完全的确定了下来。
只是想明白这些后,却让他陷入到了更深的迷雾当中。
丁隐既然是蜀山弟子,那么他为何会反出蜀山,甚至是与蜀山走向对立一面?丁隐所使用的血之力又是来自何方?这么邪恶的力量蜀山为何只是把它给封禁而不是彻底的使其灭绝?
最最重要的是,这丁隐,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他的血之力在蜀山封禁三千年,期间有过不知多少弟子违禁,可是它没有选择别人,却是选择了自己,这又是为何?
太多太多的迷惑,却是无从解答。月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张网里,从自己进入蜀山禁地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就是有着莫名的存在在一步步的引导着自己往这张网里越走越深。
“我早已不是蜀山弟子,至于手足相残……嗬嗬嗬……”丁隐顿时疯狂的大笑,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不是早就已经手足相残了么?从仙儿死亡的那一刻,我就发誓,当年的那一切,我要用血来偿还。”丁隐本来那坚毅的脸庞却是突然扭曲了起来,双眸血红一片,脸上隐隐泛起黑雾,狰狞可怖。
不知怎的,看到丁隐这副样子,月好像能够体会到他的痛苦,恨不得让天地都与之陪葬。
仙儿!
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疼好疼,仿若被人攥在手里被无情的碾压。一道模糊的倩影在他身前若隐若现,可却是始终看不到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