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和万人迷卡尔同居,到现在的和另一个万人迷易洛朗同居,到处都是关于陆鸣春的闲言碎语。闲话这个东西看似最虚无,实则最伤人。舌头虽然柔软,但是却可以击断人的脊梁。
每当陆鸣春走到哪里的时候,都会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戳戳。
“她啊!”
“她是谁?”
“卡尔的前女友。”
“就她?先跟卡尔又跟易洛朗的那个?”
“对,就是她。”
“本事真大。”
“那种女人本事都大!”
诸如此类,每天不绝于耳。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愿意说就说去吧,她们嫉妒她才会这样说她。如果一个女人没人嫉妒,没人关注,那么这个女人不是女神就是可怜虫。她在心底暗暗自嘲:看来我并不是没人关注的可怜虫啊!
易洛朗对她无以复加的爱,让她对这些流言蜚语不甚在意。她总是在想:我是幸福的,对吧?当易洛朗牵着牵着她的手,在校园漫步时,人们都不会不由自主的关注着这一对璧人。郎才女才,郎貌女貌。
易洛朗发现她变了,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出来。她的样子并没有变化,但是她的气质,她的眼神,她的情态,在去法国之前和回来之后判若两人。从前的她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浑身上下洋溢着灿烂的青春活力。如花的笑靥,如水的眼神,银铃般的声音,那是一个完美的少女形象。
现在的她却再也没有那时的样子,她笑起来让然非常美,不笑的时候带着隐隐的伤感。一双黑眼睛,那样的深情,没有从前那种鹿一样的灵动,却绽放出钻石般的神采。声音依然动听,却不是从前那种清脆,反倒多了一种慵懒迷人的缠绵。从前她举手投足活力四射,现在的她顾盼回眸光艳照人。那个少女陆鸣春随着那不勒斯滴血的夜,彻彻底底的死去了;现在的她,是做为一个女人,开始绽放属于她的风华。
她转过头,把被风吹乱的长发,轻轻的抚到一边,纤细的手腕,白嫩如玉,媚惑十足的对他一笑:“你在看什么?”那声音就像午夜轻轻奏响的大提琴。
她的表情让他一愣,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女人味的?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变化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恩?”她的头偏了偏,眉毛抬起,眼睛微眯,好像睫毛重的让她真不开眼睛。她轻轻咬咬自己的嘴唇,露出了碎玉般的牙齿。
易洛朗上去抱住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她一个绵长热烈的法式热吻。此时正是午饭时间,他们在操场上,如此热烈的激吻让所有路过的人都目瞪口呆驻足观看。他的吻热情的可怕,毫无保留,简直是在用灵魂吻她。陆鸣春不知所措,无法反抗,从默默承受到后来对他轻轻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