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看着那位长老进去了,那里便是天机阁阁楼,十一二层,顶层有烟云飘过。
神仙梦幻,空余史迹斑斑。海市蜃楼,现实活鲜,今朝胜往昔两千年。如此形容,也不为过。
亚索等了一会,那老者便出来了。天机阁阁楼离前院还是有些距离,看来老者轻功也着实不弱。
“年轻人,你这个问题,不是金钱能够衡量。”老者看着亚索道。
“那么天机阁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们完成。”亚索有些激动道,毕竟这牵扯到亚索的命运。
“年轻人别激动,其实不用这样,我们少阁主,也就是阁主的女儿,会在这个月初七比武招亲,如果你胜了那便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们阁主会为胜者完成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初七?后天!亚索犹豫道:“如果我赢了,不娶她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个是阁主和少阁主的事情。”老者笑道,少阁主武功高强,可是天堑都会数一数二的才女。
亚索听了老者的话看向萱苑,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萱苑点了点头,尽管她心里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好受,但是萱苑能感觉到这对亚索一定很重要,她从没见过亚索这样冷漠的人,还会有激动的时候。
亚索知道了萱苑的意思,便走向那群人多的地方,报了名。
天堑西湖。
天堑西湖是天堑都会最有名的西湖,很大也很繁华。
亚索在西湖亭间,饮着酒,亚索喝酒很快,酒也很烈,他品的不是酒的美味,品的却是酒里的烈。
看着亚索身旁也有美人相伴,夜深人静,如此夜晚,亭间两人看起来是那般惬意,只是总感觉他们之间缺少了点什么。
“疾风剑豪是谁?”萱苑首先打破了沉静。
“我。”亚索看着湖面道。
“原来……”萱苑很是吃惊,萱苑不知道亚索还有个称号叫疾风剑豪,萱苑对于疾风剑豪还是有些耳闻,风雪帝国到处追捕的人物原来就是亚索。
亚索没有接话,拿起身上的萧吹奏起来,萧声随着风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一会儿却变得有些急促,看起来亚索对于那个害自己陷入地狱的人很是仇恨。
不一会,对面便响起了琴声,跟随着亚索的萧声,听起来很是相配。
琴声跟随着萧声,很是紧密,像是要缠绵在一起,很快却又要分离,像是一首凄美的离歌。
萧声停,琴声止,只见一叶舟,悠悠划来。
亚索看着一个白衣女子在侍女的服侍下,走下船来。
女子走路很是优雅,轻蹃踱步,一身白衣,像是仙女,而脸上的容颜却被白纱遮住了,但迷人的眼睛在告诉你,白纱遮住的脸,绝对是绝世容颜。
女子下来一看到拿着萧的亚索,眼神有些吃惊,不知道是吃惊亚索脸上的疤还是亚索这样的人能吹出这样的曲。
两人都是相互看着,没有说话。
“美女姐姐,原来是你弹得琴,真好听!”萱苑打破沉默。
女子没有回话,萱苑有些尴尬,憋了憋红红的小嘴。
“你的萧声很伤感像是在讲诉着一段段死亡,但有时候有些急促,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吹奏。”她的声音很冰冷,和亚索很像,只是亚索的很是有力,不容拒绝。
“嗯。”亚索回答的很简单,也很冰冷。
“你的萧吹的很好。”
“谢谢。”
女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亚索回答太让女子尴尬,回答这么几个字,女子看了看亚索便回到船上。
船走,萱苑看着船道:“这个姐姐肯定很漂亮。”
“肯定比我漂亮。”萱苑又加了一句,嘟着嘴,煞是可爱。
亚索看了船一眼,再看了一眼嘟着嘴的萱苑,没有说什么,提剑束萧,便走了。
“等等我!”萱苑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回到客栈。
“这个故事还没有完结!”亚索念道,眼光一闪便打坐练功,他必须是走到最后的那一个,因为他要找到那个害他失去了一切的人。
曾经亚索被怀疑杀害了自己师傅,还有一个人,他也死于疾风剑术,那就是亚索负责保护一位风雪帝国的长者。
那个时候,因为战龙帝国的入侵,他的命运被永久改变了。亚索在那个时候负责保护一名风雪帝国的长者,但是,他自大地以为自己的剑能够改变战局,便擅离职守,投身于战场之中,当他回到长者身边时,发现长者已经被杀死了。
身败名裂的亚索甘愿自首,准备用一生来补偿他的失职之罪。但是,他不单被控告玩忽职守,还被控告谋杀,这让亚索震惊不已。尽管负罪感让他困惑不已、痛苦不堪,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作为的话,真的刺客就会逍遥法外。
亚索拔剑而战,逃出道场,并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又犯下了谋罪,整个风雪帝国都与他为敌了。他第一次陷入了真正的孤独境地,他在风雪帝国流浪的日子,搜寻着能够带他找到真凶的蛛丝马迹。
至始至终,他都在被昔日的同窗们无情地追捕着,不断地被迫作战,否则就会丧命。他的使命驱使着他不断向前,直到他被最为可怕的对手——他的亲兄弟,永恩所追上。
在传统礼教的束缚下,这两位剑客先是互相鞠躬,然后拔剑而战。在月光下,他们无声地将剑挥舞了一圈又一圈。他们最终向前冲锋时,永恩不敌亚索,剑光闪过,永恩就倒下了。
亚索弃剑后冲到永恩旁边,百感交集下,他询问自己的兄弟,他的亲人们怎么会认为他有罪。永恩说:“长者死于御风剑术,还有谁能做到呢?”
御风剑术便是疾风剑术,亚索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会被控告,他也明白了他师傅和长者应该死于同一人之手。
他再次声称自己是清白的,并且乞求他的兄弟原谅自己。随着他的兄弟在他的臂弯里永眠,他的泪水也在他的脸颊上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从此亚索的性格也发生大的改变,冰冷而无情。
在旭日下,亚索埋葬了永恩,但他没有时间去悼念了,他的一路都是在追捕中度过,告别了永恩的墓,在风的陪伴下踏上征程,来到这天堑大陆。
亚索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让亚索身败名裂的答案。仁义道德,也变得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