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炎坐在帅案前,眼睛盯着面前火盆里燃烧着的碳火,心思却飘回了云京,已经几月没见到她了,虽然郑熙的来信里说,她一切都好,可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如此地想念她啊,特别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气呼呼的样子,她的调皮地哈哈大笑的样子,还有她如猫儿般缩在塌上看书的样子。
他满脑子都是她。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女人占据了他的心呢?
“王爷,夜了,歇着吧。”门外他的随侍走进来轻声地道。
“恩,下去吧,你也早点歇着。”云之炎回过神来,朝随侍挥挥手。
如今去琅城已经被包围了,所有通望琅城的路都被封住了,他们是想出去也出不去,所有派出去调粮的队伍都会糟到袭击,好象他们所有的想法和措施敌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他眯起眼睛,似乎闻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那个阿尔斯今天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今天是他故意为之的话,他不得不说,他错失了一个进攻的好时机,看风迟二皇子夜艋天的样子,当时好象确实是要攻城的,却为什么在和阿尔斯交谈了几句之后,又突然撤兵了呢?只可惜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毫无睡意,他想出去走走,透口气,拿了件披风,出了门,来到了琅城不远的小山上,小山并不是很高,站在山顶,却能将不远处的城楼望得一清二楚,今晚的月亮很圆。
这个时候,她已经睡了吧?等这件事情过去后,他就找个清净的地方和她一起远离世俗。
琅城的粮食只够这六万大军吃十天的了,粮食一天比一天少,本来是够吃十五天的,可城里的百姓由于出不去,有些人家也是断了粮的,总不能真的将百姓饿死吧?他又下令将六万大军五天的口粮拨给了琅城的百姓。
琅城今年本就大旱,百姓庄稼颗粒无收,如今战事一起,原本就不怎么好的状况,又更加恶劣了,这是一个穷地方,而风迟的人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开始就把他们往这里赶,一个军队到了一个原本就穷得的地方,百姓们惶恐不安,还要忍受战火和讥饿。
皇上还真是能狠得下心。
粮食是个大难题啊,云之炎好看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举头望月,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现下,只希望派鬼影去做的事情能快点来消息,不然,他这里或许坚持不了多久。
风迟二皇子夜艋天本就是好战分子,三年前,自从风迟太子夜长歌失踪后,夜艋天在风迟那片政治舞台上活跃了起来,如果夜长歌还在,如今这战事是定不会发生的。
夜艋天是个野心极强的人,为人阴险恶毒,心机深重,心胸狭窄。
云之炎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中更显得高大。
夜越深了,他拉好身上的披风,运起轻功回城。
他走进自己的院子,门口的两个守夜的小兵见了他,忙福了下去。
“你们下去吧,本王这里不需要伺候。”他背对着他们大手一挥。
“是。”守夜的小兵都退了下去。
云之炎推开房间的门的那刻,就感觉到空气中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房间里有人!
他不动声色地关好门,摸黑走进房间,身后那个轻微的呼吸蹑手蹑脚地跟着他朝里走,快到床边的时候,身后的人动了,那人朝他的方向扑了过来。
云之炎猛地一个转身,一手抓住来人的胳膊,一手聚内力成掌朝来人的胸口拍去。
“啊——好疼,云之炎!”手中那人一声娇呼,声音中满是诧异和惊吓。
这个声音……是晴儿!那只抓着她胳膊的手劲放松,飞快地探向她的腰部把揽进怀里,另外一只出去的掌硬生生地撤掉内力和力道,但还是收不住袭上了怀中人高耸的胸部,由于出掌太狠,又收掌太猛,为了不伤到怀中的人,他带着她连连转了几个身,双双跌落到床上。
我足足过了三十秒才回过神来,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一见面就朝她出手?
“吓死我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晴儿。”云之炎诧异地望向怀中的我,“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房间里很黑,但是我还是听出了他口气中的那丝怒气,这个男人的怒气我是见识到过的,曾经一个不高兴喀嚓过好几底下人呢,比如过,白朵原来的丫鬟小如,还有在茶句国的时候伺候我们吃饭的小丫鬟。
我忙揪住他的前襟,“啊!不准生气,我是来帮忙的啦。”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气坏了,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在黑暗中盯着我的眼神烫得能把我穿出个洞来。
“我可以解释!”我有些心虚的喊,声音也轻了好多。
“这里危险,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吗?”到最后他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但语气中还是有些埋怨。
“我担心你嘛。”我钻进他怀里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前线的事情我天天都关注着,如今你们缺粮,琅城被围,粮食进不来,士气肯定涣散,虽然这场战难打,可一盘散沙怎么打?所以,我给你送粮来了。”
身边的男人猛地一僵,他握住我的肩膀,轻轻地将我拉离他的怀抱,“送粮?”
他的声音里有疑惑,有惊喜,接着又脸色一变。
“还有谁和你一起来?粮食现在停在哪里?”
“我一个人来的,粮食啊,在这里。”我拿下我的耳环放在掌心,我打个了响指,桌边的蜡烛亮了起来,我将手递到云之炎面前。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是很着急的,所以,我不跟他绕圈子。
“耳环?”他拿起我手掌里那个小花形状的耳环,满是疑惑地望向我,“粮食和耳环有什么关系?”
“这个叫介子,算是我的一个小法宝,粮食就放在里面,你可别小瞧了这东西,里面的空间可大,就跟仓库似的,知道里面放了多少粮食吗?”我有些小得意地跟他解释。
“多大?”他将我抱回怀中,圈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发。
“云京炎字号粮仓的粮食和咱在茶句北郊粮场所有的粮食都在这里面了,如果可以,这都可以放下四分之一个琅城。”我开心地宣布,为了我能帮到他。
“天下居然有如此神奇之物。”他脱了我的外套,将我冰冷的手脚贴着他的身体,他身上很热,我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又朝他这个热源靠近了一分。
“是呀,所以啊,粮食的问题就解决了,要我说啊,我就该早点过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其他的忙。”
“恩。”他将我梳地好好地头发解开,满头的青丝散开披了我整背,他应着又脱了我的中衣。
“还有啊,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我小心地看他一眼。
“恩,说。”
“前段时间我进宫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你心爱的白朵夫人和皇帝在御书房那啥那啥噢。”我凑进他低低地道,三八兮兮的,居然还有些恶劣的小开心。
“恩。”直到他脱得我只剩一件肚兜,我才惊觉身上一凉,连忙低头看,满是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他他,手脚居然这么快?我抬头望向他,却撞进他在灯光下更显得深邃幽暗的眸子,那里有两簇隐隐燃烧起来的火焰,让我差点迷失在里面。
“之炎……我,你……”我的嘴巴突然有些干,不禁舔了舔唇,一手抵着他的精壮的胸膛,掌下跳跃的是他灼人的心跳,我一下没了语言。
“现在,我们那啥那啥吧。”他声音嘶哑,凤眸琐着我,他的脸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轻轻地用诱惑的声音对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用掌风吹灭蜡烛的同时,将我肚兜地带子一拉,我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也离开了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