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和塔娜顺着弯曲大路,拐向北固始城,小城遥遥在望。土路两旁,长满树草,嫩绿若染,秀丽景象。塔娜心里总有飘在云朵上的美美感觉。
固始是一个古城,虽说不大是一个景色宜人的地方。
突然,马失前蹄,马带着嘶叫,朱重八头一晕,他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大土坑,黄土“哗哗啦啦”飞落不停,天好似要坍塌下来。朱重八化缘出来,可谓是顺风顺水,人饿昏了,运气不错,又遇上了一位红粉佳人。他也许是乐极生悲,昏过去了。
塔娜见朱重八在眼前坠马,掉到陷阱里,同时,从路边树丛中窜出来七八个土匪。他们举着刀枪,面目可憎,气势咄咄逼人。为首的像一个屠夫,肩上,扛着一把闪亮刀光大刀。他光着头赤着脚,站在土坑前,他探头往陷阱里面看,人马掉在里面,很宽绰,抬头对塔娜瞪起眼:“嘿嘿~小娘们,长得还真顺眼!”
塔娜是头一回遇到土匪,拔刀怒斥:“大胆贼子,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嘿嘿,劫财怎么讲,劫色如何说?”这家伙是旁边山上的土匪二当家,名叫屠夫。听这名字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见塔娜面无惧色,好像要与塔娜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乱世英雄起四方,在元末这个时期,到处都是战火兵戈不断,尤其是驻扎在南方的元军,更是腐朽不堪,元军基本都是世袭官军,能打仗的极少。面对如此局面,元帝下了一道诏书,各地可以组织义民以自保。于是,各地士大夫高举“忠义”大旗,纷纷成了很多不同名目的地方武装。还有一部分人拉起队伍上山当了土匪。
“二哥,别和她啰嗦。”一个土匪对着屠夫说。
塔娜气得心中嗷嗷叫,奶奶,本格格与你们拼了。她挥刀策马砍杀过去,她使了一点心机没直冲,只对在路边的土匪砍去。马嘶人喊,一番拼杀。塔娜把刀锋挥舞的眼花缭乱,也占什么便宜。她武功和朱重八差上一大截,打了几个回合,拨马就跑。她以为跑了还可设法营救朱重八,假如她也失手被擒,二人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塔娜骑马跑上一个丘陵山坡。山坡上,后面是一片密匝匝的飘满绿色的树林。马蹄下踩着一簇簇不知名野花。她俯瞰大路,几个土匪已经把朱重八从陷阱中,捆绑着用绳子拉出来。
朱重八在昏迷中被绑了结结实实,拽上来以后,已经束手被擒。屠夫绕着朱重八仔细打量一番,看见他头顶有三个戒疤,满脸横肉纵起来,得意笑道:“妈的,你是一个和尚?”
朱重八被五花大绑推过去,他抖抖肩膀,忽然身子晃了一晃:“阿弥陀佛,你们,为何抓贫僧?”
屠夫理直气壮对朱重八道嚷着:“天下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撞上来!哈哈,你有多少银子,可以赎命?”
朱重八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丘陵方向扫了一眼,回头瞪起眼珠子:“贫僧,哪有赎命的钱。那匹马可以值上几千钱,你们可以把它弄上来卖了,去换银子。”
屠夫眼睛再次打量朱重八,看他没什么油水,好看的美人骑马跑了,他们也两条腿也难以去追,他对着几个手下说:“先把他押上山,留下三人,挖一条斜沟,把马弄上来。”
山路崎岖,沿山路有不少明岗暗哨。走一段段路还可以看见在石头缝上,插着三角形的小绿旗。沿途土匪瞪着大眼,看着屠夫把朱重八押上山。山里有一个木头围起来的小山寨。山门是两个木桩,在上面横着一块长木板,在木板上写着三个字《黑风寨》。
朱重八被押进了一个大木厅,在中间一把竹椅子,铺着一张豹子皮,木墙上挂着弓箭和一把剑。在大木厅,地板上东倒西歪,坐着十来个土匪。他们几乎是袒胸露背,面目狰狞带着杀气。
朱重八从未到过土匪窝,瞪着眼珠,看哪儿都颇为好奇。他被五花大绑着双手有些发麻,暗自调动真气梳理经脉。土匪们骂骂咧咧大声说着黄段子,似乎他们感觉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从大木厅后面传出一阵“咯咯”的笑声。一个年轻女子坐在豹子皮上,她衣服很露骨,眉眼身形都很美,眼神放荡加淫邪。不过,她身穿一袭大红丝袍裙,眉如柳,肌肤如雪,十分勾人心弦。
这时,紫香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问一句:“巧了,我正要找人给算命,忽然,抓来一和尚。怎么,屠夫,还给我捆了?把和尚给我放开”
屠夫听寨主发话,过来给朱重八松了绑,用脚踢着他屁股:“这是紫香寨主,还不下拜!”
朱重八晃晃肩膀摇摇头,低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紫香望着朱重八一阵放荡笑声,眼神很柔和带出几分温柔,她平时冷血无情,土匪乃是一群乌合之众,先前,她丈夫是寨主。去年,他们去抢劫官府运粮车,丈夫被官兵射杀,才成了寡妇。她虽然头发梳理的乱七八糟,无法掩饰漂亮的脸蛋,倾国倾城。
紫香打量着朱重八,红唇玉齿慢慢张开:“和尚,你这是从哪来,要到哪儿去呀?”她似乎是感觉很解闷一样,土匪嘛,除了下山抢劫,在山上一天闲着没有正经事。
“贫僧,是从南边来,要到北边去。”朱重八一直低着头回话。
紫香轻启脚步走到朱重八面前,伸出一只细白小手,托起朱重八的下颚:“我进来,不看我,瞧瞧,我是不是很丑……”
几个土匪看这场面,发出一阵怪笑。
朱重八双手合十,感觉掌心已经火热,真想双掌拍出去。打她一个满脸开花。不过,自己也难全身而退。他顺从地抬脸,大眼珠子瞧见紫香胸前,颤抖着两团肉……绝美女子,他眼珠瞬间发呆:罪过!
女人越是有伤大雅,男人越是想入非非。朱重八一个和尚也不例外。